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年前吧,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孩子,陪我妈参加一场活动,因为我当时生病了,我妈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就把我带了他们的工作地点,是个前面透明装着玻璃的黑色房子,我就在后面的休息室躺着,别人看不见我。”
他拿起一张张谱子整理着,只有微微颤动的手指暴露了他不平静的内心,他继续说:“那时候我发着烧,敷着毛巾躺在那个躺椅上,妈妈的助理在旁边看着我,我迷迷糊糊看着我妈妈工作,她手上的笔没停过,笔速飞快,耳麦里说了什么,她思考一秒,几乎是一瞬间就说了出来,那些复杂生涩的词汇在她的口中重新排列组合,乖乖排着队组成句子。”
“她抬头观察着会议现场,观众的反应和演讲者的情绪,台词,做出最精准的判断,不能分心,也不能开小差,现场氛围很严肃。”
“那些词其实远超小学生的词汇量,我只能听懂中文,但我永远记得那一天,永远记得我妈脸上那种严肃,紧张,但从容的表情,当时我就在想,这是我可以办到的吗?”
青桉问:“那你为什么不去试一下呢?”
宁措叹气:“我在做准备了,我喜欢什么事都做好万全准备。”
“可是准备是永远做不完的,你不去做,怎么知道呢。”
他靠在大提琴上,慢悠悠弹着贝斯,问:“以前有个姑娘叫吉娜,她想去百老汇成为主角,决定毕业后出发,她的心理医生问她,今年和毕业后去有什么区别呢?”
他继续说着吉娜的故事:“她觉得没什么不同,所以决定今年去,这下子医生又有话说了,他问,今年和这个月有什么区别呢?”
宁措开口说:“没有区别。”
青桉很满意他的上道,点点头说:“是的,所以她决定这个月去,医生又问了,这个月和明天有区别吗?”
宁措微笑:“没有。”
青桉点头:“是的,没有。”
他认真看着宁措的眼睛,这双眼睛里好像燃烧着火焰,他开口了,说不清道不明,宁措只觉得烧的慌,他问:“宁措。”
宁措回答了他一声,道:“嗯?”
他的声音很轻,但回荡在这间房间里,轻柔,但有力量,他问:“有区别吗?”
青桉的房间有股他身上的泉水味,轻薄的缠绕着两人,宁措沉默了一下,又一次开口:“没有区别。”
青桉这时候没发酒疯了,他安静的听完,然后,把自己塞进了宁措怀里,那种皮肉相贴亲密无间的拥抱,带着青桉身上的香水味,像山间的溪流,他温声说:“青桉保佑你。”
宁措也搂着他问:“你会保佑我吗?”
青桉摇摇头,说:“是让,青桉,保佑你。每一个青桉的孩子,都能得到庇佑。”
宁措盯着落地窗,轻声道:“我希望,青桉,保佑我。”
我也想成为青桉的孩子,他没说出口。
小醉鬼蹭蹭他的脖颈,轻声说:“会的。”
宁措嘲笑自己,才不会,因为,此青桉非彼青桉啊。
小醉鬼醉了更不会看眼色了,晕乎乎的,他弹着琴开始唱歌,唱举杯,未来,今天,宁措支着下巴看他,一错不错,像盯着什么稀奇的东西。
青桉唱歌的时候有种游刃有余的自信,他的歌声美妙,随口能唱出很多乐器的声音,各种乐器的声音不绝如缕。
他唱的起劲,还把用画稿卷成的话筒递到宁措嘴巴旁,让他一起唱,宁措失笑问他:“唱什么。”
青桉笑的起劲,柔软的家居服蹭上了点灰,但他浑然不在意,随意的说,唱什么都可以。
宁措看着他,缓缓开口,是首英文歌:“
不想对我们的开始耿耿于怀
Knew from the second you walked in
从你走进我心底的那一刻我就知道
This could be something
我对你情情暗生
Everybody's looking for love to start ariot
每个人都在寻找一份动人心魄的爱情
But every time I look in your eyes
但是每当我看着你的眼睛
The world gets quiet
世界变得万鞭俱寂
So letit go let it fall letit fly
所以我们顺其自然尽情放纵
We'll keep on trying
我们不懈努力”
也不知道青桉到底有没有听懂,他趴在钢琴上写写画画着什么,宁措也不知道是希望他听见了还是没有听见,反正他继续唱下去了:
“Cause I knew I was in love with you
因为我知道我为你倾心
When we sat insilence
当我们默不作声静静地坐着日时
Dreaming
沉漫梦中
I'm wide awake while I'm dreaming
即使我置身梦境我也无比清面星
Seeing in your eyes what you're thinking
我从你眼神里看见你心中所想。
没人知道这一刻的宁措心里在想什么,他不觉得自己陷入了爱情的陷阱,也不认为自己喜欢上了青桉——这也许是逢场作戏,或者是多巴胺分泌造成的大脑短暂性缺氧,就像心跳也会因为重大事情感到急促一样。
啊?那你问为什么要唱这首歌,宁措会笑着告诉你,随我高兴。
人生在世总是被限定在某些章程中,法律,规章制度,或是口诛笔伐,但总的来说,人能做出各种不可思议的事的原因也很简单——随我高兴。
微小奇迹总是诞生在某一个角落,直到他开花结果你才惊觉,这颗种子已经那么早就埋下了。
他总是这样的,平静,笑眯眯,看着和蔼实际上冷漠的要命,但小蓝宝石才不怕他,写好的谱子随手折了架纸飞机丢到他头上,宁措无奈拿下来一看,对方画了个可爱的鬼脸,还有一个下跪认输的小人,一看那表情就知道是自己。
他展开一看,是一长段五线谱,乱七八糟画着很多符号,青桉问他你看得懂吗,宁措摇摇头。
于是青桉大发慈悲拿起贝斯,给他演奏了一小段,是一段很有力量的曲子,给人追求的勇气,宁措正听的入迷,这段歌就戛然而止,一看,小蓝宝石笑眯眯的问他,好听吗。
宁措诚实的夸奖他,他又高兴起来晃晃悠悠想出去找酒喝,花好月圆时,宁措赶紧拦住这小酒蒙子,怕他一个不注意就跑去偷喝。
青桉也不恼,喝醉的他好像丧失了生气这个情绪,说什么都是笑眯眯的,眼角眉梢都是洒脱。
青桉说一个人唱真没劲,我们一起,两人于是合唱完了好几首歌,他们唱了最长的电影,唱了焦虑症,唱了爱的回归线,直到太阳的余晖已经不见了,天空漆黑一片,最后音响里只放了点纯音乐,没人说话,他们对视了一眼,然后双双移开。
闹到最后,青桉拿了串铃铛拼拎乓啷的晃荡,宁措本来快睡着了,硬生生被他闹醒,看着这个欢快的小蓝宝石也生不出气来,他沉默的摸摸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青桉晃着铃铛把自己团吧团吧塞进宁措的怀里,还字正腔圆的道这是给他点安慰。
他问:“今天为什么带酒来我家?”
宁措很诚实:“因为你喜欢。”
“你怎么知道?”
“我看了你朋友的Vlog ,你在里面说的。”
青桉的手指戳着他的脸问:“这么关心我。”
“对啊”老狐狸装可怜,“那你能不能可怜可怜我,喜欢我一点。”
青桉嘴一张,道:“滴,你的攻略对象好感减十。”
宁措赶忙伏低做小哄得他眉开眼笑,这才大发慈悲的把好感度加上。
青桉嘴里的酒味淡淡的飘上来,鼻息打在他的侧脸,他抱着青桉,两人躺在飘窗的软垫子上看星星。
好吧,城市里污染太严重了,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的看看月亮。
今夜是十五,月亮很大很圆,亮堂堂一个挂在天上青桉随口胡诌了几句歌词,然后小脑袋实在想不出来了,让宁措说。
宁措这个人哪说得出什么文雅话,他随口说了句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就被青桉打了说他这不是歌词。
青桉又开始背诗,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背静夜思把自己背困了,靠在宁措身上打哈欠,睡着前的一秒,他听见宁措低哑的声音。
他说:“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观察着会议现场,观众的反应和演讲者的情绪,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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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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