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捏起乔娇的下颚,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裴湛的指腹带着一层茧子,刮得乔娇的脸颊微微发痒。乔娇顺着他的力道抬头,一双无辜的大眼眨了眨,波光盈盈,无声地讨着饶。
裴湛的眸色更深了,大拇指摁上乔娇饱满红润的唇珠,唇珠小巧精致,十分适合亲吻吮吸,而他正巧也尝试过这般滋味。
乔娇眉眼一弯,微微张唇,他的手指便陷入一片濡湿之中,可偏生始作俑者还一副天真的勾人模样,足以让任何男人为她发疯。
裴湛猛地把人拽起身来,一把抱入怀中,肆意亲吻。
乔娇乖顺地揽上他的肩,承受着男人的奖励。
待到分开的时候,乔娇脸色绯红,气息紊乱地倚在裴湛的怀中,手被裴湛拉了过去,在掌心中把玩。
乔娇知道,罗芷柔这件事算是过去了。
但是……乔娇眯了眯眼,把手抽出勾住了裴湛的脖子把人拉下来,两张脸贴得极近,呼吸纠缠。
“王爷真的不怪妾身?”
裴湛眉眼一沉,拉开两人的距离,乔娇却不让他如愿,缓缓挺直了腰肢,双手搭在裴湛的肩上,似抱怨道:“王爷反应为何如此大?是又后悔了吗?”
裴湛抓住乔娇正欲一路往下惹火的手,声音带着警告的意味:“阿娇,是在试探本王的底线?”
乔娇一点也不怕,反客为主地把自己的手指插/入裴湛的指尖,十指相扣,“是呀,王爷是要惩罚妾身吗?”
裴湛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阿娇,你可知道太过聪明的女人会是什么下场?”
“那王爷是否知道不够聪明的女人又会是什么下场?”
乔娇低下头,暴露纤长的颈脖,宛如引颈受戮的罪人,此时还不忘诱惑她唯一的猎物。乔娇贴着裴湛的耳朵,一字一句道:“会死。”
娇艳的红唇一张一合,带着致命的诱惑。
裴湛自认为不是什么君子,美人在怀就罢了,偏生这手还不安分,于是一把握住美人的腰肢狠狠地咬在乔娇的肩头。
乔娇发出一声痛呼,裴湛感觉到掌中的腰肢不自觉地颤抖着,莫大的满足感充斥他的内心,良久,他才放开乔娇。
乔娇第一反应去看自己的肩头,深深的牙印昭示了面前的男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王爷可是想咬死妾身,而非在床上?”乔娇检查完伤口,发现并无大碍,就放下心来。
可一回头,却对上裴湛黑沉得吓人的眸子,眼底没有一丝情绪。
裴湛握着她的腰更紧了些:“你在其它男人的床上,也是这样说的。”
乔娇不知裴湛发什么疯,但看在钱的份上,还是打算哄一哄,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诚意:“当然没有,王爷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起码在目前为止,乔娇心想,我这也不算骗他。
裴湛的脸色缓和了少许。
他抚摸着乔娇肩上的牙印,心中的憋闷又散去少许。
乔娇被摸得生疼,觉得再被摸下去就得见血了,她不动声色了缩了缩肩膀,让裴湛的手指滑到
另一处去,可下一刻,又被扳直了回来。
裴湛突然发力摁下,乔娇吃痛,乖乖地低头,不敢再在裴湛的底线边缘蹦跶。
她娇娇地贴在裴湛身上,问道:“王爷打算如何处置罗姐姐?”
裴湛终于舍得放开那处被蹂,躏得红肿的伤处,淡淡回道:“阿娇安排这出戏看客众多,本王除了依了阿娇的意思,还有别的选择吗?”
“依照王府的规矩,只能将此人乱棍打死。”
乔娇窝在裴湛的怀中,闻言,仰起头亲了亲裴湛的下巴:“王爷谬赞了。”
“阿娇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倘若妾身也犯了同样的错,王爷又会如何处置妾身?”乔娇忽然问道。
裴湛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凶狠起来:“一并打死。”
乔娇笑了笑,正欲说什么,却被门外的声响打断。
“王爷。”
乔娇听出是裴湛贴身侍卫墨云的声音,墨云不会那么没有眼色私自闯入,如今出声打断,必然是有要事和裴湛商议。
乔娇识趣地告退。
门外,墨云恭敬地立着,手里端了个木案,上面放着两个玉质的药瓶。乔娇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把东西记在心里,目不斜视地与他擦身而过。
王爷受伤了?
这个念头只是出现了一瞬,便又被乔娇抛弃,裴湛是谁?那可是五皇子!
回自己家中里能有什么危险?
.
“进。”裴湛道。
乔娇出门的时候没有把门带上,两扇门大大咧咧地敞开着,墨云却没有乔娇那么大的胆子,说进就进说走就走,直到裴湛允许了,他才踏进书房,顺手把门带上。
“为本王上药。”
裴湛除去衣物,七八道杖痕纵横交错,皮肉呈现可怖的紫红色,看来是下了真功夫去打的。饶是跟在裴湛身边十几年的墨云,也被吓到了。
墨云一边上药,一边皱眉:“娘娘这回是动了大怒。”
墨云口中的娘娘,指的自然是裴湛的生母,仪贵妃。
裴湛应了一声,便再无下文。
墨云心里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最后还是忍不住出言劝解:“殿下就同娘娘认个错,母子连心,王爷受罚,娘娘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墨云,你今日太多话了。”裴湛淡淡道。
墨云咬了咬牙,心中的火非但没有下去,反而更加旺盛了,这时,他总算体会到仪贵妃看乔娇的心情了。
这乔娇,就是个狐狸精!
裴湛伸手把另外一个药瓶拿在手中把玩,玉瓶手感温润,可惜没有温度,比不上乔娇的手暖和。
感觉到背后的动作停下来了,裴湛把药瓶往后一抛,墨云牢牢接住。
“罗芷柔如今在那?”
墨云:“被乔姨娘关在柴房。”
“既然如此,”烛火下映出裴湛如刀锋般凛冽的侧脸,“动手吧。”
“遵命。”
.
柴房。
“啊啊啊!”罗芷柔大叫地跳到柴火上,黑色的影子地掠过,发出吵闹的“吱吱”声。
罗芷柔觉得自己快被这些老鼠折腾疯了!明日、明日等她出去,定要叫人杀光这些肮脏的东西!就像乔娇一样!
想到乔娇,罗芷柔心里怨恨更浓,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那个婊/子仗着王爷的宠爱竟敢陷害自己,等她出来揭穿她的真面目,定要叫王爷把她发卖到那暗巷中,做个几文钱便可干个尽兴的娼/妓!
罗芷柔丝毫不认为自己不能离开这里,她和乔娇不一样,她可是三皇子赏赐下来的舞女,就算七王爷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定不能把她如何。
“墨云大人。”外头传来小厮低低的呼声。
罗芷柔眼睛一亮,连忙从柴火堆里下来,墨云提着灯笼打开房门。
罗芷柔被明亮的烛火刺得泪光涟涟,但此时的喜悦远远压下了这点不适。
“可是王爷叫你来把本小姐放出去的?”
墨云听到罗芷柔趾高气扬的话语,皱起了眉头,觉得这女人真是蠢钝得过分了,三皇子怎么会选择这样的人来王府做棋子。
但墨云面上不显,语气平静:“在下奉王爷之命,来送姨娘一程。”
罗芷柔瞪大了眼睛,良久,才反应过来。
“怎么可能!”
这时,罗芷柔才发现与墨云一同而来的,还有一张木案,上头只摆放这一只药瓶。
罗芷柔脸上唰地一下白了下来,连连后退几步,想要避开这能要了她命的东西,“怎么可能,王爷怎么可能。”
“是乔娇!”罗芷柔面色呈现疯癫之状,“你定是被那小贱蹄子买通了来陷害我,乔娇给你多少银两,本小姐加倍!还是——”
罗芷柔恶毒道:“你也是那贱蹄子的裙下之臣!”
墨云面色平静,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一般:“姨娘犯了七出之条,为府中上下百口人亲眼所见,依照王府的规矩需以死谢罪。”
“我没有!”罗芷柔听到“死”字,才真的慌了,她一边挽起袖子,一边跌跌撞撞地扑向墨云。
“我没有!你瞧,我的守宫砂还在……我要见王爷,王爷!”她死死地抓住墨云,像抓住最后的希望。
忽然,罗芷柔的话戛然而止,墨云甩开她的手,接着以极快的动作卸了她的下颌,把毒药一滴不漏但灌进去。
罗芷柔的指甲死死地陷入掐在自己下巴上的手,冷硬的护甲把指甲撬翻了一小块,但她已经感觉不到痛楚了。
意识消失之前,她似乎听见耳边传来模糊的声音
“姨娘以为这件事,是乔娇的意思吗?”
罗芷柔尝试去理解这句话,可还没等她想明白,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倒在了地上,同时,眼中的光亮也一并熄灭了。
墨云谨慎地蹲下去探了探罗芷柔的鼻息,确定真的死了,心里才落下一块大石。
乔娇还是有点用处的。
身为裴湛的贴身侍卫,备受信赖,墨云一向知道不少内情。早些年王爷为了稻光养晦收了不少各方势力送来的美人,而这些名义上的美人,实则为探子。
如今朝堂上夺嫡之争越发激烈,眼见已经到了最后一步,这些毒瘤定是要铲除的,可怎么在如何不惊动她们背后之人的情况下除掉,可谓是一道难题。
好在,乔娇来了。
裴湛表面上独宠乔娇,任由她打理后院事务,而如今罗芷柔的死在外人看来,无论从那个角度,也只是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上不得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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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湛爬上床时,乔娇被惊醒了一瞬。裴湛把人搂进怀里,温声安抚。
乔娇强撑着应了两声,随即又闭上了眼,在昏睡之前,乔娇突然想到,怎么裴湛的身上,只有一种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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