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祁兮雨顶着浓重乌青的黑眼圈起床，昨晚她就没怎么睡，非常浅的睡眠，半梦半醒，一丁点声音都能给她吵醒。
祁兮雨洗漱完下楼，刘姨早做好了早餐，热情的她打招呼。
祁连拿了张报纸坐在餐桌前看，旁边泡了一杯现磨咖啡，这是祁连每天的小习惯。
祁连出差一周终于回来了，祁兮雨心里乐开了花。
她走过去，在祁连右手边坐下。
祁连喝了一口咖啡，见祁兮雨过来了，目光看向她，见祁兮雨没什么精神，他关心的问了句，“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昨晚没睡好？”
“嗯，你女儿昨晚与作业大战了300回合，惨遭失败，一点多钟全军覆没。”
算起来，祁兮雨穿书挺久了，多少了解人物的性格，掌握与不同人说话的习性。
祁连被她逗的哈哈大笑，“如果现在放弃，你可别忘了，要遵守约定，乖乖和顾家那小子结婚，别耍赖。”
祁兮雨不服气说：“爸，你就放一百个心，你女儿我已经找了个经验丰富人当家教，期中考试之前肯定会有成效。”
“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祁连放好报纸，看了一眼表上的时间，准备去上班。
祁兮雨喝了一口牛奶，拿上包，连忙跟了上去。
她好话说了一堆，成功蹭了她爸的车去学校，两个地方在完全相反的地方，司机先送的她。
下车前，祁连叮嘱她注意安全，和人打架别受伤了，最好还是不要随便和人打架，不得不承认祁连是真宠女儿。
下了车，走了两步，祁兮雨才反应过来，今天是周六，上午没课。
……
上早课习惯了的某人，有点失望。
她应该约江碎念给她补课的，可她现在没江碎念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江碎念家在哪？难道得打道回家？
正想着，前面便利店出来一个人，拿着书，东张西望的。
祁兮雨一眼认出那是江碎念，她脑袋升起了坏心思，趁江碎念没发现她，轻轻地走了过去。
江碎念只是出来碰碰运气，第六感告诉她，祁兮雨今早会来。
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江碎念心里正猜想祁兮雨会不会突然出现在她眼前，丝毫没注意到后面有人悄悄的靠近。
突然，江碎念被人从后抱着，那人比她高，把她整个拥入怀中，手放在江碎念接近肚子上方，更可恶的是，那个人抱着就算了，还靠着她的脑袋，一摇一摇的。
江碎念整个人都不好了，脸黑沉了下来，十分讨厌。
到底是那个不长眼的？江碎念拳头捏紧，想一书盖她脸上。
正准备打人挣扎的手，停在半空中，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独属于祁兮雨的味道，淡淡的栀子花和玫瑰的花香。
祁兮雨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江碎念每次都会闻祁兮雨身上的味道。
有时光明正大，比如昨天晚上忘记归还的外套，现在正孤零零呆在江碎念的木床上，染上了江碎念的味道。
不是。
有时偷偷摸摸，趁祁兮雨没注意，靠近索取祁兮雨的味道。
她对祁兮雨的味道贪婪的想要占有。
江碎念态度180度大转变，心情顿时好的不得了，她把手放在祁兮雨手上。
这下轮到祁兮雨愣住了，她原本抱着逗逗江碎念的想法，本以为江碎念至少会挣脱开来，没想到并没有，故事发展的轨迹与她想的不同。
难不成江碎念早跟其他人在这里有约，一时间认错了人，祁兮雨有点尴尬的松开了手，江碎念眼疾手快转身抱住了她。
“祁兮雨，早上好。”
江碎念仰头看她，脸上带着笑。
听见江碎念这样说，祁兮雨心里的不开心一扫而空，故意说：“早上好，江老师。”
祁兮雨想看看江碎念的反应，江碎念看起来很兴奋，带了点害羞。
江碎念听见祁兮雨这样叫她老师，差点没忍住亲上去，要命了，祁兮雨声音好诱人，好喜欢。
江碎念使劲压住内心乱撞的心，略带了点威胁和严肃，“祁兮雨，不许这样叫我。”
祁兮雨见江碎念害羞了，还挺可爱的，本想再逗逗。
但祁兮雨见江碎念耳朵早已红的不成样子，连带着脸颊都有点浅红，她怕逗过火，点头嗯好（才怪）。
不过江碎念听见她的回答，表情好像有点儿可惜的意味。
祁兮雨主动拉起她的手进了一家咖啡店，熟练又自然，反正她俩又不是没拉过，女生这样很正常。
祁兮雨没注意到，江碎念脸红的可以煎熟一枚鸡蛋。
这家咖啡店的二楼老板专门做了独立的学习区，方便吸引学生过来学习。
这样改了之后，店里每天的人流量暴涨，老板在旁边开了一家分店。
周末没平时那么多人，尤其是分店，分店的空间暂时没主店大，跑主店的人更多。
她们点了杯咖啡，上了分店二楼，里面只有零零散散的五六个人，全在另一边窝在一起看书。
她们找了个靠近窗户的角落，有窗户可以看见外面，刚坐下，咖啡已经做好，端在她俩面前放好，服务员下楼了。
江碎念把一直拿在手里的笔记本，递给祁兮雨。
祁兮雨接过本子，疑惑问道：“给我？”
江碎念点头。
祁兮雨一看封面《高中数学基础知识梳理上》，大大黑黑的封面字，一看就是江碎念亲手写上去的。
最旁边还写的有祁兮雨的名字，画了两个人的画像。
祁兮雨没忍住翻开第一页，是有关集合的知识点，概念、举例、题目，什么都有，祁兮雨可能不懂的地方，还特意用了画像简洁的表示了出来。
江碎念的字写的很好看，密密麻麻的字，一点都不乱，井井有条的，看的眼睛一点都不累。
重要知识点每章都有汇总，方便祁兮雨随时查阅。
这么大一本笔记，快有一本数学书大了，不知道江碎念要写多久。
祁兮雨眼眶有点酸，声音有点哑，“写了多久？”
“没多久，你喜欢就行。”江碎念有点含糊其辞，一边喝了口咖啡，一边观察祁兮雨的反应。
感动。
光感动可不够，祁兮雨，慢慢一步一步来。
“祁兮雨，昨天布置的作业有不会的吗？”
祁兮雨收回停在笔记本的目光，“昨天的作业没写。”
她本来是想先把基础题搞完，再写作业的，结果错的太多，一不小心忘记了。
“嗯，现在拿出写吧，先写作业，笔记本留给你慢慢看。”
“嗯。”
祁兮雨打开包，拿出作业和课本，江碎念顺手抽过去一本，“不介意，我看看你的作业情况吧？”
祁兮雨摇了摇头，她倒是不介意，就是记得前面有一大堆错题和空白，突然有人看，有点儿不好意思。
江碎念顺手拿过一支红笔，下意识转笔，笔在她指尖灵活滑动。
祁兮雨开始写作业，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江碎念，心脏砰砰直跳的。
要认真捡起学习来真难，祁兮雨学的很吃力，很多题目她真的一点思路都没有。
好在江碎念在她身边，只要她微微皱眉，江碎念就会主动问她，是不是不会。
祁兮雨一点头，江碎念就坐过她旁边来，先扫一眼题目，再用祁兮雨能听懂的话语，一遍遍慢慢教她。
一上午下来，祁兮雨得出结论，江碎念真是个贴心的天使宝宝。
“这题会了吗？”
“嗯嗯。”
快到11点了，祁兮雨终于搞完了昨天大部分作业。
“祁兮雨，你英语好吗？能帮我练练英语口语吗？”江碎念单手撑着脑袋，对祁兮雨开口问。
“可以啊。”祁兮雨不管穿不穿书，都在国外生活过一段时间，英语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高中英语题有点儿自动翻译的感觉。
江碎念找的一篇文章，祁兮雨读一句，江碎念跟读一句，二楼早没人了，只剩下她俩的声音。
“江碎念，你英语口语有一点点小问题，不太严重，等我回家专门录音给你听，明天带给你。”
“祁兮雨，”江碎念突然的出声，差点吓祁兮雨一跳，祁兮雨看向她，江碎念停顿了一会，“我能换个称呼叫你吗？”
“可以啊，你想叫什么都可以。”祁兮雨笑着看向她。
“兮雨，可以吗？”
祁兮雨愣了愣，点头，“可以。”
“兮雨～”
江碎念喊了一声，尾音托的老长，边观察祁兮雨的反应。
好怪。不过江碎念应该只是觉得好玩，祁兮雨想。
“兮雨～～”
“别这样喊。”祁兮雨有点害羞，想去捂江碎念的嘴，手还没碰到江碎念的嘴唇，她顿住了。
江碎念主动靠近她，祁兮雨立马收回手。
啊啊啊，江碎念干嘛？
祁兮雨脸一下子红了，脑袋晕乎乎的，整个人热腾腾的。
她这是被调戏了？？？
“念…念念～”
祁兮雨不甘落后的对江碎念喊其他名称，脸还红着，喊的断断续续的。
“兮雨～，多喊点我喜欢听。”江碎念笑着对祁兮雨说，带了点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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