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镜由我更改,衍得一法为‘窥’。不过我向来只听,其余不有知,你可放心。”他这话说得有礼,好似便能掩其前过。
她心中更恼,却不显出来,道:“你与子乌囚是何关系。”
“互利各谋罢了,我要说的事与其相关。”南学士走到一边,继续说,“闻子乌囚有替换气脉法,只是城行交易之风,即以脉换脉。我初得消息以为无望,以为只有相同气脉才可替换。后来无端得见妖主,他允我心愿,只是要帮他寻《九转莲花步》。他为我指明一路,去找青鸾山下一个祭神部女。我见到你时,你正徘徊于山脚。几步以后,你晕倒在地。这里倒也奇怪。我上前依妖主嘱,刺破你灵脉后才始抽灵。他者气脉入体长久,气息变更,融与现主,是以你察觉不出自己气脉有什么不对。”
铿尔道:“想起一名,‘夫澶’。”
南学士停言,望向她时神情不善。她于心对铿尔道:“说中了罢。”铿尔笑回她:“嗯。”
南学士站原位不移,总算弃他那一身文礼于后,肃声道:“她在哪?”
“你们不是已结情线?怎会不知对方现处何地。”
南学士叹道:“我与她分别长久。”
“是否因你勾结对立,她才不理你的?”她问。
平静娑音下碑岩映华绿,南学士低头看着碑,愁绪忽来,稳声说:“这碑是她手刻,你们不知,青鸾山本名‘栾机’。”
他和妻侣之情意被仙界发现,立遣他妻侣速离栾机山,誓与其永不相见。
她道:“虽说发誓,你们背地里可也偷会过。”
“是,可我不知她从哪来。”
铿尔这时道:“我知其所在。”
南学士沉寂片刻,说:“姑娘,我有愧于你。”
南学士走后,她近碑细读。手下锋字脱逸,摸上去温手,间隔冰凉。
命,最后列笔单字为此。
“她是命仙,知世命,亦知青鸾不日归。”她皱眉道,“无指何境?”
“归”后有一字,“无”。
铿尔摇首,亦不解。
何怜对一池莲叹词,缘仙立她身后侧听赏。
“青顶高华,低绣蕊庸,浮万艳中。浽淡譬岫烟拂。”
何对无处,是非是冤。
解无题,缘仙半俯,问她:“卿莲我顾,愿惜生活。何愁有?”
何怜回说:“青鸾须亡,不日后。”
“你见那碑岩有写刻?”
“是。”
缘仙低瞧她丹目,柔语:“你我亲面命仙,请她指点一二。”
何怜回视颔首。
二位仙子携同前一雪顶,裙触,雪退。
仙主有意罚难命仙,令其住宿寒端,冰其骨质,肃其动心。
平素不会有仙娥愿来,她二位更是稀客。
缘仙、何怜同时行礼,命仙不作回应。本是冷情冷性仙,现今更少感情可表。
缘仙心叹一声,直说目的:“我等来请问仙子,青鸾命运可有转机,非终亡焉?”
命仙出语:“归无境,你怎解?”
缘仙应答:“无含千千万万因果,生死囊括……多谢,我已知。”
命仙:“只是其一而已。”
只是其一,所以无需担忧。归无,意为命果多,死亦有,生亦有,其它未知可知皆有。
缘仙解与何怜上述结论。
一词曲,岫卧玄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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