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贰

月见山,半山腰。

柔艳倾城的女子,静静伫立在一碧如洗的天空下,绝美的宛如一幅不真实的画。

阳光渲染在她不染纤尘的周身,犹如闪耀着圣洁的光芒。恐怕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看了,都会怦然心动。

遗憾的是,她那强势的气场。毫不留情的,摧毁了男人们的所有念想。

女子逆着阳光,如水晶般剔透的眼瞳俯瞰过,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武者们。

“你们可以离开了。”她睨下眼角看人——仿佛不屑,又仿佛比这些刚刚被她打败的人,还要更加失落。

难道她此行要成为一场徒劳了吗?

“……你!”来自一个受伤忍者的质问声,打断了她的心绪。“你要找的人,究竟姓甚名谁?”

“就凭你等这般蝼蚁,不配知道他的名字。”

“一定是日向天忍指派你来暗算我们的!!”

“日向天忍又是何人?为何执意要将妾身与他联系在一起?”

“你不用再伪装了!”另有忍者指尖颤抖的指着她,熠熠生辉的眼眸说道,“这双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他们频频提到此人。女子大致总结出他们的意思。拥有这种瞳力的人,现在叫做日向一族了吗?

她已经手下留情,可是他们还是喋喋不休,在此耽误她的时间。

她想不通,这个时代的人怎么如此恋战?就和他不在的那个时候一样。

“如果不是日向一族的人,你这双白眼又是哪里得来的!”

“是啊!我长与日向一族交战,却从来没见过你!你到底是日向一族的什么人!?”

“妾身是你们口中那个日向一族,他们祖先的前辈,可以滚了吗?”

“乳臭未干的丫头!竟口出妄言!”

她诚实的回答了问题,他们却依旧不满意。黑球移到他们头顶上方,犹如一种无声的威胁。她不想再多耽误一秒钟,好在他们还算识趣。

“你给我等着!这笔账我们一定会算回来的!”

令火核倍感不解的除了她不同寻常的行为,还有她古怪的说话方式。韶颜稚齿的面容下,却是老太婆一样的古板。和她沉鱼出听的声音南辕北辙,一点也不搭调。

一群被打的七零八落的人群中,只剩下从未加入战局的,他和桃华两人,仍保持着站姿。

从来都肩负着不同荣耀的他们,难得身处同一立场。

“你也可以离开了。”女人对桃华说。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阻拦桃华。

这个女人身上有太多谜团。难保他日不会剑指千手一族。一直冷眼旁观的桃华,想要调查清楚再去与扉间他们会合。

她连战二十几人而纹丝未动,甚至没有一丝耗损查克拉的疲惫。即便是桃华也不敢贸然靠近。

她隔空说道,“假若你真的只为寻人而来,只要看过他们的容貌,就会知道这些忍者中有没有你的朋友。何需如此?”

女子闻言忽然沉默了片刻,本就像一团云雾似的轻柔声线变得更轻了。“他恐怕已换了容貌,改了姓名。不再是妾身记忆中的那般样子。”

“那你又凭什么肯定谁才是你要找的人?你肯定他来了这里吗?就在这些忍者中?”

“无你无关。”女子重新抬起骄傲的眸子说,“倘若他真的不在这里,妾身自然会再去别处找寻。就算倾尽余生,翻遍天下,妾身也会把他找出来。”

她坚信着。即使外表变了,他的查克拉也不会改变。他永远都是他,有受旁人仰慕的资本,不会被庸俗之辈同化。

“那么,找到那个人之后呢?你要找做什么?”

桃华再次试探,女子没有回答。

她要好好质问他。由他本人来解开,他亲自在她心头系紧的死结。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

“女人!”火核的挑衅让她再次拾起高傲的神情。“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其实有些无胆匪类,一看便知不会是他。他一定依然做着骄傲的战士。只不过,她不想漏过一丝可能。可是不知不觉地,就换来了满满的失望。

面前这个端详起来,似乎与刚刚那些不同。不过,她隐隐有一种预感,不会是这个人。他的傲气还不够重。

不然见到自己,对方也不会全无错愕。

有时候什么都感受不到的空寂,也是一种结果。

“只要确定你不是他,你也可以离开。”

火核发现她每次只有在‘他’字身上,才会倾注人类的情感。也就只有那一瞬才让火核确定,她不是哪里掉下来的女神。

“我猜那个人,一定是你的仇人!他隐姓埋名,还改变了样貌,很明显是为了躲避你。你何苦还要找到天涯海角呢?”

男人的想法永远与女人不同。

“与你何干,不要浪费我的时间!”火核的直言恰好戳中她心底的伤口。

比起做一个委曲求全的逃兵,火核主动承担起最后一个男人的自觉性。虽说有点对不住还等他的斑和泉奈。

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宇智波一族和那些不入流的忍者一样,被一个女子吓的落荒而逃。在让家族荣誉蒙羞之前,他选择背水一战。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你不想告诉我们他的名字。那么,你的呢?”

“……”

“……”

她耗不过火核。“朽叶。”

隐去姓氏,她是忍者这一点,毋庸置疑了。“姓氏呢?日向小姐?”

“男人就是贪得无厌。”

桃华附和道,“我赞成。”

在指责男人的话题上,女人出奇的团结。

火核亮起红眸后,先瞥了桃华一眼。如此小小的举动,不料始终否认自己为日向一族一员的朽叶,雪白的太阳穴两旁突然,暴起青筋。

那一瞬掀起的塑风让桃华想起,她家少主镇压弟弟时的残暴。却不知,是什么触动了她。

这道查克拉的感觉,太熟悉了,虽然那种凌厉的感觉还很微弱。“你是何人?你的血迹来自于何人?”

火核没有回答。他飞速结了一个火遁印,甚至还适当的输出了查克拉,一切看起来极为真实。幻术催产出来的熊熊大火,骗过了在场的其他忍者。

好似她饲养的宠物黑球,乖巧的悬浮在主人的身后,没有任何要动的意思。果然应了最坏的可能。

名唤朽叶的女子,凝神观察着火核体内的查克拉脉络。

那种一直被人指责,阴森冷酷的感觉,却又不够纯粹,像是兑过水的酒,缺少了酒精本身的真纯。乍看之下很像,饮入口中实际淡而无味。久违的悸动和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样,转瞬即逝。

苦苦寻了一个月,终于让她找到了一丝希望。

虽然不是这个男人,他却脱不了关系。

朽叶明白了火核无声的回答。看来只有打败他,才会告诉她。

她抬起手腕,露出了一直被衣袖遮住的纤纤玉指。其中一个黑球直线漂浮过来,化作一柄剑形,执入手中。

那就速战速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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