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总统套房,也没有豪华江景,两人花了几大百,就近找了一家电竞酒店。
“要打游戏就回基地,费什么劲非要跑电竞酒店来打通宵?”
游讼靠在缓慢上行的电梯一角,双手环抱在胸口,半眯着眼看着严猎兴致勃勃的背影,无话可说。
“你懂什么?”严猎回头看了游讼一眼,嘴角扬着坏笑:“在基地能完全不受干扰只和你一块儿打游戏吗?在基地能打完游戏上床接着闹吗?基地和这儿,那根本没法比。”
游讼不作声,紧闭着嘴认命地闭上眼,无语到家了。
电梯停在顶楼六楼,房间也处在走廊尽头。
很好,看样子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尴尬的意外。
游讼刚这么想完,一声开门的咔哒在寂静幽暗的走廊响起,一对小情侣从那扇开启的房门后缠缠绵绵地走了出来。
看那模样或许是游戏玩累了,准备出门找夜宵吃。
不等那对情侣注意到走廊上刚下电梯的两人,游讼老早就进入了防御状态,他把脸深深埋进了衣领里,双手依旧抱在胸口,不近不远地跟着严猎,距离保持得非常刻意。
身为公众人物,多少还是害怕被认出来的,更别说在这种容易发生故事的地方了。
严猎在听到开门声的第一时间也反应迅速地把卫衣帽子扣到了脑袋上,脚步鬼祟又迅速地走到房间门口,刷开门后警惕了一圈周围,飞快伸手一拽,把毫无准备的游讼拉进房关紧了门。
房间是个好房间,宽敞带窗,电脑外设一看也是符合价格的高配置。
只是、只是……
“我不住,我要回基地。”
游讼在魅惑妖冶的彩色灯光中呆滞了两秒,转身三步并两步地往门口冲。
眼看逃出生天的机会就在眼前,手还差半米的距离就碰上门把了,严猎直接从后一把锢住游讼的腰,一路把他抱去了电竞椅上才撒开了手。
“你他妈是流氓吗?!”
严猎站在顶灯的控制面板旁默不作声,静静研究了好一会儿,终于是把那变幻莫测的灯效换成了正常的暖光灯。
他走到另一台电脑前坐下,开了机又敲两下键盘,慢吞吞地说道:“真不干别的,我们就坐在一块儿打打游戏。”
“床就在面前,你跟我说盖上被子讲悄悄话,”游讼小声嘀咕着开机,扫了眼电脑上五花八门的游戏,直接点进了Survivor,“我倒要看看你这种人有多言出必行。”
用的不是基地的电脑,他们自然多了个心眼,只登了不常用的小号,在低分局里叱咤风云地双排,权当是比完赛消遣放松的一种方式。
一路高歌猛进地排位过了凌晨,游讼本来就因为喝了点小酒头昏脑胀,打完几把更是眼花缭乱。
在严猎匹配下一局前,他飞快退出了组队房间,摘了耳机伏倒在桌子上,连连摆手。
“不打了不打了,我打不动了……”
房间的设施非常顶,中央空调巨大的作用在游讼的脸上脖子上肉眼可见地浮现,那红润的气色不可收拾地从他白皙的皮肤下透出,实在叫人心动。
严猎看了他一眼便难捱地收回目光,舔了舔唇。
他深知再看下去会出事,索性重新戴上耳机又开了一局单排。
“热就把衣服脱点,还热的话就自己去把空调关了开会儿窗。”严猎状似心不在焉地随口和游讼一说,目光紧紧聚焦在电脑屏幕上。
刚开局几分钟,旁边一直没有动静,游讼还趴在桌上,埋在手臂里的脸不知红成了什么样。
再过了会儿,男生蹭地从椅子里站了起来,手拎着领口脱去件卫衣又脱了里面的队服外套,最后只剩下件单薄的短袖T恤罩着上半身。
游讼跑去把空调关了,站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用自己的身体堵着那条缝试图降温。
房间里可是还有个感冒刚好没多久的弱鸡,他可不想再照顾一次病患。
这么想着,游讼回头看了眼电脑前专心致志的严猎。
他那对浓郁的眉毛微微拧着,敛着目光像是只发现目标随时准备出击的鹰。
这是进攻的神情,再明显不过了。
果然不出三秒,严猎的手臂开始后拽压枪,修长遒劲的手指点着鼠标,皱起的眉头很快随着鼠标回到原位而松开,他的脸上跟着露出少许满意的笑。
像是感应到窗户那边投射来的炽热目光,严猎刚收完一个人头,眼皮一抬就朝游讼那儿看了过去。
游讼毫不设防地与严猎一对视,尴尬地迅速别开脑袋,心慌意乱地伸手抓了两把头发,又趴回窗口,看向外面稀稀落落的车流和灯光不灭的城市。
严猎躲在房子里装弹,眼睛趁机在游讼那为了缓解尴尬而不停有规律点地的脚上驻留许久,嘴角瘪了瘪,还是没忍住翘上了天。
这心里边的躁动,当真是比游戏里那把裸枪M762还难压。
游讼伏在窗台上很久,哪怕知道严猎还在游戏,他还是怕一回头碰巧又和他对视上了。
男生揉了揉鼻子,有点想抽支烟。
他伸手在口袋里摸索了两下,找出个口香糖丢进嘴里慢悠悠地嚼了起来。
要是真的什么都不干,这一晚有房有床的单独相处,难道真要靠打排位和聊未来度过吗?
会不会有点可惜……
游讼刚这么想着,探出窗户小半的脑袋就被隔壁疑似撞击窗户的哐啷一声吓得一哆嗦。
他讷讷地顿了几秒,忽然很想往隔壁瞥一眼,但六楼只能半开的窗户拦下了他好奇的脑袋。
不好奇就不会死,这话终究是不错的。
他刚聚起了精神打算全神贯注听一听隔壁是不是有什么八卦可听,一些破碎陶醉又纠缠的喘息声不知是透过墙壁还是窗户,一股脑儿砸在了他的脑门上。
游讼:“……”
他轰地把窗户推上,脑壳嗡嗡地在床边沉重地坐了下来。
这气透了还不如不透,这下不光脸热了,恐怕全身都快烧起来了。
游讼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露在短袖外的手臂,双手搭在膝盖上,束手束脚地垂着头静静端坐着。
内心却早是一片翻江倒海。
严猎打完一把收手,摘下耳机抬头看去时,男生还是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坐在床边仿佛陷入了沉思。
“你怎么了?头疼?吹冷风吹过头了?”他走到游讼身边,伸出手背挨到了他的脸颊上。
脸还是烫的,不会发烧了吧?
“讼讼?有没有哪儿难受?吹着凉了?”
严猎蹲下身,急切地抓住游讼的手。
游讼抬起眼,颇有些忸怩地从垂在眼前的额发后飞快扫了严猎一眼,摇了摇头却不吱声。
“……?”
严猎被他这样的反应搞得有些迷怔,用手反复对比了几次两人的额温,起身拿来游讼的外套把人裹了起来。
他站在游讼面前,侧身指了指门:“我下楼转转买点吃的,有想吃的吗?”
游讼默然,只是摇头。
于是,严猎顶着一脑门的纳闷下了楼,从隔壁的便利店随便拎了些通宵游戏必备的薯片饮料,不到二十分钟就又回到了房间门口。
他从口袋里摸出房卡开了门,发现游讼正靠在墙边站着,白里透红的脸上掺杂着许多复杂的神情。
“怎、怎么了?”严猎见游讼用这般怪异的眼神打量他,疑惑地低下头,也跟着从头到脚把自己审视了一遍。
没什么不对劲的,帅得一如既往。
他重新抬头,坦荡地看向站在墙边一动不动的游讼。
两人在诡异的寂静中僵持数秒。
游讼忽然伸手摸了摸脖子,回避着严猎的目光,低眉顺眼小声问:“我、我们……今晚真的不干点什么吗?”
听完这话,严猎微微蹙眉眯起了眼,审视着游讼那张别扭的小脸。
话落之后,房间响起两声轻微的啪嗒,那明亮的暖黄色灯光一变再变,停顿在变幻莫测的玫紫色上不再变化了。
严猎捏着便利店塑料袋的手无故紧了紧。
游讼几步走到严猎的面前,伸手从他那儿接过了袋子,屏着口气忐忑不安地缓缓把袋口敞了开来。
两瓶可乐一瓶咖啡,薯片有番茄味的也有烧烤味的。
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东西。
他窘迫地把袋子往严猎的怀里一怼,无措地背过了身。
怎么会没有呢?
“讼讼……”
严猎几乎一眼看出了游讼那红着脸想找某样东西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他低唤了声游讼的名字,零食饮料也管不上吃了,走上前去柔柔地从后环住了男生劲瘦有力的腰杆。
耳语在脸侧厮磨,身后人温热的气息一下把游讼的心神撩得凌乱,他闭上眼,手不自觉就扼在了严猎的手腕上。
“你想在袋子里找什么?”
严猎不由分说地把人抱到电竞椅上坐好,单手撑住椅背站在游讼面前,居高临下地在昏暗灯光中俯视着男生那双试图躲闪的水灵眸子,自己的眼中满含着努力克制的侵略性,静静询问着他。
游讼伸手在严猎的胸口推了一把,竭力扭开脸望着别处,含糊不清地闷声狡辩:“我找黄瓜味的薯片……”
“找到了吗?”严猎轻笑一声,附身在游讼侧露出的脖颈上亲了一口。
游讼一巴掌呼开严猎的脸,捂着脖子拼命摇头。
“为什么把灯调了?”
脖子不让亲自然还有别的地方下嘴,严猎一边问着,一边又在游讼护着脖子的手指尖上嘬了一口。
游讼脚蹬着严猎的膝盖,别着脸誓死不说。
严猎声音轻了又轻:“说话,调灯是打算干嘛?你要和我做点什么吗?我任由你摆布行不行?”
“我才不想干嘛!我只是以为、以为你他妈突然带我出来住酒店是要、要做那个!”
游讼扑腾了两下,一把揪住严猎后脑勺上的头发,拼了命地想把人往外推。
严猎不动如山,不再多说什么,双手捧起游讼的脸颊闷头吻了下去,推推搡搡地一直吻到后脑勺上的头发终于被松开了,他才停住了嘴。
“你想做的事,以后我们回家慢慢做,外面不安全。”
严猎垂眼看着脸色迷乱的男生,顺了顺他软软的头发,轻轻说着。
游讼抿着湿润的嘴唇,燥热地扯了两下衣领:“谁他妈想做……”
话不及说完一半,严猎甩了上身穿的卫衣,再次抬起游讼的下巴,硬是用嘴把男生到嘴边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一直亲到游讼服了软,整个人都无力地陷在电竞椅里,严猎拽着他的胳膊把人剥得只剩一件单薄的短袖队服。
“今天暂时做点其他方便处理的事,先给我们Misso选手解一解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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