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家丁的话,袁明连忙追问发生何事?
那家丁喘着粗气开口说着,刚刚天色微微黑时,后院传来了一阵打斗声,护卫听到动静过去查看时,就看到几个贼人翻墙而出,那几人动作实在是太快了,没追上。
许政听了家丁的话,眉头紧皱,那别院里放了不少贵重物品,他连忙追问:“可有丢什么东西?”
家丁眼神溜溜转着说道:“东西倒是没丢,就是打杂的下人少了一个,那人进府不久,平日里就在后院干干杂活,今夜却突然不见了,也不知是不是与那贼人一伙的。”
许政听了眉头皱的更深,那别院是他的私产,平日里鲜少有人去,今日怎会无故遭了贼,怎偏偏是今日。还平白无故的少了一个下人,莫非是有人盯上他了?那别院里是否还藏着别的贼人?如果是这样,那他断然不能让袁明去那儿了,万一贼人另有所图冲撞了这位侍郎大人,他有十个脑袋也不够丢的。
想到这儿,他立马差人去给袁明送信,说是今日别院进了贼人尚未抓到,怕他们还潜伏在里面别有所图,待他将别院清理干净再替大人择日安排。
袁明听了他的这番说辞瞬间起了怒气,暗想着:“怎就这么巧,偏偏今日就进贼了,这许政莫不是想过河拆桥?”
满怀的期待瞬间落空,袁明在成王婚宴之上本就多喝了几杯,酒意上头他越想越气,越发觉得许政是别有心思存心恶心他。他又想起今日婚宴上他好不容易才说动了自家夫人随娘家人回去小住两日,这难得的机会怎可轻易错过。
于是他回府乔装打扮一番,又叫了心腹套了马车怒气冲冲的前往教坊司。到了教坊司外,袁明也不下车,只叫下人去将许政唤来。
许政听到是袁明来了,萎了气势腆着一张脸便急急的迎了出去。
见到他出来,袁明颇有些鼻子不是鼻子的责问:“许大人这是何意,莫不是想过河拆桥?”
许政连忙解释:“下官不敢,大人勿怪,今日那别院确实是进了贼了,尚不知那贼子有何目的,怕唐突了大人,这才……。”
见他满脸无奈之色不似撒谎的样子,袁明的怒气消了几分,只是他积攒了几日的邪火不得发泄,终归没给许政什么好脸色。
许政见状暗暗叫苦,他结交袁明之心可谓一片赤诚,怎可让这小小贼人坏了大事,于是谄媚的开口:“大人若是不嫌弃,今日可先在教坊司……,下官替大人安排一处隐蔽的雅间,今夜即可助大人成其美事。”
见许政这副小心奉承的模样,袁明神色松动了几分,脸上也终于露出满意的神色,他随即迈下马车,跟在许政身后悄悄的来到了教坊司内一处隐蔽的雅间里。
将袁明安顿好后,许政走出雅间摸了摸额头惊出的细汗,思忖道:“这袁侍郎竟饥渴至此?看来这侍郎大人惧内如虎的谣言果非虚传”。他回头望了望紧闭的房门,轻笑一声,有弱点好啊,知道他的弱点才能接近拉拢他。
而另外一边,得知消息的刘嬷嬷已经带着一群娇艳欲滴的小姑娘走了过来,在她的安排之下,一群人花枝招展的走向了那雅。
走在队伍最后的稚一打量了下四周,望着这间隐藏在角落的厢房,她心中起了几分警惕。这厢房平时并不常用,通常是许政需要招待一些不方便露面的贵人时才会用到,这些贵人遮遮掩掩来此的目的也自然不是为了品茗饮酒。
她听闻之前每每有女子及笄,许政都会将她们的初夜权暗中卖给一些权贵,而其中有些人碍于身份和礼教不便露面,许政便会将人送至别院或者安排在此处供人玩乐。而今日,刘嬷嬷竟然带着她们来了这儿,再联想到刚刚未能成行的别院一事,这意味着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稚一摸了摸身上藏着的东西,心中默默自念:沉住气,且再忍耐忍耐,只要让她寻到机会就能重获新生了,一次就行!
雅间内,许政正极尽谄媚的奉承着袁明,听到门外传来的动静,两人捧着酒杯齐齐的望了过来。袁明见着那风韵尚存的嬷嬷带着一群人推门而入,他的眼神扫过鱼贯而入的数名女子最终落在一个高挑的身影之上,待看清那人的姿容倩影后,他暗自窃喜:这桩买卖简直太值了!
望着眼前惊为天人的绝色佳人,袁明都不免惋惜起来,如斯美人,竟沦落至此肮脏之地!不过幸好被他遇上了,以后养在别院当个禁脔,时时宠幸,岂不快哉!随着脑中的画面越来越污秽,袁明感觉到全身的血气都在上涌,只恨不得立马将众人赶出去,然后拉着这小美人儿共赴巫山**。
只是那许政叨叨絮絮说个没完,他又自持是个君子端方的文人雅士,这些肮脏想法自然不好表露出来,更不能直接发作,是以他憋闷的听着许政说着一轮又一轮的废话。
而此时教坊司内某个雅间外,徐府侍从侍墨打量了下四周,见无人注意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房间内徐知叙端坐在桌前,轻轻的晃着手中的茶盏开口问他:“可有探查到?”
侍墨低声回复:“找到了,袁明此刻就在东南角的厢房里,只是那厢房位置特殊,周围又把守严密,不太好靠近。”
徐知叙又继续问他:“可曾有其他人进去?”
“不曾,属下盯了许久,除了这儿的管事带着几个女子进去了,没有其他人出现。”
徐知叙不禁皱眉沉思,如今大赦事宜已接近尾声,今日成王大婚如此重要的场合,袁明竟借机早退,还乔装打扮来了这地儿,定是有些见不得人的事。原本他想着盯着袁明,看能否借机查出当年旧事的幕后之人,只是盯了这么久都无人出现,难不成这袁明真的只是单纯的来喝花酒不成?
喝花酒的袁侍郎浑然不知自己已被人窥视多日,他醉眼朦胧的望着眼前婀娜多姿、翩然起舞的美人儿,只觉得她每一个轻盈优美的脚步都跳到了自己的心尖上。
待那美人儿跳完一曲,袁明用充满意味的眼神朝许政望去,许政如何看不懂他眼中的急色,忙识趣的起身告辞,“下官还有些事,就不扰了大人的雅兴了,美酒佳人在握,祝大人早登极乐之境。”
都是男人,袁明如何不懂许政的言外之意,他有些情难自抑的咧嘴回笑,“许大人如此人才,将来必定前途无量啊!”
许政听懂了他的意思,忙不迭的又献上几句吹捧。谈笑间,两个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就这么绑在了同一条船上。
两人达成了默契后,许政识趣的招呼着众人上前行礼,袁明见状扔出一张银票赏给她们。“跳得不错,赏,退下吧!”
许政拿起银票,连忙说道:“还不给大人敬酒。”说话间,刘嬷嬷捧着酒壶就满上了几杯,少女们不敢不从,恭谨地拿起酒杯喝了下去。
轮到稚一时她犹豫了一下,见着刘嬷嬷冷冷望过来的眼神,她打量了一下那贵客并没有留人的意思,遂将那酒杯端起喝了下去。只是她到底起了防备之心,趁人不备时又将入口的酒吐了一些出来。
见她一饮而尽,刘嬷嬷和许政对视一眼,随后便领着众人往外走去,还未到门口,刘嬷嬷忽然转身对她说道:“贵人饮酒过多,怕是醉了,今夜你便留在这儿侍奉吧。”
听了她的话,稚一惊惧的睁大了眼,身旁几名少女也都心有戚戚的看向她。
见她如此反应,刘嬷嬷心情愉悦的抬起涂满丹蔻的手摸了摸她的脸,轻抬眉梢轻声笑着:“夜深露重,切莫让贵人酒醉着了风寒。”
她长长的指甲划过少女吹弹可破的肌肤,带来丝丝痛感和颤簌。恐惧感瞬间无限放大,稚一只觉得浑身的血肉都在开始颤抖,她身体里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在呐喊着,“来了,这一刻终于来了”。
许政等人离去后,门口的守卫便立马将门关好,随后站在门外不远处守着,望着映在门窗上的数道身影,稚一的心开始渐渐下沉。
这时身后传来男人叫她过去倒酒的声音,她压下心中想要破门而出的想法,僵硬的转过身子慢慢的走了过去。她拿起酒壶刚要替他满上,那男人便伸出手按住她的拿着酒壶的手,稚一惊得抖了一下,酒便洒了出来。她连忙借机挣脱,退后两部跪在地上大喊:“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见少女柔远的身子俯在地上,纤细的腰肢一盈而握,袁明眼中□□喷张,再也按耐不住的将她一把拉起按坐在腿上。
稚一虽有预感也不免惊了一跳,她双手往前一推,站起身连忙后退几步,动作间便带倒了桌上的酒壶,酒壶摔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这碎裂之声传到外面瞬间吸引了有心之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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