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捻:“……”
这还是当师傅的人该说的话吗,居然带着自己的徒弟玩女人!况且他爱不爱姑娘他最清楚,他这样说实在太伤他的心了。
一把抓住他的手,他将他拉近自己身边,怒气腾腾,气势非常恐怖,“夜闻霖,你别故意气我!我不可能让你碰别的女人的!”
夜闻霖则茫茫然抬头,似乎头脑根本没有清醒过来,“你不喜欢女人?对了,你喜欢男人。那我让老鸨给你叫个男人来?这里的小倌儿也很厉害,你会喜欢的……”
他喜欢个屁!
忍无可忍,这师傅实在是欺人太甚了。他喜欢的是你!
脑中的那根弦仿佛已经断了,周捻附下身去,狠狠咬住夜闻霖的唇,他很用力,在他的唇上辗转反侧,仿佛是用这样的举动在惩罚他一样,“我本不想这样放肆的,可是这是你逼我的,怨不得我!”
“唔——”
夜闻霖本就喝多了酒,气息有些不稳,现在被人这样吻着,又这样凶狠用力,他的鼻尖气息就更不稳了。
他很气,瞪大眼朝后仰,想躲开周捻的攻略,可是这狼崽子被他气坏了,莽撞之下他根本躲不开来。
“周捻——”
这人在他的颈边一阵乱啃,弄的他又气又痒,很快,椅子被折腾的朝后一翻,两人砸在地上,发生一阵巨大的声响。
外头的老鸨正带着霏霏姑娘推门进来呢,看到眼前的场景惊讶的嘴都合不拢,周捻凌厉的眼光瞬间就杀了过来,望着站在门口的两人直接吼道:“都给我滚出去——”
一个掌风关上房门,他神情阴鸷的俯身撑在师傅身上,双眼炯炯,眼神认真到仿佛要将夜闻霖盯到脑海的最深处。
夜闻霖背被他砸的生痛,两人手过了几招,令他的耐性完全殆尽了,他手拿出腰间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最后命令道:“不想死就给为师滚开,否则为师一刀杀了你!”
周捻满不在乎的嗤之一笑,听了他的话更加肆无忌惮了,“既然如此,那你便杀了我吧,师傅身上死,做鬼也风流!”
“你这混账——”说的这是什么话?虽然他喝多了酒,可是这些不要脸的话他还是听得懂的。彼此都是大男人,知道这孩子想要什么,他拿匕首抵着他退让一步,“你要发泄为师可以给你找十个小倌,你要什么人都行,为师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许胡闹!”
这样的说教自然已经对周捻不起任何作用了,他呵呵一笑,冷冷的再度朝他附下身来,炙热的呼吸喷射在他的耳边,双手俨然已经是在剥他的衣服,撕扯他的腰带。
夜闻霖大怒,当即就是一刀,扎在他的肩头上。他们重逢以来,这小子为他受了两处伤,如今这第三处伤又是他刺下的,他就非得这么找死?
周捻肩头吃痛,本该有所收敛的,可他也是性格乖戾的人,夜闻霖越是对他狂野抗拒,他越要固执的对他。
两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周捻不顾肩窝处扎着的匕首,他疯狂的点住他的穴道,而后将匕首取下来,止住鲜血,将刀塞进他的嘴里,要他用力咬住。
夜闻霖一震,没料到他铁了心要这么大胆,他连忙大力运功,想要冲开穴道,可是嘴里咬着刀锋,他觉得屈辱的可怕。
眉头紧锁,眼神怒瞪,里面仿佛在警告周捻,如果他真的该做什么,他确实想要他死。可是周捻却不在乎,他已经完全没了理智,扯下他的腰带,蒙在他的眼睛上,这一夜在花楼还有很长。
“师傅,你恨我吧,谁让你当初要救我,我忘恩负义,你恨我也无所谓了……”
……
翌日,天大亮,薄雾散去,新的一天来临了。
外头的几层楼里又响起了莺莺燕燕揽客的声音,周捻从睡梦中醒来,想起昨夜发生的事,只觉得兴高采烈,仿佛吃了蜜一般。
眨了眨眼,看到被自己抱在身旁的**身影,连忙再度拥紧了他,重重的亲了亲他的颈窝,他心满意足的呼唤,“师傅!”
夜闻霖眼睛里布满血丝,已经睁着这双屈辱的眼睛熬了一晚的他,眼神早就麻木了,他的声音嘶哑,里面听不出半分温度,“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解开穴道?”
啊,他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昨晚对他太过用情激烈,竟是缠着他痛痛快快的抱了他好几次,完事之后他就累的沉沉睡去了,竟然忘记给他解穴。周捻内疚的连忙在他穴位上点一下,而后撑着胳膊望着他。“师傅,你还在生气吗?”
终于能够活动身体了,夜闻霖转动着自己僵硬的头,冷冰冰的望着他,“被自己的徒弟□□,你觉得我该不该生气?”
“师傅……”他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怕意,昨晚妒忌冲脑令他丧失了理智,可是现在冷静下来望着夜闻霖这样冷静疏离的模样,他突然紧张起来。“对不起,昨晚看到你要找别的女人,我太吃醋了,一时间没控制好自己,伤害了你,我给你道歉……”
“道歉?道歉有什么用?”他的声音充满了嘲讽的味道,“你见过有哪个师傅被自己徒弟这般侮辱的吗?”
周捻一下子爬起来,跪在床上,“这不是侮辱,师傅,我承认我强迫你是我的错,可是我从来没想过要侮辱你,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我见不得你的眼里有别人,也见不得你的身边有别人,你别和我生气了,原谅我吧……”
听听,这话说的多么“有道理”啊,因为他喜欢,他就可以对他这么做?在他看来他不是邪教头子,他才是才对!
夜闻霖失望极了,气愤的从床上坐起来,感觉到一股热流从股间流过时,他的傲气更是让他折辱到了极点,他忍着身体后部的不适,狠狠给了周捻一拳,“你给我滚出去!”
周捻的脸被打的通红,默默拿起自己的衣服床上,复又从地上捡起他的衣服递给他,他虽然懊恼如今不好收场,可是信誓旦旦又不曾有半分后悔,“师傅,我不后悔和你这样,我承认我是个混蛋,可是如果看到你找别的女人,我愿意直接当个混蛋!”
“滚——”
这番话更说的他气的心口疼。
明明两个人已经打算摒弃前嫌恢复师徒的身份了,可是他为什么就要这么放肆又打破两人之间的宁静?夜闻霖痛苦的闭紧自己的双眼,仿佛只要不睁开就可以躲避这一切似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守在外面的周捻总算看到他出来的身影。
“师傅!”
他第一时间叫唤他,双眼畏惧的望着他,就好像一只害怕被主人遗弃的小兽。夜闻霖冷漠的望着他,心里告诉自己他可不是小兽,他早已经成了一只冲破牢笼的猛禽,肆无忌惮的掠夺自己想要的一切。
包括他自己。
“师傅,咱们现在要直接走吗?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如果你不舒服,我们可以先休息一天再赶路吧?”
够了!他停下脚步,回身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如今为师的尊严也被你冒犯了,你可以心满意足了,我身上的蛊毒你准备什么时候替为师解除?”
哪怕被他掐住脖子,可是周捻却一动不动根本不想反抗,他含情脉脉的望着他,眼神里全透着痴迷和依恋,“只要师傅愿意,我随时可以给你解药,师傅,我对你是真心的,你相信我!”
“是吗?”他早就不再是当初稚嫩单纯的江湖小子了,他怎么不会相信他的真心,可是他不需要的真心值什么?当初白显南和封嬴煦不就是利用他的真心,让他为他们卖命,而后又一脚抛开?那既然如此,他为什么又不能这么做呢。“光说有什么意思。”
“师傅!”听他这么说,似乎有些言语松动,周捻哪里还忍得住,当即压住他的肩膀,将他拉在自己身前,“不是说说,我是真心的,我现在就给你解药,我并没想一直控制你。”
看来白显南的那一套还真的有用,是啊,如果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作所为又有什么重要的?夜闻霖自嘲的取过眼前的解药吞入口中,喉结滚动之间深深看他一眼,而后走下楼去。
周捻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看到他走到楼下大堂桌子边,里面让小厮送来早膳,自己贴心的替他布好一切,静静的望着他。
夜闻霖吃完早膳恢复了一下体力,突然转头望着他,“周捻,你不必在小事上如此讨好我,如果你真的了解我那就该知道,此时此刻令我放心不下牵挂的是我那桑不知行踪的孩儿。”
周捻点点头,他怎么不知道呢。伸手握住他的手,就算他马上拂开,他也无怨无悔,“师傅,你放心,我已经交代出去让人在想法设法打探消息了,而且现在小太子在我们手里,皇帝一定急疯了,咱们手里有这个太子,不愁逼不出你孩子的下落。”
“你倒是聪明,既然知道这般,与其你想方设法讨好我,不如早日帮我完成此事来的快些。”
“师傅,你的意思是?”周捻大喜,仿佛得到了他的承诺一般高兴的眼睛都亮了,他站起来,朝门外放出一道暗号,马上就有黑衣人来到他跟前会面,果然,夜闻霖知道他身边一定不缺人护卫。
面对他的眼神,周捻笑微微的说:“我传消息回去了,让其余属下和我们直接在京城碰面,我们从这乔装过去,我想不用多久皇帝一定会找到我们,既然如此就让他们找到好了,他们不敢拿我们怎么样的,师傅,我一定要替你找到真相,一定!”
夜闻霖垂下眼,根本就不愿多看他一眼。
如此,一路前行,倒真的很快如周捻所言,朝廷找过来了。
夜闻霖都没想到这个人也会亲自前来。望着前方马车上一道清隽绝尘的身影,他冷笑着收住马绳,嘴里调侃,“二师兄,好久不见。没想到一年多后再见二师兄,二师兄风采依旧,不愧是登基为帝的人,这锦衣玉朗的气派犹如高山雪莲让人不敢直视,不再是当初刚上天陷山的那个落魄皇子了。”
封嬴煦坐在马车内,一身微白色的衣袍随风飘摆,修长的黑发垂于身后,他眼神复杂的望着眼前两人,看到夜闻霖时来不及表示什么,但当发现夜闻霖身边的人居然是周捻时,他的眼神大为意外,“周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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