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心愿

贺莲在家正鼾睡,这时突然打进来电话,贺莲捂着耳朵任电话声响了好久,被吵的没有脾气才接通。电话那头传来软糯可爱的声音:“贺莲!你昨天过的也太刺激了吧。”

贺莲迷迷糊糊想:

……昨天?

……刺激?

这样一想贺莲的脑子果然清醒不少,敷衍回道:“可不嘛~昨天是我嫁人的日子。”

“听说逼你结婚的人是沈市集团的掌权人,我身边好多小姐妹都吃他的颜呢?只是没想到他的性取向……怎么最后看上你了呢?”

贺莲喃喃道:“谁知道,可能我们出生的时候结过仇吧……不过糯参与,我现在要挂你电话了。”

没等对面说下一句话,贺莲果断掐断电话,换个姿势,把被子凭感情卷成一团揉在怀里重新秒睡着了。

贺莲没过几天安生日子,沈辞夏就给他爸施压,威胁贺莲搬去和他一起住。

是沈辞夏亲自过来接的人,贺莲的行李已经打包好被沈辞夏派人搬到沈家,贺莲郁闷的坐在副驾驶上,想了好久还是下定决心试探问道:“沈总,你不会限制我的自由吧?”

沈辞夏目视前方,平平道:“不会。”

一路上沉默不语,只是在下车的时候,沈辞夏信手递给贺莲一张卡,面无表情道:“给你。”

“啊?”贺莲不理解呆愣一秒,反应过来,他这是要给自己钱,贺莲坦然接手,白给哪有拒绝的道理。

进到客厅,贺莲止不住的惊讶,全息投影仪,最新款的ps手柄,各种最新款的游戏设备,贺莲都忍不住想去玩两边,没想到在生意场上雷厉风行,衣冠楚楚的沈总,私底下也是个游戏少年。

贺莲感受道旁边炽热的视线,确实在别人家这么**裸盯着别人的东西,不太礼貌,于是不动声色收回目光:“我的房间在哪?”

沈辞夏:“我带你去。”

贺莲立马拒绝:“不用。”然后望向身边等候的保姆,挤出社交常用的微笑:“这位姐姐带我去就好。”

突然被点到的保姆漏出茫然的表情:“我刚来不认路的……少爷。”保姆在这个称呼上显露迟疑,最后试探叫出,观察贺莲脸上没有异样,保姆放心下来。

贺莲听到刚来,瞬间汗颜,心里恐慌道:“刚过来就撞见沈辞夏换新的保姆,肯定脾气古怪,不好伺候。”

沈辞夏在一旁不出声,刚拒绝过沈辞夏的贺莲,不得不厚着脸皮开口让他带路:“那个,麻烦你了,沈总。”

沈辞夏敛下眉目,看不清表情,声音不自觉冷下一分:“走吧。”

贺莲当晚出去用沈辞夏给的卡刷了一辆迈巴赫跑车,支走这么一大笔钱,沈辞夏肯定会收到信息提示,可几天过去,他也没做任何动作来质问贺莲。贺莲虽出身富贵,可一下支出这么一大笔钱,家父肯定是不同意,沈辞夏连问都不问,就这样默许贺莲做的一切。

接下来几天贺莲该吃吃该喝喝,时常和以前没出国的朋友聚会玩闹,好不自在,沈辞夏经常在生意场上周旋,晚上大多在公司加班,和贺莲碰不上面。今天贺莲身着Armani的黑色衬衫,搭配一条高腰直筒裤,显的腰细腿长,身材比例极佳。颇有一副贵公子的气派。

贺莲房间在二楼,下到一半,眼神落在端坐在沙发上的沈辞夏,他依然西装素裹,戴着金丝眼睛,儒雅高贵。身上名贵西装,和不善言辞冷漠的表情,给人一疏离感,他仿佛不屑于和一些无所事事,纨绔不堪的富家子弟交谈。

可贺莲莫名在一瞬间觉得那是伪装,他有点孤独。

有这个想法的一刻,贺莲甩甩脑子中的浆糊,觉得自己有些多情泛滥了。

出门时,坐在沙发宛如雕塑的沈辞夏开口打破诡异的寂静:“你要出门吗?”

“对。”

“和朋友见面?”

“怎么了?”

因为沈辞夏这么久一来第一次和自己搭话,贺莲挪过头望过去,沈辞夏像是有些难为情,不自然的抿嘴,别扭好久,才道:“没什么,注意安全。”

“哦。”

时光冉冉,日月更替,又是一年阖家团圆日。贺家自然是不欢迎沈辞夏那样强娶他儿子的人回来过年,虽然相处半年两人都相敬如宾,沈辞夏待他也不错,从不在金钱方面管束贺莲,即使在开会途中贺莲打电话也会被接听,贺莲承认他对沈辞夏的讨厌变淡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点,可不想把他带回去让这个年过的乌烟瘴气。

临近年关,贺莲陪着母亲购买年货,到餐厅吃饭时看见沈辞夏一人用餐,温女士当即拐到另一边没有沈辞夏的餐厅,见鬼说道:“算算日子,这种时候公司应该都放假了,他怎么还来公司附近吃饭。”

贺莲点完菜将菜单递给服务员:“可能加班吧!妈,你说他干嘛?”

温女士摇摇头,拿起桌上的热茶放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小口:“没什么,只是到现在我还想不懂,以他的资历,样貌不至于非要用这种手段才能娶到人,就算性取向出现偏差,性格古怪难以捉摸……”

“好了妈,我在外面受了不少苦,今年你要给我包个大红包。”贺莲打断,不太想听关于沈辞夏的话题,说自己在外面“受了不少苦”,说这样的弥天大谎,到底是有些心虚,手轻轻擦过鼻尖。

吃完回去的路上,又经过这家餐厅,贺莲顺着里面一瞄,沈辞夏已经不在了。

吃完饭,贺莲陪母亲去看在精神病院的表姐,夏镜从小性子强悍,独立,给过温女士不少帮助,如今沦落至此温女士也是于心不忍,多少心里还是责怪沈辞夏的。

沈辞夏是沈邹收养的养子,夏镜就自然成为他的继母,夏镜虽然心里膈应沈辞夏继过来分走父亲对亲生儿子的关怀,可到底是分的清是非的人,知道自家儿子不堪重用,所以对于沈邹收养的这个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曾为难。可最后沈辞夏为争夺权力,害死亲身儿子死于车祸,沈邹深陷牢狱之灾,最终自己接受不了,活活气的神志不清,委身精神病院,沈辞夏大抵也良心不安,帮夏镜联系市里最好的精神病医院。

刚到精神病院就撞见夏镜失控般疯狂砸毁病房里的东西,好几个护士都没能按住她,贺莲仗着自己一身蛮力,上去束缚住夏镜的手腕,也不可避免挨了她好几脚,裤子上印着几个凌乱的脚印。护士见机拿出磁扣固定带,捆绑住病人的手脚。

温女士疑心道:“好好的病人怎么会突然发病呢?不是说病人一年情况都稳定,没出现过什么意外情况吗?”

一位年轻的女护士答道:“是好好的,刚才心情很好还与我们几个聊天,就突然拿起桌子上的东西砸向护士长。嘴里还念着沈邹。”

贺莲稀奇:“怎么在发病的时候偏偏记得沈邹呢?她不是什么都忘记了吗?”

护士长做好一切,平静道:“一般诱导精神病人发病是对她刺激较大的一件事或人。”

贺莲嗤笑:“我还以为会是沈辞夏呢!”然后好奇道:“诶!姐姐,你们一般会聊什么呀。”

“聊食物制作过程,说红烧汁用2勺老抽,3勺生抽,2勺料酒,1勺白糖,1勺红糖,半勺盐做出来最好吃。”

贺莲在嘴边无声咂摸:“生抽……沈抽,沈邹。”

温女士道:“是吗?等改天我也去试试。”

贺莲捧场声音粘腻道:“那等我回家的时候再做诶,好久没吃妈妈做的饭啦。”

在外面这样撒娇,温女士脸上当着这么多人挂不住,假意责怪道:“小莲,你好多岁了!”

贺莲听到话憨憨一笑:“哪有,我才过几个生日啊?”

“一年一个,一共24年。”温女士机械道。

温女士无奈又宠溺的一笑,转过头对房间的护士道:“本来想和她说说话,道一句新年好的,这样也说不成了,那我们就先走了改天再来。”

“好的。”

刚要扭头走,看到原本她送来的夏镜一家的全家福不在房内:“那照片呢?”

护士长道:“她看见那个情绪就不稳定,我们便先保管起来了。”

怎么会,她可没放沈辞夏的,微微一笑:“也好。”

坐车上逛了一天街的贺莲疲劳至极,懒洋洋肉泥一般挨着温女士,哼唧道:“妈妈,走了一天,我腿要废掉了,它害怕的在发抖。”

温女士对贺莲这种软绵绵的语气见怪不怪,习以为常,敷衍哄到:“那怎么办呢?回去给你做红烧肉。”

贺莲眯着眼笑道:“还要草莓慕斯小蛋糕~”

“好吧。”

晚上吃完饭,劳累至极的贺莲叫沈辞夏把自己接回去,手上提着温女士做的草莓慕斯小蛋糕,舒服躺在副驾驶上,脑中不合时宜想起白天和温女士的对话,随意问:“你们公司快过年了还在上班呀?”

沈辞夏回道:“没有,放假了。”

“那你还在公司楼下吃饭。”

“我还有些合同要看。”

“哦。”

到家时,贺莲看着空荡荡,没有人间烟火气的房子:“你吃饭了吗?”

沈辞夏拖鞋的手指一顿,低头留意道贺莲手中散发香气的小蛋糕,站起身摇头:“没有,今晚公司太忙了。”

贺莲嗯了一身,便转身离开。沈辞夏自嘲的抿了抿唇,就听见贺莲声调懒洋洋的,话里带着浅浅的倦意:“那蛋糕就留给你了,吃吗?”

沈辞夏恍惚片刻,重重答道:“吃。”

贺莲上楼后,沈辞夏来到玻璃桌前,盯着桌子上盒子里放的四个蛋糕,一天吃一块的话,过年那天就还能剩一块。吃着蛋糕在那天许愿,会灵一点吗。于是剩下三个蛋糕被收藏在冰箱最里层,又开车去超市买了好多零食塞进冰箱,等待着他渴望已久的心愿。

贺莲第二天醒来在冰箱里翻找零食,注意到挤在角落里无人要的小蛋糕,心中控诉沈辞夏,自己好心送给他吃,看不上不要就是了,要来就随意塞放角落里。好歹也是他和温女士照着视频一点点费心研制的,送出去的礼物得不到珍惜,贺莲只能郁闷的坐在房间里吃掉。保姆过来敲门叫贺莲下去吃午饭,贺莲已经被零食塞满肚子,他第一次这样大吃特吃,胡吃海塞的时候,还是他养的狸花猫奥特曼跑丢的时候。

新年当天,贺莲和家人吃了丰盛的晚饭,在落地窗前看奔向夜空的烟花,它们热烈绽放,在最绚烂时,被定格空中。

家中的蛋糕被贺莲吃掉了,沈辞夏连回家的理由都找不到,窗外亮起盏盏灯光,人们欢声笑语,都被隔绝在这栋办公室外。

甚至今晚贺莲都不会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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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人生不相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