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变态的狗窝居然还有这么隐蔽的房间。
我一醒来了就知道有哪里不对了,
虽然我只在尼尔的房间呆过,但就算再怎么变态,谁都不会把电视上那种审讯室整个搬进自己卧室吧。
我又被吊了起来。
显然下手的那个人不像是我之前接待过得秃子好糊弄。
他把我吊在这就不管了。
在这个阴郁的,潮湿的,散发着消毒水和经久不散腐烂味的疑似地下室地方只有我一个。
虽然没皮的地方已经被不明粘液包裹,不太能感觉到痛了,但那人貌似还想让我继续不太好过。
他用钩子穿过了我的掌心,毫不在意撕扯开的裂口和还在不停往下流落的鲜血。
在我短暂昏迷的时候,身体为了避免加重创口自发的绷直了,因为吊我的人显然是个老手,他知道怎么能让我最为难受:
全身的重量全都施压在了掌心的裂口上,如果我想让自己稍微好受一点,就不得不绷紧了脚趾,试图去用脚尖顶到地面。
……也许他们不想让我活着了……
比起失血过多让我感到的寒冷,下意识萌生的这个想法反而更为让我崩溃。
我一开始没注意到地下室阴影里有人在静静地望着我,所以很干脆的没有浪费时间去哭泣或者绝望什么。
感谢之前的我遗忘掉了所有对疼痛的负面情感,让现在我能稍微冷静点的尽力控制住身体的本能反应,屈膝利用体重让自己在钩子上荡起了秋千。
那股拉扯的声音让我想起了烧烤店倒挂着的羊,说起来自从来了这里我就屮他爹的再没吃过烤肉串了……
……
……
不,比起烤肉串我现在更想喝点水。
我逐渐焦躁。
尤其是不停掉落在脸上的鲜血粘液和不停叮铃哐啷响的钩子锁链让我更加觉得焦躁。
一方面我真的真的很渴。
另一方面我也真的很不想再把任何BT引下来。
……
……我真的很讨厌任何人伤害我。
所以短暂的恶心过后。
我还是得先实话实说一下。
现在再想想那两个头和剖腹自尽的朝天辫,我真是莫名其妙爽/飞了。
这虽然貌似让我精神上更加不由自主的崩溃。
但也极大的缓解了我现在正在挣扎着一边自残一边求生的压抑。
“嘿嘿嘿。”
我觉得他们一定也对之前的我也不太好。
不然为什么我不记得他们还这么幸灾乐祸呢。
……怎么绷带神经病死小矮子秃眉毛还有那个面瘫紫头发bitch没被宰掉呢。
他们该尝尝和我一样的感觉。
他们得变得跟我一样痛苦——
“——啊——屮——!!!”
“吱—啊—”
我把自己的双手彻底扯成了两半。
然后和它们一同摔在了地上。
“妈……妈的……”
我后脑勺着地,摔得四仰八叉,差点就地又昏厥过去。
我吐了口血沫,踉跄着起身,然后一转头又冷不丁看见了那张恨不得让我用刀在上面再刻上几个黑洞的臭脸。
“……”
“……”
“……”
“……屮。”
我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垂头看了一眼残缺的手指又看了眼摆在一边各式各样的玩意儿,最后盯住了绷带神经病那张毫无波澜的脸。
他居然又他妈的像个鬼一样眼睁睁看着!!!
我怒火中烧。
“……你还要把我绑上去吗?”
我有些应激。
“唔……”
绷带神经病又流露出那种似乎不在乎任何事的该死的表情。
我更加敌视他。
“所以你又要把我绑上去吗?你想我去死!”
我对他吐唾沫,退后几步靠近了桌子。
我不能再死死握紧任何东西,所以我挑了个两头都尖锐的不明玩意,让一头死死扎进了自己的掌心断口。
我把它卡在了我的血肉与骨头之间,然后举起来对准了绷带神经病,
我无比仇恨的看着他,
“你一直没想让我活着对不对,你让我勾因的那家伙是个x虐/狂,你根本没想让我活着!”
“他已经死了,和尼尔,和大家,和宴会上所有的人一起。”
“除了我!!”
我尖叫。
“你说的没错,除了你。”
绷带神经病耸了耸肩,
“所以我现在只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小黑。”
“我不是屮你爹的小黑!!不许跟叫狗一样叫我!!!!”
“好吧,那我能叫你什么呢?”
“我管你!!!你是不是又想让我去死!!!屮你爹!!!离我远点!!!贱/人!!神经病!!!”
“冷静一点,黎芦。”
“冷静你爹,你个臭xx养的狗xx,狗xx都满足不了你的大傻……”
“啪——”
绷带神经病给了我一个耳光。
我没看清他的动作,也没看清经过。
反正等反应过来我已经头砸碎了桌子一角,面朝下摔在了地上。
磕破的额角和鼻子口腔都喷出了血。
我头晕目眩恍惚了好长时间,才慢一拍的呕出了半颗断牙。
“现在冷静下来了吗,黎芦?”
绷带神经病轻声问。
他走到了我身边,站在我身边俯视我,身上身下都一尘不染。
我胸膛大幅度起伏,急促喘了好几口气,然后歪了歪头,把血和唾沫吐在了他的鞋和袜子上。
“……混……混蛋……呜……”
我声音温顺了不少。
听上去像是在跟人不情不愿的撒娇。
绷带神经病也听出来了。
所以他对我也温柔了不少。
他擦了擦他的鞋,然后蹲了下来,轻轻把黏在我脸上脖子上,被汗被血被粘.液搞得一塌糊涂的头发撩到了我的耳后。
绷带神经病看了眼在指尖拉丝的脏污,顿了顿,从兜里掏出了手帕,擦干净了自己的手指,然后俯下身来一边一脸认真的帮我擦脸上的脏污一边态度柔和的继续跟我讲话。
“所以我们现在能谈谈在宴会上发生什么了吗?”
“……这……这就是你说的换种手段吗……把……把我绑起来,然后看我拼命挣脱,打我一顿,然后又装出……装出这种变态样子问我。”
“啊,当然不是。”
出乎意料的,绷带神经病非常干脆的否认了,他似乎从来没想过对我撒谎……
……不……
……他好像压根不屑对我撒谎。
他动作很是温柔。
但看我依旧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无论我活着还是死了。
他都不在乎我。
因为自始至终。
我在他眼里都不存在。
……
……
……这个……
……贱—人……
有那么瞬间。
我的怒火似乎又要凭空而生。
我把我所有的,自黑色幽默一般穿越以来承受的所有痛苦和仇恨都迁怒到了他的身上。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
那现在绷带神经病还在被我翻过来覆过去一遍遍鞭/尸。
我开始恨他。
比恨任何人都要恨他。
而绷带神经病似乎对此再次视而不见。
他擦干净了我的脸,然后极具羞辱性的抬起了我的下巴,以便能让我能更好的看着他。
我该继续吐他一脸血的。
但绷带神经病继续说了下去,
“原本飞坦想要更加残酷一点,至少……比这个还要残酷一点……”
他轻轻摸了一下我红色的小臂,
“对于一个没有接受过训练的人来讲,还有很多比这个更加难以承受的手段,哦,黎芦,虽然刚刚你也的确表现出了你稍微有点与众不同的天赋,你比一些人更坚韧,更顽强,也更……不容易死一点,但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飞坦能做到什么程度的……”
“不过我还是拒绝了他。不是因为我不信任他,而是因为我们不仅没有那么多时间,你没有规律性的遗忘也带来一点麻烦,我可不想在一切没搞清楚之前,你就把这里的一切都给忘掉了。我们之间还是有点快乐回忆的,对吧?黎芦?”
“至少在尼尔还在的时候,你很会让人对你感兴趣……”
他话语变得有点暧昧了。
手指摩挲的力度也变得有些迷惑性了。
要不是他的假笑和他的眼神一样让人心生厌恶,说不定我还会也装出乖巧的样子脸红着对他怯生生的笑一笑。
“……呕——”
还没消化的糕点翻涌而出。
我吐在了他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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