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北尘看了一眼酒,又转头望向皇后楚木辛,眼神充满寒光,皇后察觉到视线,挑衅嘲讽般的注视着肖北尘。
肖北尘暗自用内力努力压制着体内的毒,他绝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中毒的事情,否则一切都功亏一篑。
肖北尘身后的则知,则查察觉到肖北尘的异常,知道是冰蚕毒发作了,担忧不已。
宿千越深感不妙,顾不上其他又迅速的伸手摸上肖北尘脉搏,瞬间大惊,他体内的冰蚕毒发作了,怎么在这个时候。
“皇帝,吉时已到,该由太子射下鸿运锦球了。”这时候北漠右相萧国鸿站起来老气横秋道。
皇上肖方泽闻言微笑着点头同意,皇后一脸得逞的俯视着肖北尘。
这时候所有的人看向肖北尘,有嫉妒,有爱慕,有疼爱……
宿千越暗叫不好:以肖北尘现在的状况太容易被人察觉。
反应极快的站起来说道:“儿臣斗胆提议与太子同射,还望父皇恩准。”
“不行,此乃关乎国运,不得放肆!”皇后赶紧出言阻止。
“儿臣与太子既是夫妻,同为一体,同射这鸿运锦球岂不寓意同德同心,百姓安乐!”宿千越语言犀利,句句带刺。
“启禀皇上,臣觉得太子妃所言极是,既是夫妻同射更能体现太子太子妃琴瑟和鸣,为国祈福。”右相萧国鸿站起来劝解道。
“父皇,儿臣认为二哥皇嫂同射才能彰显夫妻一心,为国为民。”肖子航也附和道。
“好,说的好,朕准了!”皇上肖方泽目光如电的看了一眼皇后,表示不满。
宿千越闻言暗自松了一口气,俯身温柔的扶起肖北尘,低声说道:“有我在,安心!”
此时的肖北尘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体内的毒,如果单凭他现在怕是很难射中。
听到宿千越在自己耳边的低语,肖北尘内心莫名的信任宿千越,眼神流露出感激。
“太子殿下手搭在我手上即可,由我来射!”宿千越压低声音,拿过弓箭。
“冒犯了!”肖北尘语气虚弱且不稳。
肖北尘不自在,神情紧绷的环住宿千越,两手握住宿千越的手。
只见宿千越眼神凛冽,拉弓,瞄准,发射,一套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鸿运锦球如天女散花的打开,飞舞的花瓣从天空落下,万民欢呼。
“恭贺太子,太子妃百年好合,永结同心!”一阵阵恭贺声震耳欲聋。
“好!”皇上肖方泽龙颜大悦。
皇后被气的脸色铁青,原本可以让太子在万民前失信,没想到这宿千越跳出来搞破坏。
廖莹茜眼神嫉妒的发狂,手绢被拧的都变形了,凭什么她一个和亲来的可以站在太子殿下旁边。
四皇子肖北胜眼神深邃,这一切都应该是他的,万民朝拜的应该是他,不管是太子之位还是宿千越。
肖北尘内力都快耗尽,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宿千越肩膀上,体内如被撕扯一样疼。
宿千越见状赶紧说道:“启禀父皇,儿臣与太子还想去放天灯,就先行一步了。”
宿千越知道,如果再不脱身,肖北尘的异样就会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准了!”皇上肖方泽笑道。
宿千越镇定自若的递给则知,则查一个眼神,则知,则查会意悄无声息的离开。
宿千越扶着已经快被疼的晕厥,强撑着的肖北尘离开。
皇后看着肖北尘和宿千越的背影,一股杀气从眼底油然而生。
扶着肖北尘的宿千越不一会儿便来到宫门口,此刻的肖北尘已经完全压制不住体内的毒素,绝美的容颜逐渐惨白。
则知和则查早已经备好马车等候在宫门口,看见宿千越和肖北尘赶紧跑上前。
“来不及了!”宿千越看了看马车又摸了一下肖北尘的脉搏,眉头紧皱,自言自语道。
“主上,主上!”则知,则查焦急的给肖北尘赶紧输送内力。
“顾不得了那么多了!”宿千越目光如潭,神情略显着急。
宿千越心一横,迅速的一手拉过肖北尘的胳膊让其搭在肩膀上,另一只手抱住肖北尘的腰身,运功轻点脚尖消失在太子府的方向。
则知和额则查直接呆愣在原地,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宿千越已经消失在暮色里。
“查,刚才是太子妃吗?好俊的轻功。”则知一脸不可相信。
“好像是吧,这轻功就算是主子怕是不一定能胜过。”则查更是瞪大了眼睛。
“先回府,主上要紧!”说着则知,则查也紧跟其后。
回到太子府的宿千越凭借上次的记忆来到了听雨轩,跌跌撞撞的将肖北尘扶到床上。
肖北尘已经被折磨的几近发狂,内力失控,房间内的花瓶、屏风什么的都被内力震碎。
“肖北尘,肖北尘!”宿千越呼喊着肖北尘的名字发现根本起不了作用。
宿千越来不及思考,伸手拔下头上的簪子,狠狠地朝手心划去,血瞬间渗出。
宿千越赶紧一手用力的控制住发狂并开始手脚自残的肖北尘,一手握紧拳头想将血滴进肖北尘嘴里,可奈何失去意识发狂的肖北尘完全控住不住。
见此宿千越神色紧绷,来不及想用力的咬破自己的嘴唇,狠狠地吻上了肖北尘的唇,艰难的将血喂进嘴里,双手拼尽全力的压住肖北尘的胳膊。
可宿千越低估了冰蚕毒的毒性,肖北尘已经完全失去理智,双眼猩红,挣扎的右手摸到宿千越刚才拔下的步摇,一个翻转将宿千越压在身下,狠狠地将步摇插进宿千越的右肩膀。
宿千越吃痛的哼了一声,顾不得伤口一把拉下肖北尘的头,环住脖颈,用力的吻住肖北尘的唇,而此时的肖北尘双目猩红且用力的将步摇插的更深了一些。
失去意识的肖北尘随即又撕咬着宿千越的嘴唇,宿千越疼的冷汗渗渗,只感觉鼻腔全都是血腥味。
不稍片刻血顺着宿千越嘴角流下来,肖北尘也被喂进去很多血,慢慢的恢复理智晕死过去,跌落进宿千越怀里,握着步摇的手也逐渐松开,只见步摇直接被肖北尘掰断,手也被步摇刺伤。
宿千越早已疼的脸色惨白,嘴角还不断冒出血,她感觉自己的肩膀都快被肖北尘用步摇穿透。
宿千越仅凭一口气的将肖北尘从自己怀里放到床上,看着肖北尘被折磨的惨白惨白的绝美的脸,虚弱不堪的宿千越眼神中划过一抹怜惜。
“肖北尘,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扛过来的吗?”
再也扛不住肩膀疼痛的宿千越感觉眼皮越来越重,最后疼晕过去,顺势倒在肖北尘怀里。
等则知,则查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这惨不忍睹的一面,房间的东西被摔得的稀碎,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偌大的床上帷幔随风飘起,宿千越满身是血的躺在肖北尘怀里,两人脸色惨白,满嘴都是血。
则知则查不敢想象他们刚才经历了什么,他们可是无数次见过主子冰蚕毒发作,他们知道发作的主子是怎么样的恐怖。
“快叫御医,快叫御医!”则查焦急万分,忍不住大喊。
则知丝毫没有停留飞奔出去去找御医。
就在则知刚出去的时候,调查黑衣人回来的戴子又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来到床边,满眼嗜血的光芒。
“你是何人?”则查瞬间掏出佩剑,剑直指戴子又。
“我家小姐要是有什么事情,我戴子又必定血洗太子府。”戴子又眼中杀意腾腾的注视着则查。
同为暗卫的则查太知道这种杀气了,听到是太子妃影卫,则查收回手中的剑。
戴子又俯身将宿千越小心翼翼的扶起来,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塞到宿千越嘴里,神情紧绷的快速拔出另一半步摇丢在地上,扯下衣袖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接着温柔的将宿千越从床上公主抱的抱起,眼神冷峻的朝栖凤阁走去。
“戴侍卫,御医马上就到了,你快放下太子妃。”则查见状有些着急。
“哼,等御医到了怕是我家小姐都没命了吧,这笔账我会讨回来的。”戴子又不管不顾的抱着宿千月离开了听雨轩。
“阿三,阿三!”回到栖凤阁的戴子玉心急如焚的喊着阿三。
阿三听到呼喊,匆忙赶来,映入眼帘的是晕死过去,满身是血的宿千越。
“红袖,青梅准备热水!”阿三见状瞳孔骤然一搜,突然像变了一个人,正经严肃,冷静沉稳。
戴子又着急自责的在房门外来回走来走去,不知过了多久房门打开,出来的是一脸疲惫,衣袖沾满血迹的阿三。
“怎么样?小姐怎么样?”戴子又赶紧上前着急的问道。
“主要伤势在肩膀,被刺的比较深,已经止住血了,但需静养一两个月。”阿三脸色疲惫正色道。
阿三虽是宿千越的婢女,但其实医术极高。
另一边,则查已经将肖北尘带到他常住的兰轩殿,并已经吩咐下人梳洗干净并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杨老,主子怎么样了?”则知焦急的问道。
“奇怪了,北尘的冰蚕毒毒性有所缓解,刚才可是发生了什么?”杨老浑浊的眼神中充满疑惑和惊喜。
“我们赶到的时候就这样了,其他的不知。”则查摇摇头回答道。
“这冰蚕毒无解,我配置的解药也只能暂时的压制,怎么会这样?”杨老百思不得其解。
眼前白头发白胡子的老者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医杨老,喜欢钻研各种疑难杂症,后因遇见冰蚕毒发作的肖北尘,为解其毒来到太子府,成为太子府专用御医。
“那会不会是太子妃?毒发的时候太子妃一直和主子在一起。”则查猜测道。
“先等太子殿下醒来再说吧。”杨老抽回插在肖北尘身上的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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