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尴尬到了极点,齐识正想着怎么化解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立刻掏出手机,一秒也不耽搁地接起了电话。
电话刚接起来,电话那头就嚷嚷:“我说齐总,最近忙什么呢?怎么人见不到,电话也接不到,还是不是兄弟了?”
打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齐识生日时打电话来的那个,齐识生意场上认识的酒肉朋友,黄斌。
“最近忙。”齐识赶紧说:“你也知道,总经理没那么好当,整天处理不完的事。”
电话那头说:“那忙完了吗?”
“忙完是不可能的,大大小小的事总会来。”
黄斌不满:“生日没叫哥几个,说好过几天叫,这都多长时间了还没接到你电话。”
齐识的生日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也不是他不叫人,而是他忘记了。
嘴上却打哈哈:“这事我一直记着呢,奈何一直忙,抽不出时间。”
“可是我听说你前几天才high到半夜。”
额…
不知道为什么,齐识心虚地看了江燃一眼,“什么high不high的,我那是应酬,应酬懂吗?”
齐识说的没没错,前几天也可以说是应酬,因为约的人也是生意场上认识的,只不过不是和黄斌一批的。
虽说是去玩乐,但也算巩固了关系,以后办事也好办啊!
想到这里,齐识轻松了不少。
“得了吧你。”黄斌根本不听解释:“你就说你要忙到什么时候,等你忙完我约你,不然黄花菜都等凉了。”
黄斌语气里满是嘲讽,齐识拒绝面上就挂不住了,“行,我约你,你定个时间,我来请客。”
“我什么时候都行,主要看齐总这个大忙人什么时候有时间。”
齐识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自己的行程表,刚要回答,又想起自己还和江燃约了课程,所以还得把这些也考虑进去。
课表他记不住,所以没法现在就给黄斌回复,“不如这样,等我看看行程再约你。”
“靠!”黄斌骂了一句脏话,“齐总你不会是找借口吧?”
齐识冤枉的不行,这方面他从来不找借口,想去就去,不想就说不去,用不着找借口推脱。
“我特么…”
么字还没说完,江燃就贴心地把课表找出来了,齐识大体扫了一眼,接着说:“我特么正在看,你急什么,下周三怎么样,你有时间吗?”
“有啊,必须有。”黄斌顿了顿说:“哦,对了,上次和你一起过生日那哥们儿呢?不也得叫上?”
齐识不好替江燃回答,便转过身仰头看着人,还没说话江燃就说:“我有时间。”
齐识一头雾水,江燃会读心?
齐识的疑惑都写在了脸上,江燃笑笑,指着电话说:“电话漏音,都能听到。”
电话那头马上就说:“齐总你不是很忙,怎么还有时间和这哥们儿混一起?”
什么叫混一起?
会不会说话?
“我们在谈公事。”齐识解释:“不是你说的鬼混。”
“行行行。”黄斌隔空喊话:“兄弟,到时候一定来!”
江燃对着手机说了句:“知道了。”
这通电话过后,刚才那些尴尬的氛围就全都消失了,一切回到了平常,就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你真要去?”齐识仰头问江燃。
“不然呢?”江燃蹙眉,“你不想我去?”
“倒也不是。”
就是黄斌他们玩的花,抽烟喝酒只是常规操作,有时候兴致高了还会叫一些年轻的大学生来陪玩。
考虑到性向问题,叫来的大学生有男有女,都是那种长得好,身体好,嘴还甜那种。
总之就是赔笑,陪喝,谈妥了还可以陪睡。
齐识虽然不这么玩,但也不干涉别人这么玩,自己对这种事不感兴趣,但也没有偏见,左右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
不过以江燃的性格,应该会接受不了。
齐识委婉地提醒:“就是他们玩的项目可能你接受不了。”
“他们都玩什么?”江燃好奇,“都是我没玩过的吗?”
那是必须的,就你这样,我合理怀疑你可能连KTV都没近过。
不过,江燃已经不是当年的江燃了,说不定还真去过。
“这个嘛...”齐识拿不准江燃,只能说:“可能去了你就知道了?”
“嗯。”江燃也没有多问。
虽然江燃可能接受度很高,但齐识还是打了预防针,“先说好,如果你去了不适应不要怪我,还有就是必须马上告诉我,我会带你走。”
“好啊。”江燃笑着说:“那我就等着齐总的保护。”
“去你的。”齐识踢了江燃一脚,“你还需要保护?”
“要的。”江燃抬手按住齐识的头,“脖子不酸吗?”
因为江燃站在齐识的身后,所以他一直仰着头和人说话,直到江燃提醒才发现脖子是有些酸。
“酸啊。”齐识抱怨:“谁让你一直站着和我说话。”
说话才想起来,江燃站着是为了手把手地教他,但是他却不争气的把江燃的成果毁于一旦。
齐识心虚地摸摸鼻尖,一时竟不知道该不该道歉。
江燃重新回到了座位上,把残局收拾了一下,才问:“还继续吗?”
谁实话,齐识不想继续了,但学习不能半途而废,更不能因为他靠在了老师怀里吓得手抖就半途而废。
等等,什么叫他靠在老师怀里?
那是意外!
再说了,两个男人靠在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继续啊!”如果不继续就证明齐识心里有鬼,他坦荡的不行,“今天的任务还没完成,当然要继续。”
“嗯。”江燃起身,拿着椅子换到齐识的另外一边坐下,“这样会比较好操作些。”
这是在避免和齐识有肢体接触?
所以齐识这是被嫌弃了?
好,很好,真好!
可是,真特么不爽!
后面的课程江燃公事公办,没有再发生任何意外,课程结束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齐识揉揉迷糊的眼睛,“结束了吗?”
“嗯,今天的结束了。”江燃调侃,“怎么,齐总没学够?还是只是单纯的不想走?”
“够了够了。”
眼睛都要瞎了。
难怪江燃会近视,这样整天盯着电脑不近视才怪!
“那我送你回家?”江燃问。
呵,课刚上完就赶人走,还真是功利啊!
齐识冷冷地说: “不用,我自己打车。”
“生气了?”江燃看出他不开心,“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吗?”
不不不,你做的很对,作为学生上完课是该乖乖滚回家,可他们只是师生关系吗?
不是,他们还是朋友,朋友在朋友家多待一会儿会死?
齐识可拉不下这个脸说这些话,“没有,就是眼睛有些不舒服。”
“要紧吗?”江燃关切地问:“我帮你看看?”
“不用了。”齐识揉了揉本就没什么的眼睛,“休息一下就好了。”
“嗯。”江燃起身,“我去给你加点水。”
江燃走后,齐识嘴角一勾。
这还差不多!
于是齐识就这样在江燃家赖了一会儿,才慢慢吞吞地站起来,“那我就先走了?”
“我送你。”江燃去拿外套,“这个点不好打车。”
齐识假意推辞,“不用了,实在不行我让司机来接我。”
“可是现在马上十一点了,齐总这是要让小赵加班?”
齐识家的司机倒也不是只有赵子阳一个,他可以叫其他人来接,不过他不喜欢因为私事去麻烦人,所以从来没有在这个时候叫过司机,即便是赵子阳也没有叫过。
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客套话罢了。
说到底,就是想等着江燃送他。
“是有点不厚道。”齐识勉为其难地答应,“那就麻烦江总了。”
江燃还是像往常一样,把人送到家门口。
“那我走了?”
“嗯。”江燃点头。
齐识磨磨蹭蹭半天,才又说:“江总要进去坐坐吗?”
“嗯?”江燃挑眉,“齐总这句话是字面意思,还是有潜台词呢?”
“靠!”齐识被逗笑了,“我和你能有什么潜台词,就是单纯地想邀请你去我家玩。”
“下次吧。”江燃笑笑,“今天晚了。”
“行吧。”齐识也不勉强,“江总什么时候想来就什么时候来,我家的大门一直为你敞开。”
“好啊。”江燃勾了勾嘴角,“这可是齐总说的。”
“当然,齐总我说话算话。”
“嗯。”江燃点点头,笑的很温柔,“知道了。”
“行,那我真走了。”
齐识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这么磨磨唧唧的,我走了这句话今天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但却一次都没走成。
再这么墨迹下去,恐怕天都要亮了。
齐识说走就走,打开车门就要下车,却被江燃叫住了,“等等。”
齐识停下动作,回过头满怀期许地看着人,“怎么了?”
“没什么。”江燃说着解开自己的安全带,身子朝齐识这边倾,一只手支在副驾的椅背上,另一只手越过齐识去解安全带,“你好像忘了解这个。”
“啪嗒”一声,勒着齐识的带子松开了。
江燃的声音再次想起:“不过没关系,我已经帮你解开了。”
齐识的心跟着那一声“啪嗒”震了一下,心跳似乎随之加快了一点点了。
“哦...”
江燃的脸近在咫尺,只要微微一动,齐识的嘴就会碰到。
齐识绷着神经不敢动,生怕再闹出一通乌龙。
江燃笑着收回手,然后坐直身子,“我点了你的静止穴?”
“没有。”
齐识说完落荒而逃。
车里,江燃扬了扬嘴角,满意地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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