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你真的是越发大胆了!”
“公主别急嘛,我这不是看你近日劳心伤神专门为你制了香薰。”
“不劳烦言仙君了,自己留着用吧。”
天玑瞥了眼香薰又扭头抱手,一副俏皮的样子。
“还有我和季伯宰怎么样轮不到你来说。”
言笑凑在天玑的耳边“公主干脆去献媚一下孙辽吧。”
好一个毒舌成功把天玑气到之后得意地走了。
让言笑没想到地是第二天天玑还真去献媚孙辽了。
天玑故意以悄悄话为理由让孙辽离自己近一点儿。
“孙辽,你青云大会上好好比赛,我一定会在神君面前好好夸奖你的。”
看见公主离孙辽那么近,言笑气得后牙槽都要咬碎了。
走时,天玑还故意给言笑一个回眸,眼里的全是挑衅。
孟秋:“言笑,你捏痛我了!”
看见天玑走之后,言笑立马跟上去了,只留孟秋这个小苦瓜呆呆地愣在原地。
“不知道天玑公主给孙辽说什么了,我看孙辽他脸都红了。”
天玑没有理会他的酸言酸语,反倒是不紧不慢地倒着茶。
“虚是这天气有点热了吧,言仙君喝点茶降降体内的火。”
天玑挑眉一笑,言笑成功被气笑了。
“好,好得很。”言笑夺过天玑手里的茶杯一口气饮尽。
秋月节将临近,天玑忙前忙后地准备灯会宴席,偏偏在最忙的时候木齐白又作妖了。
“小侄女啊,你年纪也不小了,要不叔父帮你物色物色夫君?”
“如今你与季伯宰肯定是不能成婚了。”
木齐白之所以想到这一遭是昨夜他想蛊惑言笑,便提出如果自己成功掌权那么就将天玑的记忆消除许配给他。
没想到言笑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他狠心了。
“不知道我的婚事什么时候竟然轮到叔父来操心了。”
“目前我的注意力都放在青云大会之上,哪还有什么心思谈婚论嫁,倒是叔叔你,老大不小了竟还未成家,要不要小侄女给你介绍个嫂嫂啊?毕竟长辈优先嘛。”天玑不急不慢的给木齐白倒了一盏茶。
木齐白被气得紧捏茶杯,他知道这个小侄女对言笑嘴毒,但没想到对他这个叔父还那么毒。
“小侄女开什么玩笑,现在叔父老了,全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我看秋月节要到了那可是个好时机啊,要不给你办一场选夫大会,召集各海的有才人都来参加。”
(天玑内心:你个老不死的不仅要抢位置还爱安排别人)
天玑转念一想许是招纳人才的好机会便答应了。
木齐白内心的高兴全部由眼角的鱼尾纹展现出来了,转头就将消息告诉给言笑了。
没错,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惹怒言笑,好来个渔翁得利。
没想到,言笑这小子看着心之人都要嫁人了还不急不慢地喝茶。
木齐白恼凶成怒了,直接破防开骂
“听说你被公主选去参加青云大会了,一个医师不治病跑去杀人,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
见言笑还是不为所动,木齐白持续破防“其实我一点都不相信你,因为我觉得你是真没用。”
“木仙君,我看你最近肝火挺旺的,喝点茶吧。”
“木仙君我们的目标都是一致的都是为了得到红鸾梦,什么情爱那都是我以前的事了,你不必再用这个来打趣我了。”
言笑起身离开,表面虽然笑嘻嘻其实内心已经升起了怒火。
此时,天玑正在和众人商量怎么对付骨雕,减少对斗士的伤害。
“言仙君怎么看起来怒气冲冲的。”最小的晨曦发出了天真的询问。
其他人也是一头雾水,他们很少看见言笑这样的冲动。
“言仙君,你来得正好!”
“这是季伯宰提供的对付的骨雕的方法,你回头好好研究一下这个药房。”
言笑瞥了一眼策案,又抬头望了眼天玑。
天玑看他脸色不对就叫大家都散了。
“有什么事情来我宫里说吧。”
“现在我设了屏障,叔父监听不到你了。”
质问前,言笑先将桌上的茶一口饮尽。
“言笑,看来你最近肝火挺旺的啊,都跑到我寿华泮宫来喝茶了。”
“你怎么突然答应木齐白的提议了。”
“我还以为你火急寮寮的是因为什么重要的事呢?”
听见天玑把自己的婚嫁说成小事,言笑感觉自己都要气晕倒了。
“小事?谁知道木齐白那个混蛋到时候会给你介绍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看见言笑急了,天玑没有忍住偷偷低头窃笑。
“言仙君你好像格外关心我的婚事啊?”
“但是我记得你不是我的前夫吗,怎么又想和我复婚了吗。”
言笑听完之后小脸咻地一下就红了,他比谁都想娶天玑。
见言笑没有说话,天玑还想调侃她几句。
“看来言仙君的...唔..."天玑剩余没说完的话都被吞了进去。
言笑像要一条疯狗一样想要索要天玑的一切。
“言笑..."无论天玑怎么推都推不开,反倒还被言笑逼在了桌边。
言笑将天玑抱起来放在桌上,桌上的茶杯碎了一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直到听到天玑小声地哭泣声,言笑才舍得分离。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言笑的脸上。
言笑没有感受到痛疼,只是伸手去擦掉了天玑的眼泪。
“小公主对不起,我...."
“你给我滚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我不滚,天玑,是你先招惹我的。”
他说的招惹是指天玑那日假装醉酒吻了他。
天玑被气得不想说话,转身就去床上用被子捂住自己了。
言笑收拾好地上掉落的碎片,为天玑盖好被子便轻轻推门走了。
秋月节当夜,寿华泮宫悬灯万盏,琉璃宫灯与天际明月争辉。长街之上人声鼎沸,杂耍艺人喷出火龙,引得围观百姓阵阵喝彩;小吃摊贩吆喝着刚出笼的福星花糕,甜香弥漫;河畔飘满祈愿的莲花水灯,星星点点顺流而下。
主殿广场已设好华台,四海才俊依序列坐。天玑端坐主位,一身鹅黄流仙裙,发间赫然簪着言笑送的那支玉簪。言笑作为大会医师,静立台侧阴影中,目光紧锁台下每一个靠近她的男子。
木齐白抚须笑道:“侄女,这位是东海龙宫的三太子,擅驭水灵。” 那蓝袍青年上前献上一颗夜明珠。天玑客气点头,目光却掠过他,扫向人群。
这时,人群忽然骚动。一个黑衣少年未受宣召,径直跃上高台。正是赤焰。他手中长剑出鞘,寒光凛冽,抱拳道:“公主,在下愿以剑舞为贺。”
赤焰的剑舞凌厉迅猛,每一次劈砍挑刺都带着斗兽场里磨砺出的狠绝。言笑的目光起初只是淡淡扫过,直到那柄长剑在灯下划出一道刺眼的寒光——剑格处镶嵌的一小块青玉,让他瞳孔猛地一缩。
那是天玑随身佩剑的标记。他绝不会认错。昔日天玑练剑,他曾无数次为她擦拭保养这柄剑,连剑柄上细微的划痕都一清二楚。
此刻,这柄象征着公主身份、近乎贴身的佩剑,却握在另一个男人手里,被他用来在她面前展示力量。
一股酸涩灼热的气息猛地堵在言笑喉间。他下意识攥紧了藏在袖中的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记得天玑说过“他用顺手了”,当时只觉公主任性,此刻亲眼所见,才知那随意的话语背后,是日日相对的陪伴和默许。
赤焰收势,持剑行礼,目光扫过天玑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热切。天玑微微颔首,唇角似乎有赞许的弧度。
言笑倏地移开视线,胸腔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拧了一下。他端起旁边案几上早已凉透的茶水,仰头一饮而尽。冰冷的茶水未能压下心头那股无名火,反而让那股因佩剑而起的烦躁更加清晰。
他甚至荒谬地想,那剑柄上是否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
就在这时,刺客暴起!
在赤焰击落两箭,最后一箭直取天玑的瞬间,言笑脑中那根因醋意而紧绷的弦“啪”地断裂。什么隐藏,什么顾忌,全被抛到脑后。他只有一个念头——那柄剑护不住她,他能!
身体先于意识而动。那股沉寂已久、他自己都未曾完全掌控的诡异力量轰然爆发,让他快得只剩残影。徒手抓住毒箭的瞬间,毁灭的冲动沿着手臂经络奔腾,只想将威胁到她的一切都碾碎。
直到危机解除,感受到掌心灼热的毒血和尚未平息的暴戾气息,言笑才猛地清醒。他避开天玑探来的手,仓促逃离。不仅仅是因为力量失控的惊惶,更是因为……他无法在刚刚因另一个男人醋意翻腾后,立刻平静地面对她的触碰。
他怕自己眼底未褪的猩红,泄露的不仅是魔气,还有那不堪言说的嫉妒言笑只能先行被人送回药房里面。
天玑安抚好宴会上的人心后,也急忙去找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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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玑屏退左右,一把推开言笑药房的门。
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言笑端坐案前,左臂衣袖挽至肘上,露出伤口。皮肉并非红肿,而是泛着诡异的青黑,丝丝黑气如活物般在血管下扭动。
他右手稳持银刀,刀刃灼热,正一点点刮去发黑的腐肉,动作精准冷静,额角却布满细密冷汗。
“你……”天玑心头一紧,声音发涩。
言笑未抬头,声线平稳:“箭毒寻常,麻烦的是被它引动的……我体内那股力量。”他换了一把药钳,夹起一团浸满墨绿色药汁的棉纱,毫不犹豫按上伤口。
“嗤——”青烟冒起,言笑手臂肌肉瞬间绷紧,指节捏得发白,呼吸却只乱了一瞬。
天玑看着他苍白的侧脸和紧抿的唇,上前一步:“我能做什么?”
“不用。”他简短拒绝,取过一旁备好的漆黑药丸和水吞下,喉结滚动。片刻后,他手臂上扭动的黑气仿佛被无形之力压制,渐渐平息,伤口的青黑色也开始褪去。
他这才松了口气,身体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靠向椅背。
天玑立刻将温水递到他唇边。言笑顿了顿,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她看着他疲惫的眉眼,低声问:“暂时压住了?”
“嗯。”他闭眼调息,“但下次发作,会更凶险。”
天玑看着他为压制力量而承受的痛苦,心中揪紧,那份因赤焰而起的微妙醋意,早已被汹涌的担忧彻底淹没。
“那你没什么事了的话,我就先走了,我会叫青云给你送来整个寿华泮宫最好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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