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菜寻人,听着不靠谱,但学做拿破仑蛋糕,余翠芝非常有兴趣,她饶有兴致地学,詹世瀚手把手地教。
余翠芝按詹世瀚和她说的比例把面粉和糖混合在一起,加入软化的猪油和盐搅拌均匀,就开始揉团。
面团刚刚一上手,余翠芝的动作就变得一顿一顿的,手臂钻心的疼,她咬着唇瓣,忍着不说,脑门上沁满了豆大的汗珠,汗水滑落把衣裳都浸湿了。
“手疼就不要逞强了,下次再学。”詹世瀚握着余翠芝的手臂,蒸笼纱布擦拭着她的汗水。
绢布轻轻滑过余翠芝的额头,如春风拂过花瓣一般,余翠芝瞬间感觉燥热全无,星光似的眼眸看向詹世瀚:“嗯。”
“手臂还疼吗?”
余翠芝的手臂肿退了 ,臂上留下了一大滩淤青,触目惊心,詹世瀚一看眼眶又红了起来。
“别看了,没事。”余翠芝收了收手臂上伤痕,轻轻抱住詹世瀚。
这个拥抱,简单而纯粹,却充满了无尽的爱意和温暖,詹世瀚整个世界静止了,詹世瀚紧紧地回抱,然后在余翠芝唇上落下了一吻。
“嗯哼……”
有咳嗽声不远不近,在园子门口。
“小姐……”
小桃双手捧着红粉粉的嫩脸,遮住眼睛,但指缝开得极大,偷看着。
她身旁还站着戴郎中,但不仅仅只是戴郎中,站着麻子他们几个伙计,再后面还跟着詹世海和祝连英。
戴郎中低着头笑,麻子几个憨笑着,挠着脑袋,来回转着头,想看又不好意思看。
那咳嗽声是詹世海的发出的,他牢牢地闭着自己的眼睛,嘴里自言自语着:“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他想用手遮祝连英的眼睛,又想起“非礼勿动”,收回了自己的手。
祝连英用丝帕遮着脸,透过丝帕看她的脸极红,丹凤眼在丝帕边缘时隐时现,红唇抿紧,望了一眼詹世海。
在现世,景日和金羽常常牵着手,漫无目的地散步,到了动情处,无论多少人,他们都会亲亲抱抱举高高,到了清朝,自然也没觉得害臊。
余翠芝松开詹世瀚,皱了皱鼻子,甜甜的一笑,牵着她把园子外头的人迎了进来。
“三少爷您腿脚不方便,这些粗重活我们做就好,您放心,我们这去过去,不会饿着大伙的。”詹世瀚想帮忙装馒头,他还没动手,麻子他们几个伙计,就早已把笼屉里头的馒头都装好了,他们挑起担子连忙往望月楼赶。
戴郎中给余翠芝包扎着伤口,他一边皱着眉头,一边叹气:“三少奶奶,您这是一伤加一伤,一伤叠一伤,您若不好好治,恐怕啊……”
“恐怕……什么?”余翠芝不担心,詹世瀚倒是一瘸一拐地凑了过来,凝着眉,抓着余翠芝的手问。
“恐怕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好,三少奶奶这手上的伤必须好好将养着,这半个月切不可搬搬抬抬,累及筋骨。”戴郎中的话,詹世瀚长舒了一口气,余翠芝乐呵呵地靠在詹世瀚的身上:“世瀚,我很快就能好的。”
“半个月才能好呢,这半个月这只手不能动”,詹世瀚生怕余翠芝落下病根,“戴先生,还烦请您给她上夹板好的快一些。”
余翠芝不乐意地撅嘴:“上了夹板怎么学做菜?若是我要沐浴更衣怎么办?”
小桃:“我来。”
詹世瀚:“我来。”
祝连英:“我来。”
三个人几乎异口同声,然后另外两个人看向了詹世瀚。
小桃涨红着脸,祝连英也红着脸,看詹世瀚的眼神有几分严肃,在清朝,在祝连英的思想,她们只听过女子服侍男子沐浴更衣,男子服侍女子,在她看来简直有违纲常。
詹世瀚没意识到问题,越抹越黑:“大嫂小桃,无须麻烦你们,翠芝的吃喝拉撒,我都会服侍妥当,我是她相公,伺候她应该的。”
“三弟,自古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天下哪有男子服侍女子之理?”
祝连英书香门第出生,从小循规蹈矩,恪守三纲五常。
她觉着詹世瀚的话大逆不道,又羡慕余翠芝有这么一个把她视如珍宝的相公。
祝连英的话没人接茬,她轻咳暗示詹世海帮她说话,手里的帕子都拧成了麻花,詹世海都没出声。
詹世海不表态,祝连英也不再多说一言。
戴郎中包扎好了余翠芝的手臂,帮詹世瀚瞧他这一瘸一拐的脚。
詹世瀚的腿有些棘手,大火伤及筋骨,这辈子都得一瘸一拐,戴郎中说时,一向坚强的余翠芝都红了眼。
詹世海忧心忡忡地拧着眉,詹世瀚倒是嘻嘻哈哈:“大哥,瘸了就瘸了不打紧。”
“是啊,不打紧,这样你就可以让弟妹照顾你一辈子了。”
神情严肃的詹世海一本正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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