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这件事在我小时还是挺常见的,我家毕竟是武将世家,从小就被祖父逼着学武,但我对这没甚兴趣,因此学的挺一般的,用我祖父的话说,在长安和小混混打架是够了,真上了战场也就吓软腿了。
祖父这话说的真假我不知道,因为自从我十四岁之后,就再也没去过边城,我朝国威震慑四方边境,蛮夷戎狄等小国纷纷来朝,边境安宁,偶有小的动乱也有其他将领平定。
祖父从云州回京,让我改学文章经典,考了淳至二十二年的恩科,成了御史台的一小吏,至此步入朝堂。
十四岁之后我就不爱打架了,无论是祖父说的小混混还是京城中的世家子弟,都很没有意思,因此这还是自我十四岁之后首次受这么重的伤。
头有些眩晕,还伴随着针扎似的疼痛,旁边好像有光传过来,我忍了一会,等忍过去这阵眩晕,才看清是桌上的灯火,在微微闪耀。
肩膀和后腰处的伤口已经包扎过了,但还泛着疼,我有些不自在的动了下身体,却不想惊动了旁边小憩的前妻......
看见我醒,前妻本来有些迷糊的眼睛一亮:“阿祯,你终于醒了!”
前妻本想像之前一样扑过来,又猛然想起我受伤了,只好握住我的手。
“你怎么样了,伤口还疼不疼?!”
我笑了下,回握住:“躺的身体有点僵了,扶我一下。”
等我坐起身来,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让你担心了,现在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前妻就有些气愤,今天他俩都是走路去的开元寺,又因为我受伤昏了过去,就暂时把李临丢在了哪里,背着我先回来了,再派人回去找的时候李临已经不见了。
前妻生气道:“我早晚要叫李临好看。”
我捏了下前妻气鼓鼓的脸,前妻生气起来真的很可爱,附和他说:“等朝廷的旨意下来,我们必叫他好看。”
前妻把我的手抓下来,继续说:“下午严老大人出门的时候也遇到行刺的了,不过好在老大人身边都有人跟着,倒也是虚惊一场,阿爹听说之后,又把护卫的人手加强了不少,嘱咐我们后面几天没事不要出门了。”
“我现在估计也不好出门,而且你之前也跟书院那边请过假了,这几天就有劳你在家陪我了。”我道。
前妻自然是无有不应的点了头。
“对了,现在什么时候了?”我看窗外的天色已经黑沉沉的,屋内也点了烛火,估摸着应该不是很早了。
前妻估计了一下:“应该亥时了吧。”
这时候该歇息的都歇息了,外面也静悄悄的,只剩下蟋蟀的叫声在响。
我看了眼窗外:“你不去歇息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能和你睡一起吗?”前妻一脸“你要抛妻弃子”的神情。
我有些头痛的抚了下额角,其实我真没这个意思,我只是怕我今晚会伤口疼的乱动,会让他也睡不好。
不过仔细想想,前妻守了我半夜,突然把他撵走也太伤人心了。
我往里让了让,给前妻腾出位置来。
前妻十分安然的爬上床,钻进了我的怀里。
伸手轻轻碰了碰我腰上的伤口:“回来之后请了安保堂的孙大夫处理过了,还上了药,不过孙大夫说睡觉的时候包扎上,白天的时候伤口要露着,不然现在天气比较,会发炎。”
说着抬眼看我:“你这怎么样,还疼吗?感觉有发炎吗?”
我伸手替前妻拆了发簪,一头柔软黑亮的青丝散落下来,揉了揉他的发顶,“只有一点疼,才这一会不会发炎的。”
“好吧”,熟悉的温度使前妻往我身上靠了靠,低声说:“你肩膀和腰都有伤口,不要平躺着,可以半趴在我身上。”
“好”,我再次揉了揉前妻的脑袋。
前妻继续和我说起白天的事,严老大人听了前妻和我遇见的事后,少见的愤怒了。
不过严老大人不是个冲动的性子,先是派人去官道上把那几个衙役的尸身带了回来,等明天雨停了,把尸体放在府衙外等人来认领。
又下了命令,盐税收上来之前,各地知府都要留在江宁城中,又传令江淮两地盐商两日内速到江宁城听训。
“听说那几个知府都有些不满,他们居住的地方都被看起来了”,前妻道:“这些人都是阿爹派去的,好像颇有微词呢。”
我道:“他们要撕破脸,如今再有微词又能如何?这事只怕是善了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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