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上,吕昭选了几位大臣作为使臣前往满国。
一是要说明冬云公主的事,二是要表明对两国之间和睦的决心提出和亲。
大臣们议论纷纷,但也得出个此时和亲是最好的法子。
同时,吕昭提了谢瑶兰生父的官位,连升两级。下了早朝又颁布了旨意正式立谢瑶兰为妃。
如今整座后宫独有谢瑶兰一人,等同后位。
王太后平心静气地听吕昭说出和亲一事,赞同地点点头。依旧当吕昭是吕宿,也不记得不久前吕宿才与满国冬云公主大婚过。
“你继位已久,早该向满国提出和亲的事宜了。现在也不算晚,无论求娶来的女子是不是公主的身份,你都要好生对待!”
“好,王太后说什么便是什么。”
吕豆豆却一脸担忧道:“二哥哥你真的要和亲吗?之前你和--”
“你叫王上什么?”
“是,是王上。”吕豆豆心虚地改口。
王太后这时目光在一对儿女脸上扫视着。忽然大惊道:“你们是谁!”
兄妹俩大吃一惊,吕昭当即去让宫女召太医来为王太后诊治。
太医院首把脉后收起放在王太后腕间的帕子,叹气道:“王上,王太后的病情似乎加重了。恐怕难有恢复的一天,但对王太后的贵体无碍。”
“怎么会这样?怎么办啊二哥哥!”
吕昭拍拍吕豆豆的头自己也是放心不已,待太医院首走后,吕昭对吕豆豆说:“王太后如今记忆错乱未必不是件好事,就算不认得我们是谁,至少也不会记起已经去世的人。对吗?”
吕豆豆哽咽着点点头,“我明白二哥哥的意思了,我不会在母亲面前提起什么了。但是二哥哥,你真的想好了要和亲吗?你都不知道满国会送哪位公主来,你确定能接受吗?”
“别担心,眼下只有和亲能避免两国之间的矛盾加深。我的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避免矛盾的产生。不管满国送来的女子是谁我都可以接受。”
“那,那好吧。我不希望二哥哥你难过。”
吕昭微笑着揉揉小妹的脸,“我也是。你瘦了很多,要多吃点。”
“那二哥哥不忙的时候陪我一起吃好吗?”
“当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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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满国的局势有了反转,被软禁的王重登王位,被废的王储也恢复应有的身份。至于三王子冬凛等野心勃勃的王子们四散逃离,整日在追兵的追捕下苟延残喘。
年老的满王得知乾海国发生的一切自然不会落井下石,对冬云公主与吕宿的死虽有疑虑,还是将一位到适婚年龄的公主派大军送到乾海国和亲。以保两国之间长久的和睦。
满国护送公主的行军在王城的大道上经过,百姓们有的在窥探公主的相貌,有的在议论。
“哎,我听说今日王宫就要举办婚事。”
“公主不是才到吗!”
“那又怎么样?反正早晚都是要举办大婚的,趁早办了完事。”
在公主的轿撵周围,四位年轻的女子手提竹篮,边走边向附近的百姓分送篮中的点心。爱凑热闹的小孩子追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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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主达到王宫前,吕昭去后宫看望谢瑶兰。隔着十几步的距离望着谢瑶兰微微隆起的腹部出神。
“王上?王上!”谢瑶兰捂着腹部快步走向吕昭,“王上来看我吗。”
吕昭出手扶住对方,“嗯,你感觉如何?可觉得难受?”
“已经不会有孕吐的状况,多谢王上关心!”
“还有一件事。”
见吕昭犹豫,谢瑶兰笑道:“是和亲的事吗?王上能时常来看我就好。”
本就不熟悉的两人即使已经有了孩子也很难说上几句话,吕昭点到为止,离开后宫去迎接满国和亲来的公主。如今没有王太后替他处理这些事务,万事都只有他亲自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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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王宫热热闹闹地举行了大婚,在王宫的正门外,同样有宫女在向涌来的百姓派发喜糖。在喜宴上,孟琥在角落的席位上眺望前方向众臣敬酒的吕昭。
恍惚间看到前不久同样在此等景象中的吕宿。
如今吕昭已不会再过量饮酒,三杯后便离席。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回到书房才翻开一本奏章就趴在桌上睡熟。这一觉睡得不算安稳,夜里多梦。在梦中出现了林希,哪怕在梦中,林希也对他无情。
陈华赶在早朝前来唤醒吕昭,后者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说:“今日的早朝就不必了,你去传话。”
“王上,那公主那边王上可要去?”
吕昭默默在心底叹气,是他去求来的公主,怎么能放任不管。“晚一点再去吧。”
眼下已经拥有了他想得到的,反而没有去见林希,更像是在避着他。吕昭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心境去面对林希。
感到困恼时,陈华来报,说有从大京来的信件。“呈上来。”
“王上请过目。”陈华端着托盘放下,是个琉璃匣子。想不到信件放在匣子当中,吕昭取出信来看。竟然是丽岁春赠与的新婚贺礼!
信中还提到大京已经平定,丽岁春和她兄长离开了王宫回到生母的族中。
信的最后,丽岁春让吕昭看完后原封不动地放进琉璃匣子中。说这样才是完整的一份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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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的王城天气炎热,看似平静却隐隐有层无形的网想要将王城套牢。乾海国与满国再次和亲令徐洛歌愤怒至极。
更可恨的是满国王室重新翻转!
原先分明事情都在掌握中,按着原定的计划在顺利进行。偏偏在吕宿死后事情一发不可控制,让徐洛歌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不光是乾海国,他还要满国也要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主子,冬云公主这条线已经走不通,想让乾海国和满国之间出现纷争并不容易。两国自立国后就互相通婚以保两国的和睦,要他们互相为敌太难。”
“我何尝不知,就是因为两国的通婚制度,才害得我母亲…”徐洛歌恨得咬牙切齿,不再往后说。“大京国的近况如何?”
陈峰答道:“也是没有指望。丽鹿与丽涛实力悬殊,丽涛纵使有吕昭的助力也坐不上王位。另外丽岁春与吕昭和离后回到大京阻止了兄弟间的王位之争,兄妹二人被贬出宫了。”
“既然吕昭与丽涛暗中勾结起来对付丽鹿,那就该利用好这个消息!”
“主子,这也不妥。”
徐洛歌重重地摔了手中的酒杯,一言不发。
陈峰当即跪下,说:“丽鹿掌握的兵力不足以对抗吕昭。”
“真是一群乌合之众!”徐洛歌拂袖而去,是一个字也不想再听。他真是小看了吕昭,本以为他不过是个莽夫,想不到暗中使了不少手段。大京国和满国的事绝对与他脱不了干系。
实在是难缠。对着一池的鱼,徐洛歌脑中顷刻间浮现出林靖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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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林希去了药田,林靖跟了去。山中凉爽,是避暑的好去处。林靖在田间找到林希,与他一起在田间除草。半天下来愣是没有谁开口讲话。
两人各揣了心事,在日落前坐在田埂上望着天边的红霞。
药田中其他工人同二人打过招呼便回了家,一只蜻蜓挺落在林靖肩膀上,林希刚要出手去赶,蜻蜓又振翅飞到林靖头顶稳稳落下。逗得林希忍俊不禁,干脆也不帮林靖赶走蜻蜓了。
林靖没看清是什么,即使不怕,这时候也装得可怜兮兮道:“二哥你快帮我拿走啊!”
“它不会咬你。”林希目光落在林靖头顶,嘴角含笑。
“但我不喜欢啊!二哥你快拿走,我真的不喜欢。”
林希笑着伸手去赶走蜻蜓,视线随着蜻蜓忽闪的翅膀移动。“是蜻蜓,不会咬人。”
“不咬人我也不喜欢。二哥你其实也挺坏。”林靖冷不防地说这么一句,“从前没有发现,但刚才我明白了。也不能说是坏,二哥你反正嘲笑我了。我很伤心,你准备怎么补偿我,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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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火红的日头落进山后,林希拉着林靖起身道:“做一顿饭给你,都是你爱吃的。”
“那还差不多!”林靖搂着林希肩膀一路回去木屋,光线忽明忽暗的小厨房里,林靖执意要帮林希打下手。还自夸带来不少菜,洗菜的时候菜叶里的泥都没洗净,林希也不说他,默默地又洗一遍。
半路被赶出厨房的林靖在桌边干等,不多时飘来饭菜的香气,林靖期待地搓搓手。看着林希端来两盘菜又转身去厨房,林靖问:“二哥你不吃?”
“我去盛饭。”
“这个我可以帮你!”林靖起身跟去厨房,林希又起锅了一叠菜递给林靖。“端出去吧。”
“这道菜…”
“你不喜欢?”
“不是不是!我端。”接到手里,林靖稳住心神端去外面饭桌上。往后,他再也不会吃豆豉鲮鱼炒油麦菜。
林靖在林希面前强颜欢笑,大口大口地扒饭。“二哥你手艺真好!”
“慢点吃,我去给你烧水。”
“二哥你不吃了?”
“饱了,你慢慢吃。碗筷放着我会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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