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娟是无意间发现自己有金手指的,那是她刚穿到原主身上,知青们都上工去了,她独自在知青点养身体,在屋子里躺的难受,就起来到处溜达。
看到放在屋檐下一盆快被冻死的吊兰,就伸手摸了摸,也不知道是谁养的,大冬天不放在室内,便随口说了句:“可怜的兰草,若是在末世,你一定会被当成宝贝,好好被爱护,不会让你这么悲惨的死去。”
要知道在末世,一盆植物是多么珍贵。
第二天,她就看到那颗即将被冻死的吊兰生机盎然。夏娟愣住了,看着自己的双手,心里有一只小鸟在高歌,啾啾,有金手指了,耶!
为了验证,她特意找那些快死的植物试,无一例外,都活了。
夏娟兴奋了,既然植物能活那么动物呢?怀着虔诚的心,到处找进入生命倒计时的动物,还真让她找到了,在土包山上,找到了一只从窝里掉出来的刚出生的小燕子。
小燕子的喙是黄色的,翅膀上的羽毛还没有长出来,双目无神,眼看着生命就要终结。
夏娟抚摸着小燕子,“希望经过我的手,你能活下来。”脱下手套,把小燕子裹好,她怕金手指没有开到动物身上,小燕子会因为自己的原因死去,便带回了知青点,把自己的口粮给小燕子吃了点。
经过一个晚上,小燕子生龙活虎了,在屋子里叽叽喳喳地叫。
夏娟高兴坏了,她真的有了一双金手,但是这事得保密,若是被别人知道,怕是要把她打成牛鬼蛇神。
夏娟思索许久,决定跟何德胜商量商量,明年的任务鱼塘能不能包给她一块,以她现在的金手指,肯定能把鱼养得又肥又壮。
怕何德胜不答应,夏娟拉上了杨大成,杨大成下乡的时间长,为人老成,跟社员的关系处的都不错,又是队长,他们两个承包,胜算大些。
夏娟把承包任务鱼塘的事跟杨大成讲了,杨大成还在养病,没有上工。
杨大成也动过包任务鱼塘的心思,可他没有经验,怕养不好,把担忧跟夏娟讲了,夏娟大手一挥,“放心,有我呢,我在家的时候看过别人用鱼塘养鱼。”
这看过跟自己会养差得很多,杨大成还是犹豫。
夏娟不得不下一剂猛药,“养好了算咱们俩的,养不好算我的,到了年底要是有什么处罚,我一个人担着。”
夏娟的话说到这个份上,杨大成觉得自己再犹豫就不是个爷们了,“行,这事我答应你,不过,处罚不能让你一个人担,要担两个人一起担。”
“不不,还是按我说的来,你别跟我争。”
杨大成只好答应,“你还要做赤脚医生,忙得过来吗?”
“忙得过来,又不是天天看病。”话音刚落,屋外就响起喊声,“夏娟大夫在吗?”
夏娟:……
杨大成笑,“你先去,等你忙完,咱们一起去找大队长。”
夏娟从杨大成的屋里走出来,就见一个穿着灰色棉袄,包着头巾的老太太站在院子里,老太太双手插.在袖筒里,正上上下下地打量。
知青点是村里的老房子,土胚墙,木梁房顶,年久失修,有的墙上的土坯已经剥落。
夏娟:“大娘,您找我啥事?家里有人生病了?”
赵大娘本不想来的,奈何老头子病的太重了,出去找医生,来回的跑腿费、诊金,那就是一大笔钱,家里七个孩子吃饭,实在没有那么多钱看病。
大儿媳妇就说来知青点找夏娟,甭管诊金要多少,跑腿费肯定省下了。
赵大娘犹豫,她一个年轻姑娘医术能跟做了多年的赤脚医生比吗。
大儿媳妇说总比爹一直病着好,若是治不好,就不给诊金嘛。
赵大娘想想也是,你治不好病,凭啥给你诊金。
“我家老头子病的不轻,夏大夫您给瞧瞧。”
“你等我下,我去带上东西。”
夏娟心里挺高兴,前脚宣布她做了赤脚医生,后脚就有人来找她看病。进屋背上包,包里有号脉用的脉枕,自制的一套针灸,还有纸笔等。
赵大娘家离知青点不远,七八分钟就走到了。刚进院子就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咳声,夏娟皱眉,“他这样咳了多长时间了?”
“好几年了,一到冬天就咳。”
夏娟跟着赵大娘进了屋子,三四个孩子正在堂屋玩,看到夏娟都怔怔地。
赵大娘把他们轰到外面去玩,迎着夏娟进了里屋。
王大爷躺在炕上,身上盖着一条打了许多补丁的被子。夏娟在炕沿上坐下,拿出脉枕,“来,大爷,我给您把把脉。”
“咳咳咳,不,不用了,我这老,咳咳咳,老毛病,咳咳,老毛病了。”
“我来都来了,给您看看。”
赵大娘也劝,“是啊,人都请来了,你就给大夫看看。”
王大爷伸出手,夏娟给把过脉,眉蹙了起来,又很快舒展开,“没大事,我给你开个药,再扎上几针就好了。”
“真的吗?”赵大娘简直不敢相信,老头子这病已经好几年了,每个大夫都摇头,吃药也是治标不治本,要是夏娟能给治好了,那真是天大的好事。
夏娟给开了药,又给王大爷扎了几针,“按时吃药,三天后我再来。”
赵大娘给了五毛钱的诊金,夏娟郑重的收下,这是她的第一笔诊金。
回到知青点,好心情在看到贺年的刹那,降到冰点,“你来干什么?”夏娟冷着脸进屋。
贺年跟着她进来,“看你说的,当然是来恭喜你当了赤脚医生啊。”
“恭喜过了,你可以走了。”
“我刚来就赶我走。”贺年搬了把凳子挨着炉子坐下,翘起二郎腿,“我跟爹说了咱俩的事,爹同意了,他说过了门,就安排你去县卫生院。”
“我不稀罕。”
贺年的脸冷下来,“昨天你让我证明我喜欢你,我证明了,你还要怎样?”
“你只是把原来属于我的清白还给我。”
“我可以再证明。”
“不用,不管你怎么证明我都不会喜欢你,也不会嫁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只要我贺年看中的,就没有得不到手的!”
夏娟学着他的样子坐下,二郎腿比他抬得都高,放低了声音道:“这些年你一直仗着你当大厨的爹作威作福,若是你爹当不成大厨了,你会怎么样?”
夏娟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不错过他脸上任何的表情,“不信?呵……若是让人知道你爹每隔一段时间就往家里拿东西……”
贺年的脸色大变,“你说什么?!不,你怎么会知道?!”
这么私密的事,除了贺家人没人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再逼我嫁给你,我就写举报信!”
贺年因为生气胸膛剧烈起伏,他不敢拿父亲的铁饭碗开玩笑,若是父亲丢了大厨的位子,他也就当不了服务员,也没了炫耀的本钱。
夏娟知道她打中了要害,以后贺年不敢再胡来。
“好好,夏娟你确实拿捏住了我,但是我不会就这么算了,只要你一天没嫁人,我就有机会。”
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夏娟站起身,撩开厚重的门帘,“请吧。”
贺年愤愤离去,越想越气,抬脚朝路边的树踢了几脚,恰好被要去找他的何欣看见。
何欣特意打扮过,两条长辫子绑了红头绳,穿一件小碎花棉袄,脸上擦了雪花膏,闻起来香香的。
何欣长得不差,在队里能排上号,但是跟夏娟比起来就差远了,夏娟就像一颗熠熠生辉的太阳,何欣充其量是靠着太阳发光的月亮,不可同日而语。
“贺年哥。”何欣的双目流转,嘴角疯狂上扬。
贺年懒得看她,他跟何刚不对付,连带着看不上何欣。
何欣不管贺年的态度怎样,嘴角上扬的弧度一点儿没变,“你去哪儿了?听说明天有一批肉来,要早点排队去买,晚了就没了。”
这个时代物质紧缺,肉不是每天都有的,赶上买的人多,去晚了还真就没了。
贺年哼了哼,“我们家还缺肉?”话出感觉不妥,立刻改口,“不用!”
“你回家告诉婶子一声。”
“我说不用就不用,你怎么这么烦!”
“我就是烦,但我只烦你,别人想让我烦我还不愿意呢。”何欣目光灼灼,就差把我喜欢你四个字写在脑门上了。
贺年嗤一声笑,在夏娟处碰的钉子,在何欣身上找补回来了,他贺年也是有女人看重的。
可他不喜欢何欣,何欣小学都没毕业,身上没有夏娟那股子吸引人的气息。
他冷了脸,喝一声:“滚开!”
若是换了旁人何欣定然恼了,可对贺年,何欣不恼,反而欢喜,她就喜欢贺年这股子劲,“我不滚,我好不容易碰到你,想跟你多说几句话。”
“你他妈神经病!”贺年绕过她,大踏步走开。
何欣紧跟着,“贺年哥,你等等我。”
“滚开!别跟着我!”
“我不!你刚才是不是去找夏娟了?”
“关你P事!”
“不准再去找她!”
“闭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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