众目睽睽之下,女子来到蓝衣姑娘面前,“得罪了”,说完低头靠近蓝衣姑娘,从头发,袖子,衣领……能嗅的都嗅了。
整个过程蓝衣姑娘也未有任何抵触或者不满。
梨花苑的仆役紧盯着二人,尤其是盯着蓝衣姑娘,好像是但凡得到一句准话,就要一拥而上,把蓝衣姑娘押送到衙门。
只是事情并未如梨花苑仆役所愿,被临时喊出来帮忙的姑娘来到衙役面前,躬了躬身,声音轻柔,“大人,这位姑娘身上没有任何酒气。”
“你可闻仔细了?”
“不敢欺瞒大人,这位姑娘确实身上无一丝酒气。”
捕快挥了挥手,女子赶紧的回到看热闹的人群里,也不再凑热闹,逐渐的退到人群的外围。
仆役脸色难看,原本就认定了蓝衣姑娘不清白,看着她仰头轻笑的模样,心里更觉气恼,指着蓝衣姑娘,“这女子狡猾,定然是使了什么诡计。”没有酒气又如何,他亲眼所见这女子从他们的府中鬼鬼祟祟的跑出来,还能作假。
年轻的公子没理会仆役,对着捕快说道,“既然证明姑娘和此事无关,把她放了吧”
捕快立马松手。
仆役上前拦住蓝衣姑娘,挡在年轻公子前面,这人出现的突兀,难保不和这女贼有勾结,心中有怀疑,口气也就带着几分不客气,“你是这女子什么人……你一直为她说话,可……”
没等他话说完,一旁的捕快拽了他一把,截住他的话头,别人不知道,他跟着大人那么久自然知道对方是谁,客客气气的拱手说道:“公子,府衙还有公务,我们几人就不打扰了。”
待走了几步,才压低声音,“那位是花赞公子。”
仆役也不是没有眼色之人,听到这个姓氏,捕快又对他如此恭敬,也猜到此人的身份,他刚才敢硬气也不过是仗着梨花苑和月溶溶,若真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他当下人的,身家性命很可能就是说没就没。
想通后,也不再强硬,捕快和梨花苑的仆役一走,看热闹的人群也散了。
蓝衣姑娘想走,几乎同时,卢不迟和黑色劲装的男人拦在她前面。
卢不迟:“姑娘,聊聊。”
蓝衣姑娘不理他,打算从一侧离开,只是无论她向左走还是向右走,都会被拦住,所幸也不挣扎了,抱着胳膊,“你们到底想干嘛,光天化日之下,两个大男人拦住我一个女子,怎么,想截了我,去给月溶溶那个老妖婆献媚。”
卢不迟是听出来了,这姑娘跟月溶溶绝对是不对付,估计还有点仇怨。
“把我的钱囊交出来”一旁黑衣劲装男子已经饿了一天了,刚才梨花苑的人在时不出声,也是不想让一个姑娘落下小偷小摸的名声,想等着人走后单独要。
只是他把事想的过于简单了。
蓝衣姑娘后退一步,嘴上没有承认,一副佯装出来的不耐烦的样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而刚才替她说话的年轻人一直没离开,态度温和,仪度翩翩,“两位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卢不迟也明白事情发生那么久,钱囊多半已经被她扔了,只是听黑衣男子所言,就知道她是惯犯,也不想就这么放过她,看她模样又不想承认,心下一动,说道:“你也算聪明,动手之人应该是特意选的,大都是途经此地的过路人,因为只有这样,被你偷了钱财之人不会在此地多停留,也就没几人去追究你行窃之事,也给了你一而再再而三下手的机会。既然姑娘不承认,不若我去官府办案,就算找不回钱财,也能给其他人提提醒,让大家知道在此地有位惯偷。”
蓝衣姑娘:“你爱去不去,与我何干。”
黑衣男子有些生气:“你这姑娘,脸皮好厚,我和这位兄弟若不是被你偷了钱,何必在这里与你说这般话。亏我还觉得姑娘家要给你留脸面,特意等衙役都走了才找你,你若咬紧牙不承认,我也没办法,反正最近无事,大不了我就一直跟着你,要不回钱囊,也提醒提醒其他过路人,小心你这个女偷。”
蓝衣姑娘面色不变:“随你,还有事吗?”
两人都没想到一个小姑娘心态这么好,一时都有些无语。
“没事就闪开,否则,我喊非礼了。”
王弗回和李无伤一直在旁边看热闹。
王弗回:“来而不往非礼也,看来卢兄也被威胁了呢。”
还威胁成功了。
俩人各退了一步,闪开一条路,蓝衣姑娘轻笑一声,带着点挑衅的意思,从容的从两人中间有过。
年轻的公子看着她离开,没有跟上去,朝着卢不迟点点头,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从头到尾和蓝衣姑娘没有交谈,像是彼此之间并不认识,刚才发言想助,也只是见不得她一介女子被众人围堵,主持正义。
王弗回:“卢兄的钱囊是鼓不起来了,师兄说过他没出家时,感触最深的就是,身上的银钱变少很容易,但想让银钱变多总会困难从从。”
李无伤扭头看他一眼:“你这位师兄现在有钱了吗?”
王弗回:“没有,他一直很穷,等三十多岁他就出家了。出家才能斩断他的痛苦,毕竟出家人是不用在意这些身外之物的。”
李无伤:“说的很对。”
另一边卢不迟也带着黑子男子回来了,面对又一位一穷二白的兄弟,李无伤想了想钱囊的厚度,思索了下能干的活计,当年在军营他极擅长给临产军马接生,可以说军队一半有过难产经历的马都在他的手下顺顺利利产下幼崽,这些年在桃李村他花销不大,平时也就种种地,偶尔打打猎也存下也一点积蓄。
要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是要为了空瘪的钱囊筹谋一下。
卢不迟显然不能理解李无伤心中所想,“这位是朝洛门上官曦”朝洛门是江湖中唯一门派上下使用枪作为武器的门派,上官曦作为朝阳门新一代的翘楚,使用的是不常见的双枪。
李无伤眼神从他武器上扫过,当年营中他有个兄弟洛凛也是出自朝洛门,和上官曦一样用的也是双枪,“李无伤”
“王弗回”
交换了名字,四人没有多聊,寻了一个客栈住下。
加上赶了一天路,都有些饿了,用了饭后,才说起话。
卢不迟和上官曦交流后,发觉两个人都是从梨花苑一出来和那蓝衣姑娘错身时,被偷的钱囊。
王弗回:“那位姑娘好像和月溶溶有仇。”
上官曦饿了一天,整整吃了两碗面才算觉得活了过来,把最后一口汤喝净,端着碗放到桌上,直呼过瘾,摸了一把嘴角,“怎么说?”
王弗回:“你看啊,不说她今日在街道上大骂月溶溶,这么明显的事,但论她在梨花苑门口偷钱,难保不是为了给梨花苑找麻烦。”
上官曦回想了一遍丢钱的细节,他记得碰到蓝衣姑娘时,她差点摔在自己身上,说什么着急回去干活没注意到他,她去的方向就是朝着梨花苑,当时还以为她是梨花苑的人,这样想来,“好像有些道理。”
卢不迟:“上官兄来此地也是为了求禾心酒?”
上官曦:“不全是。”
卢不迟:“奥?”
上官曦解释道:“我和一个朋友约好了在此地比武切磋,输得人给赢得人买禾心酒,只是不知何故他一直没出现,我这朋友不是言而无言之人,想着定然有事耽误了,我才一直在此地停留,或许哪天他就来了。”
李无伤:“上官兄来了多久了?”
“快三个月了。”
李无伤心头一动,这倒是和季池失踪的时间符合,正要再问。
便听到门口传来一声清亮活泼的喊声,“仙晚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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