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到!”
就在大家松一口的时候,皇后突然到访,廖莹枝和廖莹茜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连滚带爬的来到皇后脚下。
“皇后娘娘,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太子妃要杀我。”廖莹枝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发生了何事?”皇后脸色不悦,质问着廖莹茜,可眼神一直盯着宿千越。
“回皇后娘娘,阿姐好心上前跟太子妃打招呼,不知为何太子妃突然不悦,刚才就要杀姐姐,要不是我拦着,皇后娘娘看到我阿姐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皇后娘娘要是不信,请看臣妾的脖子。”廖莹枝哭哭啼啼的将掐痕露出给皇后看,控诉着宿千越的罪行,即使是颠倒黑白。
“皇后娘娘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太子妃刚才还说即使在这长乐宫也能杀我,她根本就没有将皇后娘娘放在眼里。”
皇后听后瞬间大怒,口吻中带着威胁和质问:“太子妃,莹茜其言可真?”
宿千越好笑的看着廖莹枝和廖莹茜像唱双簧一样的演戏,眼角有淡淡的笑意,略带嘲讽。
宿千越目光直视着皇后,反问道:“皇后您觉得呢?”
她不相信曾经一个婢女到如今高高在上的皇后会看不出廖莹枝和廖莹茜这么拙劣的把戏,除非……宿千越突然目光瞬间一沉,盯着皇后的眼中也多了一丝深邃。
“太子脚下岂容你放肆,在本宫长乐宫中就公然的草菅人命,本宫今日若是不罚你真是天理难容。”皇后得逞的目光看向宿千越,指责道。
“来人,褪去太子妃外衣以及鞋袜,给本宫去长乐宫宫门口铁链上罚跪,什么时候认错了什么时候起来。”
宿千越嘴角微勾,神情悠闲的来到皇后面前,慵懒道:“原来皇后你说的赏菊是看戏啊,真是好戏,本宫甚是喜欢,这罚本宫也就认了。”
在所有人没有注意的时候,宿千越突然扬手的瞬间一只蚂蚁一样小的虫子爬进了皇后的衣服里。
皇后被宿千越三言两语就惹的怒不可歇的喊道:“来人,将太子妃拉下去!”
“小姐!”阿三焦急担忧的拉住宿千越的衣袖。
“无事。”宿千越安慰的拍了拍阿三。
这时候赵嬷嬷听到命令就要来脱宿千越的衣服,宿千越目光阴冷的看着赵嬷嬷,赵嬷嬷被宿千越身上散发的威严吓了一跳。
“本宫自己来,你一个婢女还不配!”
宿千越话中有话的脱掉披风外衣以及鞋袜,只留一身亵衣,赤脚走在冰冷的鹅卵石上。
阿三着急的随着宿千越来到长乐宫宫门口,眼真真且无能为力的看着宿千越跪在冷冰冷的铁链上。
廖莹枝和廖莹茜暗自窃喜,看好戏的看着宿千越狼狈的跪在外面,要知道在北漠若是女子衣衫不整,赤足是会名声扫地,被人唾弃的,太子若是知道了肯定会将宿千越扫地出门。
不一会儿,所有人指指点点的离开了长乐宫,皇后也心满意足,心情愉悦的回寝宫午憩了。
“宿千越,你也不过如此嘛。”廖莹茜嘲讽的在宿千越旁边来回转悠,满意的欣赏着宿千越的狼狈。
“不出一日,太子妃必定成为北漠百姓饭后之谈,高高在上的太子妃,身子和脚竟然被太监们看了去。”廖莹枝也是恶狠狠的言语讽刺着。
“两位有这功夫不如赶紧回去挑一块好地,看看以后埋在哪里,毕竟你们离死不远了。”宿千越言语之间充满冰冷。
“事到如今太子妃还是如此的嘴硬,与其嘴硬还不如考虑一下能不能扛过今天吧,毕竟这天眼瞅着就要下雨了,但若是太子妃给本小姐磕个头,本小姐兴许可以跟皇后求求情给你件衣服。”廖莹枝疯狂的嘲笑着。
“这北漠不及南岳,太子妃你可要保重啊,切莫一个晚上就冻死了,那样本小姐会很难过的。”廖莹茜笑嘻嘻故作伤心的说道。
“你们还没死我怎么舍得死呢?”宿千越凝视着廖莹枝和廖莹茜,眼露杀气,身上的寒气也是让人望而却步。
廖莹枝和廖莹茜被宿千越的气场吓到,欣欣然的闭了嘴,心里有些后怕的赶紧转身离开了。
长乐宫长廊上来来回回的宫女太子们窃窃私语,同情亦或是看戏的看着宿千越。
“小姐,这天好像要下雨了,原本这寒露之际天寒地冻,这如何是好?”阿三在一旁急的团团转。
“无碍,我受得住。”
宿千越眼神深不见底,皇后这鸿门宴还真是别出心裁,煞费苦心,不过得罪她宿千越的从来就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
“那我陪着小姐。”
阿三语气坚定的坐在宿千越旁边,凶狠的警告着想要看宿千越笑话的宫女和太监们。
……
被宿千越留在太子府的当白眼见天越来越黑,雨下的越来越大还未见宿千越回来,心里有些不安,顾不得考虑其他转身消失在黑幕中,朝皇宫的方向远去。
不一会儿当白就在偌大的皇宫中找到了跪在铁链上罚跪的宿千越,心里一惊,躲开侍卫来到宿千越跟前。
“太子妃,属下这就带你离开。”当白顾不得其他说着就要把衣服脱给宿千越。
此时的宿千越脸色惨白,膝盖已经失去知觉,衣服也被雨打湿,身材若隐若现,可眼神中的坚定却丝毫未减。
“不必了,你帮我将阿三送回太子府。”宿千越嗓子沙哑,语气虚弱。
“我不要,小姐在哪儿我哪儿!”阿三被冻得已经神情恍惚。
“阿三听话,我有武功在身扛得住,你不行。”宿千越虽然自己没有好过多少可还是温柔的劝着阿三。
“我不,我就不!”
阿三早已经泪眼模糊,从小到大都是小姐保护她,她也想在小姐需要的时候一直陪伴在她身旁。
宿千越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给了当白一个眼神,当白立马会意的趁着阿三疏忽之际,一个手刀劈晕阿三。
当白神情严肃道:“太子妃,您等一下,属下这就去找人来救你。”
当白不干耽误时间的抱起阿三飞身消失在皇宫中,来去自如,这要是让主子知道了,他的脑袋都不够砍的。
宿千越看着阿三被带走,心瞬间安下来,雨水好似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顺着头发、眉毛无情的浇灌着宿千越。
……
军营。
马不停蹄的当甲赶路了一天一夜终于来到军营,微微喘气道:“主子,这是太子妃托我转交给你的。”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递给肖北尘。
此时在营帐看着步兵图的肖北尘见来人是当甲,神色一顿,接过瓶子有些惊讶,他不用打开就知道是什么东西。
她竟然还记得他的毒,不知她在府里可还安好,为什么今夜他会莫名的有种心慌?
“太子妃可还好?”肖北尘神色平静。
“太子妃一切安好,不过……”当甲神色犹豫的要不要告诉肖北尘皇后请太子妃赏花的事情。
“不过什么?”肖北尘神色一冷,目光如鹰。
“属下离开的那一天,皇后邀请太子妃去宫中赏花。”
肖北尘闻言立马站起来,压迫性的来到当甲面前,身上散发着寒气;“太子妃去了吗?”
当甲心里害怕,咽了咽口水道:“回主上,太子妃去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黑色的海东青闯进营帐,脚上帮着一个很小的竹筒,里面有一个纸条。
当甲看到海东青心中深感不妙,赶紧将纸条抽出来递给肖北尘。
肖北尘看着纸条上的字面露寒色,眸光逐渐冷的吓人,握着瓶子的手嘎吱作响。
当甲瞧见肖北尘的脸色就知道纸条上的内容,太子妃肯定出事了,主子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大的怒意了。
肖北尘心中的不安开始蔓延,出了营帐一路马不停蹄的奔向皇宫,不顾自己身上是否湿透,将骑术发挥到极致。
当甲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紧跟着肖北尘,可不一会儿当甲就被肖北尘甩在身后,当甲眼眸微闪,主子除了先皇后,从未如此过着急。
原本需要一天一夜的路程,硬是被肖北尘一夜之间赶到皇宫,眼神冰冷嗜血的骑着马直接闯进皇宫。
骑着马直奔长乐宫,映入眼帘的画面让肖北尘一生都无法忘记,宿千越浑身湿透,头发凌乱的贴在衣服上,惨白惨白的面容没有一丝血气,膝盖处的猩红肉眼可见,身体一摇一晃的随时就要倒地。
“宿千越!”
肖北尘着急的跳下马来到宿千越身边,握着宿千越胳膊的手感觉像冰块一样的冷,眼神中全是心疼和慌张,一向聪明清冷的她竟会如此狼狈。
“宿千越,你坚持住,我现在就带你回家!”肖北尘将披风脱下包裹住宿千越被雨水浸透的身体。
宿千越迷迷糊糊听到肖北尘的声音,艰难的睁开眼睛,声音模糊:“肖北尘,是你吗?”嘴角的苦笑令人心疼。
肖北尘温柔的抱起宿千越,转头看向牌匾,眼中一闪而过杀意。
“宿千越,你撑住,就要到了!”肖北尘焦急的喊着宿千越的名字,骑着马穿梭过北漠长街引的路人躲避不急。
来到太子府的肖北尘径直的抱着宿千越来到自己的寝宫兰轩殿,绕过卧室来到卧室后面的温泉。
“宿千越,你千万别睡!”
肖北尘焦急万分,抱着宿千越没入温泉,根本顾不上男女有别。
昏迷中的宿千越被冻的已经没有丝毫感觉,温泉的温度根本不起作用。
肖北尘见状眉头紧皱,转手给宿千越传输着内力,一遍一遍又一遍,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肖北尘也因消耗了太多内力额头布满汗珠。
终于,宿千越才有了一丝丝动静,神色也逐渐恢复,费力的睁开眼睛,膝盖的疼痛疼的忍不住嗯哼出声。
肖北尘欣喜,终于松了一口气道:“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肖北尘!”宿千越嘴角扯出一抹笑,显得尤为虚弱。
“我在,这温泉可以疗伤,你先别说话集中精力运气将身体中的寒气逼出来。”肖北尘温柔的将宿千越抱在怀里。
宿千越其实也没多少力气说话,只能闻言照做,也没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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