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差不多,众人纷纷上前恭贺陌老先生寿辰,陌又安也起身斡旋,难免多饮了几杯。
“不行了,娘,我得去更衣。”杨令辞各类果酒茶饮都喝了些,主打一个来都来了,此时突然尿意袭来。
说着便要起身离开,孙钦雪拉住她,“你一个人怎么能行,我陪你去吧。”
“不用不用,我去去就回,憋不住啦。”说着杨令辞便快速跑开了。
刚释放完,杨令辞满足地推开门,却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她晃了晃脑袋,径直往前厅走去。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走的完全是与前厅相反的方向。
真奇怪,今天这道怎么越走越长了?来时也不这样啊,杨令辞心里暗道。
心下有怀疑,她却仍旧朝前走着。
她越走越晕,一时间不知今夕何年。
不知不觉间,她七弯八绕地进了一处院子,见四下无人,她推开一扇门,便摊开睡下了,浑然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
不知睡了多久,她迷蒙之际好像听到些声响。
“你们都下去吧,我换身衣裳再去送客。”那男声温和之中又带着几分清冽,杨令辞听到却觉得莫名熟悉。
她揉着眼从床上撑起身,便被眼前的一幕晃了眼。
陌又安饮酒时不甚将酒水洒在了身上,此时他已将浑身衣物散去,往柜子里拿了衣裳就要穿上。
一回头却看到一双炙热的眼,直直地看着他,不知看了多久。
他多喝了些酒,一时间脑袋有些宕机。
待到他反应过来之时,杨令辞已经凑上前来。
“陌大人这身材怎么还是这么顶?”她媚眼如丝,说着她的手便覆在他腰间,感受着那坚实的肌肉。
此时的陌又安未着寸缕,他如玉一般的肌肤就暴露在夜色之中,显得更加莹白晃眼。
感受着腰间的手不断游走,陌又安呼吸一窒,看着她的眼神也渐渐升温。
她的神态和她口中说的话,莫名让他晃了眼,他伸出手握住她,“阿温,你终于肯回来看我了。”
杨令辞挑起眼,醉眼朦胧地看进他眼里,戏谑道:“你很想我吗?又安。”
听到这熟悉的称谓,陌又安心头一动,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深深嗅了一口她发间的香气。
此时他无比确定,果然是他的阿温回来了。
“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我还以为上天入地,我都再也寻不到你了。”说着说着他的泪便砸在了杨令辞的脖颈间。
杨令辞被他的泪烫到,心口微窒,她竭力睁着眼想要看清他的面容,下一瞬却酒意上头。
她捧着他的脸,一脸兴味地说道:“是你想我,还是他想我啊?”
杨令辞的手往下移,就这么握住了陌又安的命脉。
陌又安整个人僵住,一时间动弹不得,只得顺从地回道:“全部的我,都在想你。”
他回答出口,一部分的他也在杨令辞手里威武颤抖,昂扬着脑袋诉说着对她的思念。
感受着“它”脉搏的跳动,杨令辞满意地点点头,“小又安,真乖。”
说着,她便奖励似的亲了陌又安一口,发出“咂”的一声。
“你这么乖,我一定得好好奖励你了。”话刚落,杨令辞便推着他往床上走去。
陌又安撑着身体,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生怕她下一瞬就会消失。
杨令辞跨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双鹿眼也染上了情。
明明此时的杨令辞比之陌又安要小上十岁,可在这事上,她一直都是主导位。
她的杏眸斜挑,竟显得分外成熟,平日里的一双杏眸里的稚气,此刻消散殆尽,唯剩满眼轻佻之色。
陌又安吞了吞口水,这样的情景,是他在梦中才会有的。
不,这五年来,即便是在梦中也不曾有过。
他害怕这样的情境转瞬即逝,便更加用力地想要抓住,他便沉沦得更深,丝毫没有发现此时的阿温,顶着的是怎样的一张脸。
就在杨令辞专心于手中的动作之时,陌又安挽起她因用力过猛,而垂落在脸侧的发丝。
他虔诚地望着她,似要将她刻画在心里。
这时杨令辞却懊恼道:“陌又安你真是宝刀未老啊,这么久都不停歇。”
说着她便不伺候了,转身躺在床榻上,一脸累极的模样。
陌又安弯起嘴角,轻轻将她搂在怀中,俯身在她发顶深深落上一吻,感受着怀中真实的存在,他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酒劲上头,他们就这样相拥而卧,渐渐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屋外似传来呼喊声。
杨令辞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看清眼前的状态一瞬间心都要跳出来。
“小辞——”
“杨令辞——”
是在喊她?糟糕,现在什么时辰了,她都做了什么啊?
杨令辞一时顾不上圈着她的陌又安,眼见他浑身**,她一抬手便将被子掀起来盖在了他的身上。
担心惊醒他后更不好收场,杨令辞轻巧的将他的手拨开,还好陌又安睡的极沉,她轻轻松松的便脱离了他。
她站起身看了眼自己,还好,衣装整齐,就是头发有些乱了。
杨令辞顾不上其他,忙推门朝着花园走去。
这花园里有一处凉亭,感受到周遭呼喊声越来越近,她便趴在桌上佯装睡去。
“找到了,小姐在这儿呢!”翠竹的声音极具放大,杨令辞仍旧睡着没有起身。
这时孙钦雪忙走上前来,“小辞,小辞——”
眼见她还不醒,孙钦雪抬起手轻拍了下她的肩膀,杨令辞一个激灵,迷蒙地睁开眼看着她们。
“娘?怎么了啊,我困了,有什么事儿明日再说。”说着说着她又阖上了眼。
“小辞,快醒醒,要睡咱们回去睡啊。”眼见陌家夫妇都来了,孙钦雪一时心急,忙把她叫醒。
杨令辞这时才直起身,睡眼惺忪的看向来人。
她晃晃悠悠地行礼,而后又跌坐在石凳之上。
“诶,这孩子应当是喝多了,要不今日就在我们府上稍歇一晚吧?”沈双儿见状贴心地开口留人。
“怎么好得麻烦呢,陌夫人,我们还是带小辞回去睡吧。真对不住啊,惹得您和我们一块儿担心了。”孙钦雪妥帖回道,说着便让丫鬟们扶起杨令辞,准备起身告辞。
“不妨事的,今儿的果酒后劲有些大,不少人都吃醉了。”
沈双儿解释了番,而后接着关怀道:“夫人还是快些回吧,这更深露重的,免得孩子着凉了。”
孙钦雪点点头,一行人便往前厅走去。
此时厅内宾客尽数散去,只留下孙家人。
眼见找回了杨令辞,孙维远便与陌谷呈寒暄了番,便准备起身告辞。
“老爷,公子想必是吃醉了酒,我去看时他已经睡下了。”一个小厮凑近陌谷呈身侧说道。
陌谷呈点点头,对着孙维远解释道:“安儿不胜酒力,现下已经睡下了,还望孙相莫见怪,要不,我先让他起身送一送孙相?”
哪有客人还没走,主家就睡了的?这孩子这么多年来,从未做过如此不懂礼数之事啊,陌谷呈心里暗自神伤,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
“无妨,就让庆之安生睡吧,今儿这酒确实烈,我都有些上头了。”孙维远笑说着,双方寒暄了下,一场宴席就此散场。
这夜也在各种小插曲中安稳度过。
“呃——”
陌又安睁开眼,头痛欲裂,天光已经蒙蒙亮,昨夜他明明是要回来换衣服,怎的就睡下了?
他总觉得昨夜还发生了些别的事情,他晃了晃脑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掀开锦被,见自己竟然连寝衣都未穿就睡了,一时间有些纳罕。
他起身穿上寝衣,唤来四福,“昨夜我何时睡的?”
“公子您不过戌时便回房了,说是要更衣,可从那以后就没出过房。”
四福妥帖回道:“北极泉里热水一直有,公子要不要先去泡一会儿?”
“也好。”说着陌又安披上件大氅,便朝着北极泉行去。
四福则端着给陌又安准备的换洗衣物紧随其后。
这北极泉是一处活眼温泉,一年四季都有温泉水涌出,当初之所以把陌府安在这儿,也是有这泉的缘故。
北极泉周边修建起了房舍将其围住,这就成了一处天然的澡池。
里面还配备了一应的洗浴设备,陌又安从一面长身立镜面前走过,不经意间停留了一瞬。
他凑近一看,自己右边下颌处居然有一道红痕,他抬手擦去,痕迹转移到了手上。
他看着他指间的红痕,一时间皱起了眉。
这应当是女子的胭脂,可他身上为何会有如此痕迹?
陌又安深觉不对,转身询问四福,“昨日可有人进过我的房间?”
被他这么一问,四福一时间有些懵,思索片刻后回道:“昨夜您坚持自己回房更衣,小的也是后面老爷问了才发现您已经睡了,除了我应当无人进过您的房间了。”
听到这个回答,陌又安并不稀奇,他一脚迈入泉水之中,感受着温泉水的洗涤。
昨夜一定发生了什么,他摩挲着自己的下颌,细细思索着昨夜的梦境。
他原以为一切都是梦,如今看来,昨夜确实有女子进过他的房间,他还把她当成了阿温?
陌又安心口微微起伏,一时间对自己又气又恼,一头扎进了水里。
待洗净身上不属于自己的痕迹之后,陌又安浮出水面,深深喘息着,若是别人佯装成阿温来勾引他,这是他最无法容忍的事。
他垂下眸,一时间眸子里沁满黯色。
可若对方的目的是为了勾引他,那就不会趁夜离去。
陌又安思前想后,也觉察不出对方的心思,更何况他都不知道昨夜那人是谁。
不过一切发生必有痕迹,陌又安在心下暗自沉思。
过了会儿,他开口道:“四福,你去查一下,昨晚都有谁半路离席过,尤其是戌时离席的。”
虽四福对他的这个要求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应声领命下去查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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