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林即将拽上容珩手臂的前一刻,陈仪月眼疾手快的将他拦在了自己身后,原因无他,男人的气场着实恐怖。
即使看不明晰,也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容珩看着女人的举动,神色微霁,不过转瞬,情绪复又沉了下去。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的交汇一瞬。
容珩淡淡的,像是在面对一个无足轻重的路人。
宋林感受到的先是敌意,而后是强烈的蔑视与不屑。
“没事吧?!”
宋林生硬的移开视线,讪讪收回悬置在半空的手后,担忧的问道。
“……需不需要帮助?”
“没事,我可以。”
宋林还想说些什么,可碍于她身后那个男人巨大的压迫感,最后也只说了句:“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
容珩对陈仪月同他人毫无价值的对话终于感到不耐,迫切的想要离开这个令人厌恶的地方,酒精与烟草的味道无处不在,走动间附着在他华贵的衣物上。
陈仪月被他稳稳护在身后,没走几步,便被人群推搡着挤到了男人温热的怀中。
携着她单薄的脊背,男人加快了步伐。
肩头感受到他掌心那层薄薄的茧,陈仪月呼吸重了一瞬,双手抵上他的肋骨处,试图推开却无果。
“你来做什么?”她语气里带上了几丝愠怒。
容珩不回答,只是一味往前,她便继续追问:“你怎么知道我的行踪?”
男人依旧沉默,直到走出那道大门,冷空气刹那间席卷她全身,南城秋冬季的夜晚向来令人裹着大衣也打哆嗦,更不用提陈仪月现在这服装扮。
宾利停在不远处的草坪上,见主人出来,亮起了车前的大灯。
容珩这才将面前的女人完整的、清楚地收入眼底。
一字肩黑色紧身上衣,配上皮质的黑色包臀裙和马丁靴,裙身约莫到膝盖上一掌的位置,脖子上带着一条心形的项链,吊坠坐落在胸口。
白净的脸蛋红扑扑的,眼尾被勾勒出一条漂亮的弧线,唇珠饱满,像曼哈顿杯壁上的那颗樱桃,令人忍不住想去采撷。
深更半夜、一个人、酒吧、喝酒。
打量之余,容珩的西服外套已经再一次披在了她的肩头。
外面冷,容珩蹙眉,不欲多言,开了车门让她先上车。
上了车她还逃得掉吗?万一容珩本性暴露想对她图谋不轨怎么办?
哦,不对,她说错了。
陈仪月看着容珩,冷哼一声,不用等到本性暴露,他现在看上去就十分想对她图谋不轨!!
“你想做什么?”
容珩看着女人一步步后退,直到与他划出一片安全距离后才停下,说话时冷声冷气的,像只脾气阴晴不定的猫,越高傲便越令人想抚摸。
吃软不吃硬。
冷风吹来,容珩尚且还算得上清醒,软了语气:“仪月,先上车,外面冷。”
他叹了口气,皱着眉:“你的病刚好,别再着凉了。”
陈仪月并不领情:“我很好,不需要多余的关心。”
多余的关心。
多余的。
每一个字都在刺激着容珩愈发难以自持的理智。
距离他们上一次见面仅仅不到二十四个小时,他就变成了她口中那个“多余的人”。
那谁才是不多余的?
刚刚那个长得和鬼一样的男人吗?
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骤然变得幽深起来,男人堂而皇之的踏足她所划出的安全地带,呢喃的反问,垂下头,热气喷洒在她小巧的鼻尖。
“多余?”
他的语气终于有了波澜。
一想到他这双手几个小时前或许还碰过其他女人,陈仪月就止不住犯恶心,脸上闪过一丝嫌恶:“我要回去了,他们还在等我。”
她只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顺便将满是他气味的西装外套扔回给它一点都不洁身自好的主人。
哪怕像容珩这样年纪地位的人,有几个前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生气了?”
容珩不给她逃离的机会,圈住她的手腕,沉声问。
陈仪月挣了下,无果。
“……没有。”
“仪月,你撒谎的时候,眨眼的频率会变快。”
“是因为……那个‘重要的人’吗?”
容珩语速缓缓,观察着女人眼中的情绪变化,半晌,倏然笑了出来。
“我和他不会再见面了。”
陈仪月反感他理所当然的语气:“管我什么事?”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说了管我什么事?你想见就见,我也管不……”
“他死了。”
“……什么?”
陈仪月尚未吐露的字眼卡在喉中,不可置信的抬头望向他。
容珩伸手蹭了蹭她的鬓角,仿佛在和她说明天早上要吃什么那样平淡:“是我的祖父,今天出殡。”
“现在还要回去吗?”
两人面对面沉默半晌,陈仪月磕磕绊绊开口,绞尽脑汁终于找到一个正当的理由。
“我的衣服还在……”
“买新的。”
借口被堵死,陈仪月咬了咬唇,原先的尖刺被他一根根耐心的拔下,本想借此令他远离,却没成想如今成了被他握在手中的把柄。
“……我没钱。”陈仪月还想再最后挣扎一下。
容珩被她逗笑:“很快就有了。”
车上暖气很足,司机依旧是老熟人肖祁,眼神目视前方,向老板请示前去的地点。
“想去哪?”
容珩问她。
不同于早上两人之间足以再容纳一人的距离,容珩此刻实打实的坐在她身旁,手臂往下搂住了她的腰。
陈仪月怕痒,想躲,容珩却以为她又想逃,睨了她一眼,强行将她禁锢在了自己的掌控范围之内。
容珩喉结滚动,耳尖连着脖颈弥漫着不正常的粉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