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是个难得的休息日,席嫒和楚以期一起看《宇宙》,席嫒看了一半又去看了一眼工作群聊。
楚以期看了会儿就歪着头看席嫒:“席嫒——”
“怎么啦?”席嫒立刻回她,声音格外甜。
“没事呀,就是想叫你一下。”
席嫒没说话,瞧着楚以期,觉得有一点说不上来的不对。
楚以期却凑过来,坐在席嫒边上,侧过去,亲一下席嫒。
席嫒一个手滑把编辑到一半的回复给发了出去,赶紧补救,还要把头埋在楚以期颈窝里蹭一下表示不满。
楚以期又亲了一下。
像是得寸进尺。
总之算是红颜祸水。
席嫒赶紧回过去后半句话,然后一脸狐疑地看着楚以期:“你怎么了楚老师?”
楚以期:“……”
楚以期简直要气死,跨坐在席嫒腿上就去拿起小蝴蝶抱枕蒙席嫒的脸。
席嫒总算是不继续演了,很没有攻击性地笑着,把手机搁在一边。
楚以期蒙完就要走。席嫒赶紧拉住楚以期的手,楚以期本来就还没有站稳,一下子被带着往席嫒身上倒,顺势又被席嫒掐住了命运的后颈。
好在席嫒平时就喜欢在两个人坐的周围铺上一整圈各种抱枕,倒下来也根本不痛,于是楚以期安然抱住了席嫒的腰,一下一下亲着席嫒的唇角。
席嫒稍抬起头,一手掐着楚以期的腰,另一只手抓住了楚以期的手腕,拇指按在了一点陈旧疤痕上。
蝴蝶追逐着一朵花,不断靠近。
而后楚以期听见席嫒似乎拿了个什么东西,她立刻就作势要跑。
但是蝴蝶翅膀已经被捏住。
楚以期本来也没真要走,所以安然地反握住席嫒的一只手,俯身靠近,把席嫒本来就穿得松松垮垮的格子衬衫拉开。
白色吊带,格子衬衫,席嫒今天的打扮格外适合在锁骨上留点痕迹。
楚以期垂着眼,这么想着也便低下头去咬了一下。
又像是不痛不痒的报复。
“楚老师,有点疼。”席嫒说话总是带着笑,就算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不例外。
楚以期又咬了一下席嫒的锁骨,紧挨着那处小蝴蝶的刺青,试图借此压抑一些错乱的呼吸。
“投屏要关吗?”
楚以期攥着席嫒滑到手腕的衬衫,声音带着点颤:“……不行。”
……
楚以期在席嫒坐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收回了神,笑了一下说:“我到底什么时候不是说的我们看点新的电影,哪次不是你自己说问我最近看什么纪录片?”
席嫒不说话,特别心虚。
于是喻念汐大手一挥,说,我们来看一个小小的鬼片吧。”
喻念汐坐在两个人边上,支了小桌子吃夜宵。
“你早晚有一天被落姐抓起来控制饮食。”席嫒再次往自己地左边看过去,看到楚以期侧脸的同时,不可避免看见了喻念汐。
“没关系其实,我吃了不长的。”喻念汐继续吃,“倒是你,再熬这个夜你会长胖的,你比我严重。”
“其实现在才九点多。”
席嫒这边说完,楚以期就戳了一下席嫒的胳膊,让席嫒回头去看投屏。
席嫒下意识听了楚以期的话,但是刚刚一回头就看见了冒出来的“漂亮女鬼”。
典型的中式恐怖,典型的怨魂形象。
席嫒毫不犹豫往后靠,并且在黑暗里匆匆忙忙地抓住了楚以期的手腕。
带着点凉的指尖再一次擦过楚以期手腕内侧不知道新旧的伤痕,楚以期蜷了一下指尖,脑海里又短暂的一刻空白。
最后楚以期侧眸去瞧席嫒的神情。
瞬间的无措后,席嫒却还要忍着后怕继续看,只是手紧紧地抓着边上的人,像是毫无意识。
无端地就让人想起来一片昏暗的楼梯间,再仔细想其实具体细节都有些模糊了。
不知道谁是等待已久,也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猎物咬钩。
说不清又分不开,纠缠错蔓着,在她们之间也永远绕不出来。
没有人提出来要松手,于是直到电影结束,席嫒才听见楚以期问她:“还睡得着吗?”
席嫒安静片刻,松开手,却没有回答,她问楚以期:“疼吗?”
语意不清,谁也说不清楚到底席嫒是在说自己握了很久的一截手腕,还是手腕上的疤痕。
但是楚以期都选择摇头,她说:“没事。”
“晚上睡觉可以留灯吗?总觉得有鬼。”席嫒在喻念汐离开之后,用一床薄毯裹住自己,声音有点闷。
楚以期没说,其实她已经习惯了留一点灯光睡觉,不然总是睡眠糟糕。
于是她点头,留了夜灯。
“我去楼上了。”楚以期起身,拆了一盒牛奶,咬着吸管往楼梯走。
席嫒看着楚以期,安静了一会儿,按着她们之间不需言明的习惯——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的习惯,说了睡前最后一句话。
“晚安。”
“好好休息。”
一点掩藏在鬼片阴影里的刻意触碰,没有人敢去确认到底是心照不宣,还是真的无知无觉。
(拆薯片)就是说啊(嚼嚼嚼)怎么会有人一些小情侣休息日靠着沙发看纪录片啊(继续吃)而且还要第二天换地毯啊。
然后采访一下小爱同学:你真的很怕鬼诶。
小爱同学: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好吗?
浧浧浧浧:好的心机宝宝。
小爱同学:难道不是你说的楚以期也不是什么好人吗?
浧浧浧浧:那当然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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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蓝色气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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