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肖北尘的举动震惊朝堂,惹得全城沸腾,更是吓的百姓不敢提及宿千越,深怕被肖北尘五马分尸,城中一时之间各种流言四起。
皇宫长乐宫。
“什么?!消息可属实?!”皇后听到消息,从贵妃椅上直接跳起来,步摇都差点甩到脸上了。
吓的宫女直接跪倒在地上,诺诺道:“启禀皇后娘娘,奴婢不敢妄言!”
“真是荒唐,太子这是明晃晃的在警告本宫!”皇后楚木辛咬牙切齿,怒火中烧。
“本宫昨日就应将宿千越碎尸万段,不然难解本宫心头之恨!”
“皇后娘娘,您先别着急,太子此举无疑是惊世骇俗,定然会引起朝堂大臣不满,皇上勃然大怒也不一定,到那时不必娘娘出手,皇上自然会为娘娘讨回公道。”赵嬷嬷目光中透露着狡黠。
皇后听后终于冷静下来,努力平复着情绪:“廖太尉的两个女儿怎么样了?”
“回皇后娘娘,听闻失血过多,已经死了。”宫女吓得瑟瑟发抖。
楚木辛眼神狠厉,大声道:“摆驾乾清宫,本宫要面见皇上!”
乾清宫。
“皇上,太子此举令人匪夷所思,咋目结舌,实在不是一个储君该有的做法。”左相朱沙努表现的义愤填膺。
更是一群以朱沙努为首的大臣们纷纷上前奏言:“皇上,太子此番如此的公私不分,难当储君之责,臣斗胆请陛下废除太子之位。”
一言出,瞬间朝堂哗然,众多大臣纷纷上奏:“太子为儿女情长所牵绊,草菅人命,实在是难当大任,还望皇上明鉴!”
“微臣倒是觉得太子此举大义凛然,乃大丈夫所为,且不说皇后让太子妃亵衣赤足罚跪门口已是有辱皇家颜面,太子若是无动于衷,于情不是一个夫君所为,于理更不是当朝太子所为。”右相萧国鸿义正言辞道。
“右相可是老糊涂了,太子妃有错在先,本宫罚她本是以正宫规,何来有错一说?”皇后犀利的语言响起。
在皇位上的肖方泽头疼的扶着额头,这尘儿做事情真是让他这个做父皇的摸不透,也没见他为谁如此动怒过,看来这个宿千越在他心里真的不一样。
“皇后此言差矣,皇后处罚并无过错,但让太子妃亵衣赤足的罚跪在天子脚下,置皇家颜面于何地?”右相萧国鸿更是厉声道。
“都别吵了!听的朕头疼!”皇后刚要开口辩解就被皇上打断。
“朕以为,太子此举虽不妥但是情有可原,再着太子妃是否真的欺压廖太尉之女不能只听片面之词,依朕之见,罚皇后治理不严之罪在宫中面壁思过,罚太子公私不明之过禁足太子府半月。”
“皇上,本宫亲眼所见太子妃对廖氏之女欺辱,怎能如此避实就虚,一笔带过?”皇后气急道。
“皇后,当日亲眼所见的不止你一人,皇后仅凭廖氏之女片面之词就发落,不觉得太过武断了吗?要不将当日在场的人一一叫来审问啊!”肖方泽语气不悦。
楚木辛满眼怒火,口不择言:“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依臣妾看,皇上是执意要护着太子,将北漠律法弃之不顾,实乃是非不辨,赏罚不明!”
“放肆!皇后可是在质疑朕,朝堂之上岂是你胡言乱语之地!”肖方泽果真大怒。
“皇上你别忘了,臣妾才是皇后,萧涵已经薨逝了,皇上又能护得了太子几时!”皇后楚木辛激动的吼道。
“混账,来人将皇后拉下去,没有朕的命令不得踏出长乐宫半步!”楚木辛碰触到肖方泽的逆鳞,气的肖方泽直接拍案而起。
在场的人都被吓的不敢出声,北漠无人不知先皇后是禁忌,谁都不能提,这皇后偏偏在这时候提先皇后。
楚木辛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瞬间闭了嘴,心里虽然有气但是为了大局,她必须要忍,这仇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朝堂之上一时间死一般的寂静……
肖方泽看着被带下去的皇后,眼里划过一丝狠厉,他的隐忍只限于一时,没有人能挑战他的底线,包括皇后。
太子府。
宿千越在院子里转悠了一上午也没见肖北尘身影,原本是想当面道谢的,可迟迟等不到肖北尘,宿千越只好回到了栖凤阁。
“太子妃不好了,太子将廖太尉之女廖莹枝和廖莹茜胳膊和腿砍下来了,就挂在城门口。”就在这时候青梅着急的跑到宿千越面前说道。
“什么?!”宿千越震惊。
肖北尘说有事情处理,就是去找廖莹枝和廖莹茜算账吗?他为何如此?
满脑子疑惑的宿千越赶紧起身想去找肖北尘,若是因为她,真是不应该,要杀廖莹枝和廖莹茜也是她动手,她万不能因为她让肖北尘处境艰难,这对他没什么好处。
“小姐,你慢点,你膝盖还有伤动不得。”一旁的阿三见状着急的拿着衣服追了出去。
宿千越顾不得膝盖上的伤口快步如风的朝门外走去,刚出栖凤阁就撞上迎面走来的肖北尘。
宿千越措不及防,没站稳的就要朝后倒去,肖北尘见状眼疾手快的一把把宿千越拉进怀里,手虚扶着宿千越的腰身,鼻尖充斥着宿千越身上独有的玉兰香。
宿千越心有余悸的呼出一口气,扶着肖北尘站好,还没等宿千越开口,肖北尘率先开口:“郡主膝盖上的伤还未好,需要静养。”
肖北尘无奈的扶着宿千越,宿千越顾不得其他,直言道:“太子殿下,你可是杀了廖莹枝和廖莹茜?”
肖北尘淡定如斯,好像不是他干的一样轻松:“你都知道了?是我!”
“为什么?”宿千越皱眉。
肖北尘没有说话,而是将宿千越扶到凤凰树下的椅子上,自己做到旁边淡淡道:“不为什么!”
“太子殿下应该不是为了我吧?”宿千越不确定的试探,按理说她在肖北尘心中怕是连朋友都算不上,为了她实数有点勉强。
“不是。”肖北尘倒茶的动作停顿了一秒,神色平静。
“不是因为我,是因为皇后?”
肖北尘眸光一沉,宿千越看着肖北尘的神色猜到一二,随即说道:“太子殿下是想借廖莹枝和廖莹茜给皇后一个警告?”
肖北尘毫不避讳的坦言道:“是!”
“你和……”宿千越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虽然她很想知道肖北尘和皇后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但直言问有些不妥,以她和肖北尘的关系还没到她可以插手他的事情的地步,算了,还是她以后慢慢查吧。
肖北尘知道宿千越想问什么,如果她问了他也不知道会不会告诉她。
“宿千越。”肖北尘一直盯着宿千越突然开口。
“啊?”宿千越一时竟然没反应过来,这还是她第一次清楚的听到肖北尘直呼自己的名字。
肖北尘正色道:“你要是还想要回南岳,回到你家人身边就切莫轻举妄动,我会尽快想办法送你回南岳的。”
“我之前答应过你要将你安全送回南岳,我一定会信守承诺,如果昨晚我没有及时赶到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肖北尘语气中有些责备。
“你……是在担心我?”宿千越一脸无辜的反问道。
“我只是在就事论事!”肖北尘被问的一楞,他不知道是否是担心,只是不想看到她受伤。
宿千越一脸认真,态度诚恳:“昨天是我考虑不周,不会有下次了。”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肖北尘见状语气温柔了几分,以为刚才的语气太凶了,宿千越生气了。
宿千越好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她怎么都想不到刚刚还心狠手辣的人转眼之间竟是如此一个温润之人。
“我过几天想去永安寺祈愿。”宿千越突然转移话题。
肖北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让则知则查陪你去。”
宿千越拒绝道。“不用了,我有子又就够了。”
“你很信任他?”肖北尘眼神微转。
“我信他比我信我自己都多你信吗?”宿千越毫无避讳的说道。
“那你注意安全!”肖北尘闻言心中有一瞬间的失落,可这种情绪快的让他自己都抓不住。
“放心吧,在太子殿下还未将我送回南岳之前我是不会出事的,况且我心中还有那么多放不下的人和事,为了他们我也不会冒险。”宿千越稍微斜转身,视线看向远处的荷花,神色平静。
“你放不下的可是和我很像的那个人?”肖北尘问出口之后才发现不妥,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也许吧,也不知以后是否还能见他。”宿千越嘴角的笑容带有一丝淡淡的忧伤。
肖北尘以为宿千越嘴角的忧伤是为了那个人,心里有一瞬间的不舒服,可被他忽略了,眼神依旧冷冰冰的,让人看不清。
“会见到的,一定会见到的。”
宿千越只是笑笑,并没有说话,就这样两个很有默契的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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