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海离阴阳家的据点很远。
可是祖若尘不担心,因为她擅长空间跳跃之术。
空间跳跃之术,是一种范围内移动的法术。
这种法术早在很久之前就被阴阳家遗忘,直到无数岁月后的今天才被祖若尘参悟到。
祖若尘天赋异禀,能从古籍中得到启发,成功钻研出空间跳跃之术,被大司命赏识。
大司命很喜欢这个脑子里一堆奇思妙想的女孩儿,甚至觉得祖若尘是难得一见的阴阳家天才。
可就在大司命把她推荐给同样称得上天才的星魂时,星魂斥责了她。
原因很简单,这丫头流着墨家子弟的血,不该也不配得到重用。
就连空间跳跃之术也没被星魂正眼瞧瞧。
星魂既然是这种态度,大司命又凭什么替祖若尘美言?
自此,空间跳跃之术成了祖若尘一人所知的法术。
当然,也许东皇太一也精通此法。
几次运转空间跳跃之术,祖若尘很快就到了桑海城。
桑海城很大,祖若尘只知道张良是小圣贤庄三当家,却连他现在在哪儿都不知道。
就算她知道张良在哪儿,她也没法立刻取信于他啊!
一想到这儿,祖若尘的一张小脸儿直接皱成了包子。
突然,一辆马车朝着祖若尘冲来,祖若尘慌忙之下没来得及动身,就被一人抱住,从马车前蹿过去!
两人都贴在地上了,只不过祖若尘被男子护在怀中。
马车出事可大可小,偏偏这时候路上没有什么人,车主也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了。
可对于祖若尘来说,这件事才不算什么事情都没有呢!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祖若尘的大脑陷入空白。
直到她感受到耳畔的呼吸声,听到男子的一阵调笑:“姑娘能否起身,良有些被马车吓到腿软了。”
祖若尘脸一红,刚想挣脱男子怀抱,却被男子越抱越紧。
祖若尘的脸通红了,手上的劲也越用越大。
可还没等到祖若尘从男子手中挣脱,男子却又调皮一笑:“不好意思啊姑娘,良刚刚意识到,若是直接在地上放了姑娘,可能就会被姑娘责备,毕竟,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祖若尘嘴角上扬,隐约猜出男子身份,却仍旧装出一副担心受怕的模样:“可这位公子,我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马车的马竟然会失控?!”
祖若尘的声音很好听,男子一听就觉得自己的心像被小猫儿挠。
男子隐约察觉到祖若尘的颤抖。
他只当是祖若尘胆子小。
男子也曾注意到祖若尘的窘态,却还是自顾自的把祖若尘抱起,才松了松手。
放下祖若尘的时候,男子一直很平静,好像抱着的不是一个女人一样。
明明知道男子是好意,可是祖若尘就是有些忿忿不平,没给男子好脸色!
即使她猜出,这个男子就是她此行的目标,儒家三当家张良!
祖若尘非常后悔,为什么要独自一人来桑海。要是多来几个人,也许她根本不会被张良这样羞辱。
借着月光,祖若尘微微打量了一下张良,一个男人,一个英俊潇洒的男人。
他唇薄,瘦削,眼中似有流光,鼻梁高而挺拔。
到来前,祖若尘就知道,张良很年轻,可她没有想到,张良看起来这样年轻。
若不是他那一直紧锁的眉头,也许祖若尘都会被他的外表欺骗,只觉得他是一个出身显贵的公子哥,完全猜不到他的真实身份。
可偏偏,祖若尘就是猜到了。
诸子百家中只有儒家一家讲究君子,儒家里也只有张良一人喜欢自称为“良”。
而现在,在这种机关城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机时,只有儒家三当家张良愿意挺身而出。
他的目的是什么?
祖若尘陷入沉思。
也许,把他的目的变成他们两个人共同的目的,他就会带她走了吧?
可是,她完全没有一点头绪啊!
表面上看,这是儒家对墨家机关城的帮助,可是,这位三当家孤身一人,不但不像去墨家帮忙的,反而更像是去见故友的。
故友重逢?
墨家虽然很欢迎儒家,可是根据情报,张良与墨家并没有太多的利益关系。
也许,是她忽略了什么?
收拾好衣物,不知道自己身份暴露的张良决定离开了。
可祖若尘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吗?
就在张良转身的一瞬间,祖若尘心一横,直接在自己身上下了个六魂恐咒。
“先生,可以暂时留步吗?”
听着祖若尘略带忧伤的声音,张良冷言拒绝:“萍水相逢,以后江湖再见。”
见张良冷酷无情,祖若尘动用内力,激活了自己身上的六魂恐咒。
冷热交替的感觉让祖若尘生不如死,可她还是抓住最后一丝理智,不要命地扑向张良:“求先生赐我一死!”
六魂恐咒的压迫把祖若尘直接逼昏。
张良看了看自己被祖若尘抓坏了的衣服,和脚畔的祖若尘,只得叹息一声,准备把她带回小圣贤庄。
“现在,二师兄应该还没睡吧?”
张良有点慌,可是,他没法逃避。
做事情要善始善终?
不对,他为什么要管这个陌生人的事情?
突然醒悟过来的张良直接把祖若尘扛在肩上,打算直接找个客栈安置她。
在路上,他顺手替祖若尘压制住六魂恐咒的发作,轻微地用力过猛。
很快,张良就到了有间客栈,看见了还在干活的庖丁。
“张良先生,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小圣贤庄?”
听着庖丁略带关切的商业性问候,张良眼角微微一抽,露出一个狐狸般的笑容:“来安置无家可归的人的。”
庖丁点头,看了看张良肩膀上的祖若尘:“由我来带这位姑娘上去吧!”
张良点头,扛了这么久,他也累了。
就在庖丁接手的一瞬间,一个东西从祖若尘的衣袖中滑出。
张良捡起那玩意儿,满脸好奇。
庖丁一看见那玩意儿就变了脸:“这,这玩意儿是……”
勉强把“尚同墨方”几个字憋回肚子,庖丁的神色越发古怪。
张良刚想把尚同墨方递给庖丁,却又想起来了什么,再一次把祖若尘扛走。
庖丁的手落空了,心也落空了。
他刚看见尚同墨方就被张良拿走,心中怎么可能会无话可说?
可是,他的身份还不能暴露啊。
“这姑娘还是跟着我安全一点。”
看到张良远去的背影,庖丁的心情复杂极了。
他微微抬头,看着不远处略显昏昧的星,独自呢喃细语:“田安,那是你的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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