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安将人困在桌前索吻,陈处秋闭上眼睛低低喘息着,又突然睁开眼分神看着**又明亮的天,视线巡梭几圈:“等一下,路明安,监控……”
“这层是路明安私人属地。”路明安吐一口灼热的气息,手已经顺着人衣摆摸上劲瘦覆着一层薄肌的胸腹,如愿听到一声轻哼后模糊不清道,“都关掉了……秋哥,想要你。”
“嗯。”陈处秋仰着头眼睛微微泛红,一面后退到沙发,一面不疾不徐的解开黑色大衣,“都给你。”
路明安得到首肯,推着人往沙发上躺去,湿漉漉的吻落在人耳边,灼热与粘腻的让人恶心。
如此暧昧的信号,陈处秋不会读不懂,默许一样揉了揉人的脑袋,吻吻啃咬着自己脖颈的昔日爱人的额头,纵容又完全顺从的将自己整个摊在人面前,皮肉紧贴着尖锐的牙齿,厮磨间有一种被分解吞咽的诡异充实感。
存在感,满溢在呼吸气息中的强烈存在感,被拥抱和带着力度揉捏的安全感如此精准填补了寂寞和恐惧。
塞满耳朵的粗重呼吸声代替了安静时脑子里片刻不休的尖锐鸣声,终于在此刻有短暂安宁。
漂浮的思绪好像沉下来了,他踩在平地上,抱着真切存在的实体,好像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心无旁骛的得到放松。
陈处秋猛地回过神,望着天空忽然有一种仗着在梦里胡来的羞耻感,又重新闭上眼睛,感官敏锐的惊人:“怎么突然…”
“阿处,怎么又分神。想到谁了,喻泽?”路明安低下头去咬路明安的嘴唇,“他年纪小,是挺漂亮的……你上他还是他上你啊?叫的有我好听吗?”
喋喋不休,吵死了。
路明安面带薄红,盯着陈处秋微蹙的眉不住的问。陈处秋忍无可忍捂住人的嘴,一巴掌扇在人头顶,又低笑一声抓着路明安的头发吻了吻他的下巴:“上个月跟谁纠缠留了那么多印,不会昨晚还在别人床上睹物思情吧?”
“哥…!”
路明安带着些嗔怪和委屈的叫了一声,陈处秋少有开朗的笑了出来,安抚的摸了摸人的头发,又紧紧抱住感受对方的体温过渡到自己身上:“没关系,都没关系。路明安,我需要你…”
抱着硌手,陈处秋好像病了很久。感到体温流向对方的路明安突然觉得自己像被精怪利用汲取人气的倒霉书生。他有些不甘心,追问道:“那你爱我吗?”
陈处秋又沉默了,除了呼吸声不断,气氛静止的针落可闻。
凝滞间,那边突然用了些劲,陈处秋蹙眉闷哼一声,攥着人的肩膀一紧留下轻轻一道划痕,睁开眼看见那双带着些不满的控诉眼睛,一面颤颤巍巍的笑一面轻声道:“不爱,不爱你。”
路明安去闹他,把人抱得更紧了一点:“那我们也得在一起。”
饭也没吃,陈处秋困的眼皮都睁不开,打着哈欠洗了个澡硬撑着给自己吹干了才抬腿出来,又苦着脸看脏兮兮的沙发。
“爱你。”路明安走过来吧唧一口,也跟着皱起眉,“困了?先别睡吧,吃完饭再说。”
“那你让人送进来。”
“好嘞。”路明安乐呵呵去打电话跟人吩咐几句,不多时电梯口叮咚声响。路明安一个人走过去,又把跟着上来服务的工作人员遣散,推着餐车到餐桌前布好菜,“您的送餐员已抵达,主人请用餐~”
陈处秋嗯了一声,迅速给自己夹好一碗蔬菜,正要埋头吃饭就看路明安还一动不动盯着自己有点哀怨意思,迟疑的放下筷子:“你不吃?”
“木头,石头,不锈钢。”路明安低声腹诽着,“还有蔬菜。”
陈处秋不明所以,像看什么怪物一样看了一眼路明安。但饿不会骗人,体力运动后的人只想快点解决所有事情然后睡觉,哪怕路明安还在闷气,陈处秋已经顺着人指的方向回房间睡觉了。
还留了门,于是路明安又被哄好了,陈处秋前一秒刚沾上床路明安后脚就贴了上来,软软的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他从背后抱着陈处秋深吸一口,蹭的人后颈发痒,被踢了踢小腿示意安静。
“阿处,你换香水了?”
“恩……?”陈处秋迷迷糊糊嗯了一声,似乎困极了没有答案就又睡过去,眼底还有淡淡乌青,路明安就舍不得再问了。
好吧。他打了个哈欠,自己现在已经不是能抱着陈处秋喊哥让他搂着自己睡的年纪了,何况是自己把人折腾的这么困,再要哄就太该死了。
路明安觉得幸福,这天梦里他终于不再只是看着陈处秋的背影,而是耳朵清晰听见阔别已久的呓语。
可是太困了,他拼命想要听清却又什么也没记住,只能用拥抱安抚紧紧抓住自己,身体又不受控发抖的陈处秋,在不太清醒的脑子里无意识重复着:阿处,别那么痛苦。
痛苦的原因在陈处秋的脑子里和话里,他看不懂也听不清,今夜同样无人在意,但有一个人在听。等到第二天醒来时已近中如同午,作息一向规律的陈处秋已经离开了。
睁开眼,怀里空空心里凉凉的路明安瘪着嘴发呆,又在推开门看见一片黑色的人造天空与躺在沙发望着星星的陈处秋时喜上心头。
天突兀的从一片黑暗转作明亮,陈处秋微微诧异,一转眼路明安从另一边跑来拥到自己肩膀上,嗅到熟悉的味道他目光一亮,整个人亮晶晶看向陈处秋。
“阿处,你喷了我的香水?”
这个认知让路明安雀跃起来,有一种让对方染上自己气息的兴奋感:是陈处秋在自愿带着他的标志晃悠。他凑上来亲了亲陈处秋的脸,没等人回答又笑起来:“爱你,早安。”
陈处秋一个激灵,又在下一刻语气毫不客气:“刷牙没?”
于是路明安的头又挨了一巴掌。
路明安明确了指令马上起身去洗漱,甚至喷了一点香水抓了抓头发打着转闪亮登场,出来的时候只有桌子上餐巾纸和钢笔签下的字:“有事先走了。”
路明安颓然的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打开朋友圈,最新一条是喻泽左下角带着定位的机场图片:“落地海南,不熟路没人接,求好心人惹…”
而后不知有意无意,他在友人圈拍了拍自己。路明安疑惑,私聊便多出来喻泽的新消息:不好意思打扰了啊哥,跟秋哥聊天呢,不小心点到你头像咯。
跟秋哥聊天呢。路明安眯着眼刚回了句没事,喻泽那边便说自己会好好照顾陈处秋不用担心。谁问他了?
根本无人在意,路明安想。
他超在意的,喻泽想。
盯着聊天框上半天正在输入中,喻泽笑得前仰后合整个人就差瘫在陈处秋身上。陈处秋看了看手表,喻泽黏性极大的跟着凑上来看,陈处秋把人推正神色肃正道:“所以来干嘛了?”
“秋哥说昨晚回,见不到你我就干脆来了,这边还有妈以前在这边生意上的朋友要去见一面。”喻泽笑了笑,目光扫过陈处秋遮的严实的脖子脸上是陈处秋少见的调侃,“秋哥这个时候愿意来接我应该也不只是想我了?一起去吧,想必秋哥有想见的人。”
陈处秋挑了挑眉,打了个转向:“那就照着我的顺序走了。”
喻泽坐在副驾上难得沉默,目光巡梭在陈处秋竹节一样不健康但胜在好看的手指上,托着腮见人没反应又戳了下人的腰。
陈处秋蹙起眉头来,没说话,只是腰身下意识往另一边扭了下。喻泽不喜欢被无视,又戳了一下,这次陈处秋冷不丁道:“再妨碍我开车把你送警局去算袭击司机。”
“不敢啦不敢啦。”喻泽笑眯眯的盯着陈处秋,慢吞吞开口道,“哥你今天身上味道不一样。”
“恩,用了朋友的香水。”
“是这个问题吗?哥,昨晚玩的开心吗?”
陈处秋手一顿,回答带上一点莫名意味回答道:“不错。”
“顶流男明星还只是不错,哥你太挑了。”
于是陈处秋又笑了,喻泽骤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却见陈处秋直直盯过来语气森然:“从你放的监听器里听不出我玩的尽不尽兴?藏哪了,手机?衣服?还是…那枚胸针?”
“哎呀。”喻泽撸了把头发,弯着眼睛应对不轻不重的质问,没有半点要悔改的歉意,“不是胸针呀,那是——是我的真心。它在秋哥身上,多留了个耳朵,嘻嘻。”
说话怪恶心的。陈处秋移开眼,昨晚没有谈起什么工作机密故而他并不在意,以后小心就是,不由得冷嘲热讽道:“听多久?”
“就算全听完也没多久,路明安也就这样了,到底是上年纪了的。”
喻泽随意回答着,拿着把小镜子拨弄自己造过型的头发,手腕一偏又把陈处秋那张没什么情绪的脸照进镜子里。
喻泽忽然一笑,凑近亲了亲镜子里陈处秋微微抿起的薄唇,冰凉镜面温度半点没让人清醒,反倒让他觉得陈处秋也就这样,自言自语一样轻声念叨一句:“但我听着哥的声音,魂都要飞了。”
陈处秋微微蹙眉把这句荤话听进了耳朵,眉眼里的疏离却愈发让他对比想起昨晚监听里□□的声音,口干舌燥的要命,喻泽手快打开了空调。
海城的秋,还是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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