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不见停,且天越来越黑,再干等下去不是办法。
阿清打破沉默,提议冒雨回去,扶观楹点了点头。
二人以外衣充伞,阿清将扶观楹护在臂膀下,带着她冒雨奔跑,但扶观楹步子实在小。
只犹豫一瞬,阿清遂将人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臂膀上,再用力掬住扶观楹,把外衣盖过她头上,至少能防住一些雨水。
扶观楹塌了软腰,环住太子的脖颈,一路飞奔,雨水飞溅,二人终于在天色彻底暗下来时回了院子。
彼时二人已成了落汤鸡,狼狈无比。
阿清将扶观楹放下来,两人谁也没说话,气氛莫名其妙的微妙。
“我去烧水。”
“等等,你会烧火吗?”
以他那金贵的身份,怕是连柴火都没碰过,不过奇怪的是阿清竟然会烧火,瞧着还挺娴熟。
扶观楹咳嗽两下,她方才那句话可是露了破绽,但阿清似乎没有察觉。
扶观楹打补丁:“从前我教你你怎么都学不会,怎么今儿一下子这么熟练?”
阿清道:“很自然地就会了。”
扶观楹道:“那肯定是你以前故意耍我?”
阿清道一句:“对不住。”
听言,扶观楹眨了眨眼睛,忽然被阿清戳中了笑点,然后抬起下巴,忍不住笑出来:“你怎么、你还是和从前一样,瞧着是个闷葫芦,但有时候一本正经的样子真的很好笑。”
说罢,扶观楹控制不住嘴角,弯了眉眼,抬手掩唇,愉悦俏丽的笑声从指缝里溢出来,回荡在小厨房里久久不散,甚至掩盖了屋外的大雨声。
灿烂肆意,情绪饱满,感染力丰富,足以让听者忘却这一日的烦闷等负面情绪。
阿清缓慢地垂下眼眸,专心烧火。
外面黑幕笼罩,厨房亮着火,阿清负责烧水,而扶观楹则熬了两碗姜汤,吃了一碗后去洗沐。
待全然料理完,已然深夜,外面的雨还在下。
扶观楹看着还不上床的太子,走过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夫君,安歇吧。”
阿清淡漠道:“嗯。”
灯灭了,扶观楹和阿清先后上榻,旁边妻子的存在感比以往都要强烈,阿清闭上眼睛,规规矩矩地躺着,束缚克制着手脚不乱动。
耳边是外头雨声,嘈杂不绝。
忽而,阿清听到扶观楹的声音:“夫君。”
阿清徐徐睁开眼:“嗯。”
“有事?”他问,声音平平。
扶观楹翻动身子,侧躺注视阿清,欲言又止。
良久,阿清道:“有事直言,可是哪里不舒服?”
他担心妻子感染风寒。
扶观楹细声道:“我有些冷。”说着,扶观楹从被褥里探出手,握住了阿清交叠在腹部的手。
妻子的手当真冰凉。
阿清皱眉。
扶观楹试探道:“我能不能过去你那边?”
两人同榻而眠,但盖的不是一条薄被。
阿清沉默片刻:“很冷?”
“嗯。”
阿清起身要把身上的被褥盖在扶观楹身上。
扶观楹压下心里那股焦灼的烦躁,拒绝道:“盖了还是冷,我被窝是冷的。”
阿清若有所思,似乎是在想办法。
“可以过来吗?我想过去,真的很冷。”扶观楹颤声道,语气说不出的脆弱。
阿清沉默。
扶观楹大着胆子掀开自己的被子,在阿清默许的纵容下,越过曾经严格遵循的界限,撩起他的被子挪进去,继而以冰冷的身体靠近。
他的被窝真的很热,扶观楹蜷缩着身子闭上眼睛。
阿清睡不着,旁边是扶观楹平缓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他感受到妻子捉住了他的里衣:“我还是冷。”
许是怕阿清误以为她说谎,她提起脚踩了一下他的小腿,隔着一层料子,他感觉到扶观楹足底冰凉。
阿清依旧沉默,纹丝不动。
“你身上是热的。”扶观楹咬着唇暗示道。
阿清转眸,黑暗中捉住扶观楹的视线,但他很快又收回目光。
扶观楹感觉到太子看了她一眼,目光发射出一道势在必得的光芒,决然拿开他的手,依偎进对方滚烫的怀抱,脑袋枕在他的胸膛上。
一气呵成。
界线一旦被突破,就再也没有修复的可能。
扶观楹就不信了,今日太子必定栽在她手里,她辛辛苦苦讨好太子,可不是为了和他当什么恩爱的真夫妻!
阿清默了默,想避开这种抢劫似的亲近,却避无可避。
最后他生涩道:“睡吧。”
扶观楹没有回答,只是弯曲着双腿强硬地放在他的腿上。
太子正要动作,扶观楹一句话制止:“我脚冷。”
彼时,扶观楹的四肢全然缠在他身上。
太子胸腔起伏,终是忍受了妻子的举动,沉默地适应眼下亲密到极点的接触。
四周静谧,扶观楹探出手,捉住枕边人放在被褥上的右手,十指交握。
“夫君,你睡了吗?”扶观楹说着身子动了动,仰头注视太子。
太子睁开眼,抽离右手。
扶观楹道:“牵手都不行?”
太子保持沉默。
扶观楹去捉他的手,他避开不让她碰。
扶观楹笑了一下,又说:“外头雨声好大,你听到了没?大得我睡不着,唉。”
“静下心,自然睡得着了。”太子说。
扶观楹没有回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双臂揽住他的脖子,亲了下太子的下巴尖儿,正在用她的满腔柔情试图撬开太子封闭冰冷的心房。
太子愣住。
扶观楹咬了咬唇,柔柔道:“夫君,我们夫妻许久没有敦伦了。”
见他没有反应,扶观楹又道:“夫君,你就回应一下我吧,权当可怜我了,我是个妇人,有时候也需要丈夫的呵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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