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一阑撑着给秦印打电话,手机键盘都看不清。
还好秦印是他的紧急联系人,他报了地址,走到拐角的椅子边,秦印到这儿的时候问他怎么喝那么多酒。
肖一阑没说话,他忽然发现自己早就露馅了。
“你知道这是哪儿吗?”肖一阑问秦印。
“你好端端的来酒吧干嘛,不是,你来酒吧为啥不叫我,太不够意思了吧。”
秦印骂骂咧咧把肖一阑扶上车,肖一阑看着空旷的街道,每一个道门后面都是一个声色场。
秦印这种真正的直男,根本就不会知道这是gay吧一条街。
真累,肖一阑感到烦,连许飞沉的微信都不想加。
秦印一直在叨叨,主要是谴责肖一阑来酒吧不叫他,下车时肖一阑不太站的稳,秦印把他扶到家门口,没手开门,猛踹了两下。
林璀还在研究两.性小知识。
跑过去开门,肖一阑手臂勾在秦印脖子上,秦印揽着他的腰,是书上写的亲密接触。他和肖一阑还没有那么亲近过,肖一阑从不会主动抱他。
秦印感觉自己腰快断了,拖着人就要往屋里走,林璀伸出脚,拦在门口。
秦印一脸疑惑,“你干什么?”
“肖一阑不允许别人进门。”
秦印知道肖一阑的臭毛病,“我进来的次数比你住的天数还要多,赶紧让开。”
“他不同意的,都不行。”林璀挡着门,秦印和肖一阑两个大男人根本进不去。
秦印已经快撑不住肖一阑了,“你少废话,快让我进去。”
林璀,“你问肖一阑。”
秦印的腰一点点往下弯,“你傻啊,没看见他醉了!”
林璀看着像是在思考,秦印腰已经不行了,想着这也不能算工伤,打算把肖一阑放到地上。
他刚一松点手,林璀双手环抱着肖一阑的腰,把人接过去。
秦印刚松口气。
啪一声,门关上了。
速度之快,他都没反应过来,“卧槽?”
他进肖一阑家还需要别人允许了?
“好歹给口水喝吧!”
他都累出汗了好吗!
后来秦印下楼在便利店买了瓶苏打水。
林璀比看起来有力,没花多少时间就把肖一阑弄到沙发旁边,只是肖一阑往下躺的时候把他也带着往下倒。
他毫无预兆地贴到肖一阑身上,冬日的寒气隔着卫衣贴在他皮肤上,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他在肖一阑身上趴了会儿,鼻子在他耳边嗅,有烟的味道,酒的味道,还有出门前那股辛辣的木质香气。
雪松味被掩盖深处,不肯轻易示人。
林璀感觉牙根发痒,他很想在肖一阑脖子上啃一口。
他答应过自己不会再抽烟的。
又骗人。
林璀脸贴在肖一阑侧颈,他以前也贴过,但那都是他发病的时候,他想要的只是独特的雪松香气。
他第一次感受到肖一阑的体温,热度在他们的皮肤之间流动,像是在做着什么交换。
他喜欢这样的感觉,这似乎是书上说的亲密行为,让他觉得舒服。
但是他不喜欢这个味道,肖一阑没有遵守他们的约定。
肖一阑的动脉贴着他皮肤跳动,林璀磨了磨牙,扯下肖一阑的领口,露出一点肩膀,一口咬下去。
他用了力,肖一阑巴掌有气无力拍在他头上,“你是小狗吗。”
林璀叼着那块肉磨了磨,冷冷起身走开。
肖一阑身上重量骤然消失,去抓林璀,林璀细瘦的手腕从他指尖划过,毫无留情。
他脑子还不是很清醒,眯着眼睛看林璀坐在落地窗前,离他很远,细软的发丝服帖,冷漠的眼神和浮华的夜色融为一体,不近人情。
上次自己他闻着自己烟味也是这个反应。
肖一阑想起他离开前,林璀也没有像之前一样粘着送到门口。
“小孩,过来。”肖一阑向他勾勾手指。
林璀望着窗外,似乎什么都没听见。
脾气真大啊,肖一阑撑着头,静静欣赏林璀生气的样子,没有人知道,他偏爱林璀这样的长相。
纯净,冷淡,越是让人难以靠近,他就越想去征服。
肖一阑脱下外搭,扔在地上,纽扣碰着木地板发出浅浅声响。
他有意让林璀注意他,又不肯表现得太刻意。
林璀视线平静无波,肖一阑来了兴致,“他们说我的香水,很不错。”
林璀从落地窗边站起来,他又赤脚。
不知道冷么,肖一阑心想。
“不许抽烟,也不许喷香水。”林璀语气也很平静,像是被程序设计的电子音。
“去,给我倒杯水。”肖一阑好整以暇等着。
“除非你不再抽烟,喷香水。”
“林璀,不能和醉酒的人讲道理,倒水。”
林璀倒了水,却不愿意靠近他,放在茶几上就退开。
距离不远,肖一阑自己能够着,但他偏要逗小猫,“端过来。”
林璀不动。
“你不想知道我的答案吗?”
林璀感觉....像是有一团火在心口乱撞,书上说这是烦躁,这是感觉是两人关系出现问题的预兆。
他很不满意肖一阑的行为,但并没有严重到结束这段关系的程度。
他得做点什么。
肖一阑还想继续看小猫伸爪子,但是他好像玩过火了,现在全身被林璀弄得**的,衣服裤子粘在身上,让人不适,尤其是这身衣服还去过酒吧。
林璀不知哪来的力气,用肩膀顶着他,双手紧扣在他腰上,把他扔到浴缸里,拿着花洒对他淋水。
“林璀,干什么?”
林璀惜字如金吐出三个字,“洗干净。”
肖一阑不愿答应他不抽烟,答应了也不遵守,那他就亲自把这味道洗干净。
肖一阑应该要生气的,但他一点都不想生气,反而觉得很畅快。
许飞沉说的没错,搞艺术的多多少少都有点不正常,只是白天的肖一阑必须正常。
他给自己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林璀举着花洒浇到他胸口,被他捏住手腕。
“就那么喜欢?”
林璀似乎很生气,白气的两颊气的发红,手臂薄薄皮肤下青筋隐隐凸出来,肖一阑他一次发现他身体里还埋着这股劲儿。
林璀的身子一直是脆弱的,柔软的。
肖一阑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用力按了林璀手腕的青筋,“可是我以后还会应酬,怎么办?”
他语气无辜,但每一句都在林璀底线上试探。
“会喝很多酒。”
“会抽烟,可能还会染上别人的味道。”
“也许还有一些餐厅香氛的味道....”
林璀咬了咬牙,脸颊两边鼓出一块,肖一阑故意用手去戳,“怎么办呀,小孩。”
“嗯,你说。”
林璀自己身上也湿了一半,但他感觉自己快被心里的火点着了,摸不清肖一阑的情绪。
他没办法感觉别人的情绪,肖一阑在问他怎么办,应该是很苦恼,但整个人都比平时好动,更像是在期待什么。
他仅有的一点感知力都用在肖一阑身上,可完全不够用。
肖一阑还在碰他,湿漉漉的手指触及他皮肤,高热的体温带着水汽,林璀歪头含住手指,狠狠咬了一口。
肖一阑另一只手掐住他脸颊,逼他张嘴,“惯得你,脾气这么大。”
林璀挡开肖一阑的手。
如果肖一阑现在清醒着,他打不过肖一阑,肖一阑比他高很多。
所以,肖一阑喝酒也没事,他能把人洗干净。
林催扯着肖一阑衣服的下摆,粗鲁地把把衣服从肖一阑身上脱下来,银色项链挂着肖一阑的耳朵,扯得生疼。
肖一阑用里掐林璀的脸,“我给你脸了,林璀。”
林璀重新拿起花洒向肖一阑浇水,肖一阑松手抹了把脸,又去掐他的脸颊,“真生气了?”
林璀把肖一阑的手按在浴缸边上,用水细致淋过去,肖一阑偏不让他洗,又去掐他的脸。
林璀扔了花洒,捡起那件湿掉的内衬,绑住肖一阑的手。
肖一阑用他意识不清的脑袋认真思考一下现在的场景,“林璀,你喜欢男人?”
林璀把肖一阑的手固定住,“不喜欢。”
他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但是他喜欢肖一阑, “我喜欢你,是人是鬼是东西都喜欢。”
肖一阑被酒精刺激得兴奋的大脑瞬间冷静下来,后来他又想到,林璀根本不知道他说的喜欢是什么意思。
他连人多的地方都去不了,说的喜欢能代表什么。
不过他没再去找惹,头搭在浴缸边缘,懒洋洋支使林璀,“记得给我扶到床上去。”
他安静下来,林璀用毛巾一寸寸拭擦他的身体,像是对待罕见的瓷器。
浴室温度慢慢升上来,思绪在热气在中蒸腾,林璀已经爬进浴缸,□□跪在他两边给他擦洗。
他的眼睛变成了一架摄像机,从下而上拍摄林璀,紧紧抿着的唇角,卷翘的,被雾气打湿的睫毛,粘成一簇一簇的。
他应该不生气了,脸上的红退下去,变成被热气蒸出来的粉,像含苞的花蕾顶端边缘那点很淡的粉色。
酒真是个好东西,他很久没有这么舒坦畅快了。
也可能是因为面对的人是林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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