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属于武斗者的领域,两大流派——归海与星渊,在这片土地上较量了数百年之久。胜利者将收获无数人的景仰,并获得一件珍贵的上古奇珍。拥有灵脉者得以被挑选成为战士,而没有灵脉之人则注定只能沦为最底层的奴仆。然而,世间忽然盛行红鸾梦,得它,有灵脉的人,可以变得更加强大,没有灵脉的人则可以修习灵脉。寿华泮宫的玉阶冒着寒气,天玑穿着一袭素衣坐在玉阶上望着空中的孤月。
看着手腕上细长的黑线,她眉眼一动“毒成了。”
她在赌,赌言笑不会放任她不管。
想着想着天玑不知什么时候蜷缩在那里睡着了。
言笑把药放进寝殿里,随后拿了张毯子轻手轻脚地盖在了天玑身上。
晃眼间,他注意到天玑散乱的头发里还戴着他送给她的玉簪。
看着公主杂乱的头发,言笑低头笑了笑从里屋里拿出了木梳。
正要取簪子的手却在空中顿了几秒,现在他的身份又凭什么能做这些呢。
挣扎了一番后,言笑还是为天玑梳好头发。
天玑醒来以为是小青帮她盖的毯子,便没有多想其他的。
第二天青云比拼
天玑的未婚夫带着花月夜小仙子的花簪出行,这显然是没有把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
几番劝说下无果,天玑只好作罢进了屋内。
吃掉孟秋给的糖果之后,天玑心里在默数着毒发的时间。
糖果洒落一地,言笑连忙推开孟秋过去搂住天玑。
把完脉之后,言笑神色慌张,那可是七种毒混在一起。
“你疯了!为什么给自己下毒”
天玑冷笑,嘴角还挂着殷红的毒血。
“我倒要看看你会为了木仙君做到什么地步先是我们的婚事,再是我的父亲,现在呢,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言笑眉头紧锁,没有像往常一样与她斗嘴几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试会上所有的医师都束手无策,在场的人都急着团团转。
天玑紧闭双眼,像是静静在等待死亡的降临。
言笑冲进了帷帐,捏住天玑的嘴巴强行为她灌药。之后,便直接掀开白色的医帕。
见她情况稳定之后,才平静下来慌跳的心。
天玑抓住了言笑要松开的手,眼神挑逗地望着他。
“我还以为言仙君不会管我呢。”
“天玑!到底是谁教你用自己性命开玩笑。”言笑语气里全是怒色却始终没有甩开她的手。
天玑笑了笑,没有说话。
小时候,言笑也是这样逗天玑的。
言笑小时候由于没有灵脉,经常被那些自诩厉害的人所欺负。
每当这时候,天玑公主是唯一一个站出来护住他的。
“你没事吧,言哥哥。”
言笑摇了摇头。天玑公主看出来言笑有些不高兴,便拉起他的手
“走,言哥哥我带你去我的秘密基地!”
夕阳染红了半边天,天空中已经有了紫色的星宿愿,一眼望去全是无边无际的福星花,那是天玑最爱的花。
“言哥哥,你看美不美!”
言笑望着天玑的脸发了神“美。”
天玑高兴地把言笑扑倒在草坪上,惊起一堆蓝色的莹虫。
“言哥哥,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好看。”
天玑伸手摸了摸言笑颤抖的睫毛。
言笑别过脸不敢再直视她的眼睛,脸庞已经微微泛红。
天玑见他害羞的样子便不再逗他躺在了旁边哈哈大笑。
“言哥哥,等我以后长大了一定要嫁给你!”
或许天玑公主这句话是儿时不懂事的玩笑话,但言笑却一直记在心里。
明知道神君不可能答应公主和一个没有灵脉的人在一起,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神君,我愿承担一切惩罚,只为求取天玑公主。”
“父亲,我和言笑是真心相爱的。”
看见女儿竟然爱上了一个小仙侍,神君直接气到吐血。
“神君,我愿在神石面前发誓,这辈子只爱公主一人,如有违背便遭受寒莲刺心。”
神君见言笑如此执着,内心也有了动摇“如果你能遭受我的20道雷劈,我便允许你们互通神识。”
神君的20道雷劈就算是有灵脉的斗士也很难承受得住,何况言笑只是个没有灵脉的医仙。
“不行父亲...”
言笑拉住了天玑的手,应下了神君的请求。
青坛上,言笑揉了揉天玑的头“小公主别哭了,你忘了吗,我可是厉害的医师,就算是再痛的伤,我也能把自己治好。”
一道天雷下去,言笑嘴角便渗出了鲜血。
第二道,第三道,言笑已经跪倒在地。言笑已经数不清自己到底经历了多少道,他只知道他马上就可以嫁给他的小公主了。
在第10道时,言笑已经满身都是血痕了。
天玑看不下去了,眼泪像珍珠一样掉“父亲,我不嫁了,我就一个言笑,我不希望他因此魂飞湮灭。”
天雷停下了,言笑终于得以喘息。
“请求神君继续。”
“不要!不要!”天玑挡在了言笑面前。
“天玑,让开,否则别怪父亲无情!”
天玑将言笑死死地护在怀里。
“父亲,下手吧!”
神君摇了摇头,天雷劈下的那一刻,言笑翻身将天玑压在了身下。
他怎么舍得让他的小公主受伤。
天玑没有办法,只能握住他的手,转移掉他的一些痛疼。
20道天雷劈完,言笑已经昏倒在了旁边。
天玑慌了,她伸手去探言笑的气息。
无论天玑怎么输送灵力,言笑始终没有一丝气息。
“父亲,你救救他!”
“他都没有...."
还未等天玑说完,言笑扯了扯她的衣角,天玑一扭过头便看见言笑正傻乎乎地对着她笑。
天玑擦去自己的眼泪"你个傻子,这一点也不好笑。
“我学谁的,我想言仙君最清楚不过了吧。”
天玑撒开言笑的手。
由于解开了公主的七种毒,言笑成功成为了青云会的医师。
....
“公主,神君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入宫殿。”
言笑伸手拦住了天玑。
自上次青云比拼之后,神君就再次陷入昏迷,沐含风下令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神君。
天玑露出自嘲的笑容,言笑说得对她现在在就是寿华泮宫的花瓶摆设。
“言仙君,真是官大啊,丝毫不把我这个公主放在眼里。”
“公主,你知道的我不敢,我只是为了您和神君好。”
天玑冷笑了一声“言仙君竟然都能解我的七种毒,为何却一直医不好父亲呢?”
言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一直盯着天玑头上新出现的粉色发簪。
“公主今日是换了新发簪?”
言笑说的是昨晚在小仙子那里买的发簪,天玑脑瓜一转便想了个法子逗言笑
“对呀这个簪子可是木仙君送给我的,我!可!喜欢!了!”
天玑把喜欢这两个词咬得特别重。
今日天玑都没有佩戴他送的发簪,他越看越觉得天玑头上的粉色花簪无比碍眼,索性便走上前去将簪子扯下来丢在了湖里。
“粉色,不适合公主。”
“还有,公主其实你并不在意他,你在意的是他能够替你彻底掌管寿华泮宫。”
天玑一步一步走向前,靠近他的耳边说道
“我不在意他,难道在意你吗?对了,他可以给我权力,你不能。”
说完便转身走了,只留下言笑一个人呆呆地愣在了原地。
他摸了摸自己红透的耳朵小声地嘀咕着“如果我说我能呢?”
“木仙君答应我的东西什么时候给我。”木寒风喝茶的手顿了顿
“言仙君几年没有问过,今天怎么想起来问我了。”
“我说过很多遍了,找到红鸾眠就能让你滋生灵根,届时你想保护谁就保护谁。”
言笑捏紧了茶杯,没有灵力的他宛如一个废物。
2
“羞云,季伯宰不会和我成婚,那我现在还有谁能依靠呢?”
“公主你别喝了。”羞云抢过天玑手里的桂花酿。
“曾经的未婚夫为了帮叔父夺权控制着我和父亲,现在的未婚夫沉迷于一个小仙子。”
天玑哭得梨花带雨,惹得外面树上的言笑一阵阵的心痛。
他也仰天将桂花酿一饮而尽,直到他看见天玑寝殿里的灯熄了,才一摇一摆地回到自己的药房。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天玑脑袋依旧昏沉沉的。
她还要为青云会做准备,父亲只有她了,她不能松懈。
季伯宰如今的权力已经大过于她了,他始终是一头驯服不了的野马。
稍有不慎,以后便有可能与她反目成仇。
天玑决定私下偷偷地再去找与季伯宰实力相当的斗士培养。
想再找斗士那便只有人兽场了,那里是境内最凶残的厮杀场。
看客通常以钱作为赌注,加码让人与兽相厮,赢者便可活命,输者便被野兽吃掉。
“打得好!打得好!”
天玑挤进人群仔细观看每一位斗士。
“小姐,这些你都不满意吗?”
天玑摇了摇头,这些都太弱了 。天玑刚准备走,便被小二叫住了。
“小姐别走,我们这还有个压轴。”
天玑倒是要留下来看看这个“压轴”有多压。
他一上台,底下的看关纷纷沸腾了 ,都在加码。
天玑倒要看看他能撑多久,便也跟随众人加码了。
台上桀骜不驯的少年开狼肚,刨虎心,刺兽螳。几十个回合下来,脸上身上都溅满了鲜血。
可台上的少年似乎有无限的精力一样,无论别人下多大的赌注他都不会服输。
天玑第一次见他便觉得他的眼睛有一股野心。
“老板加码”
“这位小姐加了全场最高的码!”
“放兽!”
天玑把自己佩戴的长剑扔给他,随后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铁门轰开,数十头鬣狗涌进斗兽场,腥气裹着黄沙扑来。少年握剑旋身,长剑直刺领头鬣狗咽喉,腕力一拧,剑花挑飞三两只扑来的野兽。
黄沙漫卷中,他足尖点地跃起,剑穗扫过鬣狗眼睛,剑尖借势扎进另一只天灵盖。落地时后背遭袭,他硬生生拧身,剑刃横劈,将偷袭的鬣狗劈成两半。
最后三头鬣狗合围,少年沉腰摆剑,银芒如闪电穿喉。他拄剑而立,剑上血顺着沙缝渗下,看台上的欢呼与兽吼,都成了他身后的余音。
“很好!”天玑给老板甩了一袋银两。
“把他给我养好了,我后日来拿人。”
少年摩挲着手里的佩剑,看着天玑的背影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深意。
“公主这是去哪里了?”言笑提着几包药靠在天玑公主的殿门口。
“言仙君这是主人没有给你安排任务,才那么闲每日来我的勤工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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