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菱内心想着,这男人前几天还怀疑姜素出轨养小三,对她爱答不理,真的有事了,又不自主的关心她,果然他心里还是喜欢姜素的,她想到这里,又偷偷瞄了一眼芈冉竹的表情,那女人脸色臭的跟吃翔了似的。
晓菱继续学着姜素的语气,对扶苏说:“苏苏,你以后别再生我气了好吗?”
被叫“苏苏”的扶苏一脸懵逼的看着晓菱,这人怎么说变就变,莫非她现在真的不是姜素?
碍于外人在场,即使心有怀疑的扶苏,也配合着晓菱演戏,他伸手为她拨弄额前散乱的青丝,将她安抚在床上,让她好生休息,并温柔得说道:“只要你乖乖听话,为夫便不再生你气了。”
晓菱向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然后非要枕着扶苏的胳膊才能睡觉。
二人的腻腻歪歪让一旁的冉竹备受冷落,扶苏这般温柔是她从未体会过的。
自从姜素过门后,她跟扶苏之间的距离就越来越远了。
想到这儿,冉竹心里的愤愤不平顷刻间就要爆发了,可小桃见状便拉了拉冉竹的胳膊,示意她先离开。
于是芈冉竹带着一肚子闷气回到自己的屋里,一回来便疯狂的摔东西,嘴里骂道:“我不甘心!凭什么是她,我芈冉竹哪点比不上她?”
她疯了似的哭了起来,成亲三年,从未得到夫君半点的宠爱,无法生育子嗣便是她的罪过吗?
她回想起在冷宫见过的那些可怜女人,她们一个个望穿秋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等着皇帝的宠幸,可最终也没等到夫君的爱,在这人心复杂的深宫中孤独终老。
芈冉竹流下了伤心的泪水,默默篡紧双拳,她出生楚国贵族世家,又是太皇太后的母家人,以她的实力背景,想搞垮一个小小的丫头不是难事。
她擦了擦泪水,对小桃说:“小桃,你觉得本宫能赢过那小妮子吗?”
小桃回应道:“娘娘这说得什么话,不论是凭家境还是实力,那姜夫人都不能跟娘娘你比的,她只不过赢在了肚子上,但娘娘别着急,小桃帮您想想办法,定会让您怀上皇子的。”
扶苏见冉竹他们出去了,便放开了晓菱,他赶紧关上房门,质问晓菱:“说吧!你究竟是何人?”
晓菱其实心里早就有点感觉到扶苏是装的,但这一番变脸也忒快,明明是同一副身体,为啥要如此区别对待。
她撇了撇嘴,回答说:“算了,我也不想在演戏了,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我是姜素的来生,我的灵魂现在被困在了她身体里,虽然不知为什么会这样,但我感觉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安排?是何人指使你侵入素素的身体?你有何证据证明你说的话属实?”
“证据?我现在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不就是最好的证据么?你既然不相信我和姜素是两个人,就不要跟我谈这些有的没的”,晓菱快被这个老古董的顽固思想气炸了,她拿起还未裁剪完的衣服继续改着。
扶苏表情纠结着,这种荒谬理论本就纯属蛊言,对于他这种从小受儒学思教育的人来说是很难接受的。
面前这个姜素除了外表相似,但内心和性格完全判若两人,他无法解释一个人何以在短时间内变了一个人似的,为了查明事情真相,他只得暂时接受晓菱的说法。
继续问道:“好,我相信你不是素素,那你告诉我,现在素素在哪?你对她怎么了?”
晓菱一边用剪刀剪袖子一边回应他的疑问,她将自己如何在现代遇到后来的扶苏,如何找到姜素的尸骨以及莫名其妙的灵魂穿越导致现在这种尴尬境地,全部告诉了扶苏。
她的话一说完,手中的衣服也差不多改好了,她不顾扶苏满脸问号和惊讶,将那件对襟罗裙改成了短袖连衣裙,并在身上比划了一下,很是满意自己的杰作。
扶苏听得云里雾里的,再加上秦晓菱裁剪的新衣裳,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她。
晓菱继续说:“你放心,姜素的灵魂还在身体里,完好无损,只是这段时间我得出来一下,不然你俩就BE了”,说到这里,晓菱内心有些难过,合着她穿越过来只是充当一个媒介在关键时刻改变剧情走向?
她看了看面前的扶苏,又忆起在墓里见到的扶苏,那个一心一意只想找到姜素的男人,心中不免有些妒忌羡慕姜素了。
“还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姜素确实没有怀孕,所以,你也别再误会她了,她不是那种人。”
扶苏听到这句话后又开始疑问连连。
“没有怀孕?那为何会有喜脉?难道整个大秦所有的御医都误诊吗?”
“不,他们摸到的喜脉很有可能就是我的脉搏,因为在这具身体里确实存在两个灵魂,当我的灵魂足够强大的时候,才会在这具身体里表现出两条脉象,所以那些老太医们摸到的并不是喜脉,而是我的脉搏。”
扶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质问她:“你莫非是江湖术士,怎会这些荒谬理论,这些话不管我信不信,但你不能在这皇宫中随意说出,我父皇是个极度迷信之人,你的这些谬论若是传到他耳中,保不好要被杀头,毕竟你现在用的是素素的身体,所以我不能够让你死。”
“哟哟哟,这就开始心疼老婆了?你既然这么关心她,干嘛不对她好点,搞得人家现在自闭了,现在灵魂躲在身体深处不愿冒泡了。”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秦晓菱的灵魂一直潜伏在姜素的体内,慢慢的就拥有了姜素的记忆甚至感情。
她知道在姜素的内心里,此时还是有些抗拒扶苏的,但作为第三方的她又能感受到扶苏对姜素那隐藏的情愫。
想到此,晓菱不禁吃起醋来,“明明长得一模一样,为什么就没人喜欢我呢?说实话我还挺喜欢你这个霸总人设,哈哈哈......”
“你说什么我不懂,但你必须想办法让素素的灵魂回来,我也会想办法让你的灵魂回到本体。”
晓菱见扶苏一脸认真的承诺着,有点好笑又无奈,她摇了摇食指,说:“别想了,我要是能自己控制灵魂开关,我还用得着在这具身体里像条寄生虫般憋屈的生活吗?”
她看扶苏听了这话又开始着急了,便又安慰道:“不过你也别着急,我毕竟不属于这里,迟早也是要回去的,只是我必须得完成我的使命,还得找到能带我回去的人,当把这里的事情全部处理妥当,我自然也会完璧归赵,将把这具身体完完整整地归还给姜素。”
扶苏问道:“你要找谁?这世间竟然还有人有能力带你回到你所说的那个世界?”
晓菱淡然一笑,点头应道:“当然有了,不过除了找到那人以外,我还需要一个重要的物件,那才是带我回家的关键之物。”
说着,她将视线移至扶苏腰间的玉佩上,伸手道:“给我你的玉佩。”
扶苏愣了愣,不解问道:“你要这玉佩作甚?”
“因为它是我来到此地的关键之物。”
晓菱回忆起穿越前的某天夜晚。
那一夜,秦晓菱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内心矛盾不已。
她好奇着姜素这位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到底是什么人,可只要一想到找到姜素的那一刻,也就意味着扶苏可能要离开了,她的心里有点莫名的难过。
她起身走向客厅,夜里安静地只剩下墙上的挂钟滴答响,她看着紧闭的客房门,犹豫了片刻后还是选择不打扰,她最近失眠加重了,整个人精神萎靡,于是她在抽屉里找着安眠药,这时看到抽屉里的旧相册。
这时她母亲留下来的,也是她唯一有关母亲的影像资料了。
秦晓菱回到卧室,坐下来翻阅这本泛黄的相册,年轻时的母亲的样子就跟她孩童时记忆里的样子一样,温柔贤淑,给人一种睿智又文艺的感觉。
她有些怀念病逝多年的母亲了,她翻到了自己小时候的照片,那个七八岁的黄毛小丫头当年跟着父母在外勘察墓地时,她学着大人的样子戴着施工帽在那刨土,帽子太大几乎遮住了她半张脸,小小的身子显得有些滑稽。
秦晓菱的父母都是考古工作者,他们常年在外工作,由于没人照顾年幼的女儿,便会经常带在身边,她母亲说过,她从怀孕到生产,几乎都是在外考察。
当时由于交通设施不方便,母亲临盆时正在秦陵考古,还没来记得送去医院,她便在当地的卫生院生下了晓菱,随后才被送到医院住院。
记忆里的母亲格外的宠溺他,与父亲的严厉形成对比,父亲不愿晓菱以后也从事这个行业,本不愿带她出外工作,不让她接触这些东西,可无奈晓菱在这种环境的熏陶下,越是不让她做,她就越想做。
母亲偶尔偷偷会带她去墓地里,告诉她如何查看地质,如何判断文物的年份,那时的晓菱虽说只有七八岁,但也是听得津津有味,还作了笔记。
后来在她上初中的时候,母亲却被突然诊断为肺癌晚期,这让原本幸福的家庭蒙上了一层阴影,那时候的晓菱还不经人事,只记得常年被病痛折磨的母亲日渐消瘦,头发大把大把的掉,药大把大把得吃,三天两头住院,没过多久便过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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