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还好吗。”
小白脸问到。
“我很好。”
我抬头微笑。
“不要勉强……我看你一直在发抖……你要休息一下吗,我是说,虽然晚宴很快就要开始了,但也不是不能找时间……”
“不用了谢谢。”
我拒绝。
“那好吧。”
小白脸也笑了笑,他摩挲着自己的裤子,眼神有些晦暗不明的。
但很快他也没有时间考虑这个了,因为他把我送到休息室的时候,已经有人在找他。
“你在这里干什么!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呢!今天来的来的不止一个大人物,就连大人他们也停不下来,你居然还敢在这里搞/女人!!”
“知道了。”
小白脸把我推到了里边,转身出去了,在关上门的时还对我眨了眨眼,示意我在这里等他。
我站了一会,又坐了一会儿。
最后不得不删掉了一些过激的情绪才把自己从愤怒和恼羞成怒中抽出来。
我一边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妆容一边思考怎么干掉那个bitch,但无论怎么思考最后都好像是个彻头彻尾的死局。
我很弱,说好听点是尼尔的女人,说难听点是个连他变态同伙都能随意上下其手的x。
而她呢,尼尔的同伴,变态窝不可缺少的一员,疑似有和绷带神经病一样诡异又奇葩的能力。
她好像能看到人的记忆。
仅仅是联想到我的那些阴郁全都在她眼里暴露无疑,我就像是被电击了一样忍不住再次打起了寒颤。
我从座位上滑落到了地上,缩在那里无比焦虑的啃起了指甲。
“黛西!”
小白脸猛的推开了门,他带着热情又有些匆忙的表情望了过来,
“到你该出场的时候了。”
我呆呆抬头看着他。
“哎呀,怎么坐到地上去了,快,大家都在等你呢。”
小白脸神色不变,三步两步走到我身边,一把把我扯了起来,随后趁着我起身时,头埋在了我的耳侧,小声叮嘱,
“弹几首曲子,棕发男人。花园。”
“难道只有一个棕发男人吗,”
毕竟是关于我到底在这里有个什么下场的事情,我也主动开始轻声询问。
“只有他有念。”
“……”
“怎么?”
小白脸看我瞬间僵在那里,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门口,发现没有人后才皱着眉看向我。
“念是什么……?”
我第三次问出这个问题。
“……”
小白脸哆嗦了一下,发现我一脸真挚的没在开玩笑之后才蓦然瞪大了眼睛。
他像是见鬼一样不敢置信的瞪着我,还差点扣掉了我脊背后垂落的宝石链条。
“……屮!我就知道那xxx的旅团不会靠谱。”
小白脸愤恨不已。
他脸色更苍白了,最后一点对我的感兴趣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残留的惊慌和恐惧让他露出了流星街人特有的阴险狠毒。
他动作粗鲁的用力拉着我,边走边恶狠狠的恐吓我,
“挑几首曲子吸引他们的注意,然后找到那个棕发蓝眼睛绿条纹领带,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就算要你x了衣服用你的x叼着他的x你都得把他引到花园里去,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不过可以请您轻点吗,我的胳膊要断掉了。”
我小声说。
小白脸脚步顿了顿,像是想就地给我一个耳光,但显然现在的时间场合都有些不合时宜,所以最后他只是温柔的问我到底是不是派克的女人。
我望着他从头到脚写满的不怀好意,花费几秒想了想,顿时有些后悔没有留意绷带神经病的名字。
我当然不能对他说我是绷带神经病的女人。
所以我对他说我是团长的女人。
绷带神经病的名声显然比什么派克尼尔的好用,小白脸当下就不说话了,
他沉默的看了我一眼,脸上的不怀好意消失了,甚至连对我讲话都变得漫不经心了。
他用对待死人一般的语气一般更加温柔起来,
“是嘛,那该做什么你总会比我更明白了。”
他这话让我比之前还要不安,但就算我故意装做无意拉低了领口,露出大半个米,拐弯抹角的向他打探,他也无动于衷,半点也不开口了。
我又有些后悔动用绷带神经病的名义,在被推到那与流星街格格不入,但与晚宴尤为相配的昂贵白色三角钢琴时就更觉得绷带神经病果然是个洒比。
他什么也不告诉我。
显然是要我临场发挥。
至于做的好或者不好,那便只跟我自己水平有关。
反正最后丢脸或者丢命的只有我一个。
衣冠楚楚的男人女人轻声细语,没有一个在关注我,倒是比起在流星街的大多数时刻格外灿烂的灯光晃得我眼前脑子都晕晕的,更别说是那些挨个摆开的食物。
除了早上中午两块干面包我还没有吃饭。
我肚子已经比我思绪先一步咕咕叫了,
说实话比起坐在这里跟个笑话一样弹琴勾男人,我还是更想爬到桌子上,然后把所有的能吃的全塞我肚子里去。
我侧了侧头。
无一例外看到了小白脸格外阴郁的脸。
他侧身穿插在聊天的男人女人之间,为他们送上甜点香槟,但每次望向我时,无论是目光还是表情都充满了浓郁的威胁意味。
于是我又垂下了头,无比悲伤,无比绝望的开始弹琴。
拜我亲爱的鸡妈鸡爸所赐,年仅23岁的我已经有了18年的经验,所以就算音乐上我没有太多天赋,但怎么吸引人注意我还是做的完美极了。
慢慢的大家都不在讲话了。
他们沉默着,安静着,全微微转过身或者微微侧过头看我。
毕竟我把钢琴敲的像是全屋子人都快死了。
我也很应景的控制住了鼻涕,只让眼泪刷刷掉了出来,要是放在漫画里说不定也能占个半页一页的,让人也忍不住感动的心花怒放抒发一下真是太美太悲伤太让人心痛了。
不过比起眼泪,大家似乎都在不动声色的打量我的脸,身体,衣服还有鞋子。
“她是谁?”
穿着讲究的男人问道。
一直跟随在他身侧的金发壮汉便轻声说我叫黛西,是从外边沦落到此,教养良好的玩/物。
“是吗,我听说过她,她就像是传言里一样看上去不错,弹得也不错……不过……她不是有像绿宝石一样璀璨的眼睛吗?”
男人轻声说。
金发男人皱了皱眉。
“要宰掉吗?”
“唔,蒙罗,等事后她就交给你了,现在不用管她……不过……能不能让她弹点开心些的,我们的客人就要来了。”
金发男人微微颔首,他没动,迈步的是另一个站在男人身侧的棕发男人,他同样和两人一样身着考究,不过他带着绿条纹领带。
不等我抬头寻找,他便悄无声息的主动靠近了,甚至还在过来时顺手替我端了一杯酒。
于是我不得不暂时放下对绷带神经病的鄙视,转而称赞他超前的眼光。
也终于明白他在为什么不让派克把我身上的伤疤完全遮盖,也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不仅不让我涂太艳丽的口红,还在我的凸出来的骨节部位铺上一层极具暗示意味的粉。
我的模样和我身上血红色礼服格格不入,看上去就像是被强塞到色/q衣物里还没有来得及装扮的半成品。
但也许正是这份不太完美的青涩分外吸引人的注意。
棕发男人的脸和神情像是冬天茅房里的石头一样坚硬。
但他的目光却一直不动声色的在我的伤疤,骨节还有嘴唇上打转。
“弹点让人开心的。”
他轻轻把杯子放在了钢琴上,半倚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
我停了下来。
慢吞吞的仰起头露出了有些瑟缩的茫然姿态。
“弹点让人开心的。”
棕发男人耐心的又重复了一遍。
他的目光已经滑落到了我的脚上。
然后盯在那里不动了。
就像是它的名字一样的半透明鞋子在灯光下闪着光,映照着上面连接的两节小腿更纤细,更苍白,更瘦弱了。
棕发男人好像很喜欢我突然开始抑制不住轻轻哆嗦起来的样子,他的眼睛像是猫一样半眯了起来,然后动作很突然的用左手握住了自己的右手。
但就算他依旧完美无缺的抑制住了自己的表情,自己的脸,自己的手。
我还是凭借着我接待过的顾客,亲身体验过的经历一下子敏感的察觉到了他为什么这么突然的对我感了兴趣。
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跟那个蓝发小矮子一样。
那个绷带畜生!
他居然想让我勾搭一个喜欢青涩的x虐/狂!!!
我又惊又恐,不用半点伪装,便再次流下了真心实意的眼泪。
在棕发男人对着我的侧脸探过手时,我开始在心里一点一点撕烂绷带神经病那张跟那个金发bitch一样该死的洒比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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