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哥受伤了?”
夏浓跟易浅聊天,易浅本来还气着一直不理她,听到叶言受伤了才说话,听她说叶言是为救她被车撞了,手指一下捏紧。
他受伤了,易浅一颗心像在油锅上煎一样,每一秒钟都呆的煎熬,夏浓还在那儿叨叨地说着话,她听得更心烦。
“行了,你还好意思说,你说你乱跑什么?”
易浅忍不住训斥她,她知道夏浓是无心的,可她就是感觉她是在跟她炫耀,炫耀叶言对她好。
夏浓被她骂了一句不吱声了,一码归一码事,是叶言先凶她的还赶她走,他救了她,她原谅他不代表承认她错了。
“行了行了,你赶紧回去吧。”
易浅催着她离开,她有点不耐烦了,夏浓心里觉得委屈,心想最近都怎么了,个个都烦她,她做了什么?
不伺候了,夏浓来了脾气,背着包一声不吭地走了。
易浅听着她脚步声远去,她静静地等了一会,然后掀开被子下床,她脚伤没什么大问题,现在已经能慢慢挪动。
她挪着走上了电梯直上16楼,叶言的病房就是16楼,1626号病房,他还没睡,正在床上发呆。
“叶言哥。”
易浅眼圈一下红了,看他躺在病床上,比她自己躺着还难过。
“你怎么来了?又是浓浓跟你说的?”
叶言看着窗外的雨色,声音很冷,他这刚清静一会想事情,又来烦他。
易浅就好像被兜头浇了盆冰水,从头凉到脚,她一下清醒了,抬手顺了下头发,给自己找台阶下。
“浓浓那丫头不放心你,让我过来看看你。”
“我没事,你回去吧。”
叶言现在什么人都不想看到,什么话都不想听,他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着。
易浅眼眶发热,他是为救夏浓才被车撞了,从前她只当夏浓是小孩子,叶言宠着她就像妹妹一样,她是这么以为的。
可夏浓一年一年的长大,越来越漂亮,叶言看她的眼神也一年一年的在变,易浅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却还要骗自己叶言是错把亲当爱情了。
易浅特别害怕,她性子内敛敏感,换作平常她会直接转身离开,维持住自己的骄傲,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可能是太慌张了,她突然就说出口了——
她说:“叶言哥,我喜欢你。”
叶言扭头看她一眼,没有惊讶,只淡淡地哦了一声,易浅眼泪涌出来,话已经说出口,没有退路了。
她还怀着一丝的期待,不死心地问他:“叶言哥,你喜欢——”
“我不喜欢你。”
叶言直接截住她的话,表情很冷,他就不懂易浅是怎么想的,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他对她没有半分爱意可言,为什么还要点破让彼此尴尬?不对,他说错了,应该是让她自己尴尬。
“为什么?因为夏浓?”
易浅嗓音沙哑,嘴唇微微颤动,她还不死心,叶言眼帘一掀,他盯着她看,脸色慢慢冷下来。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不懂你的逻辑。”
“你喜欢夏浓!”
易浅咬着下唇,一冲动说就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叶言瞳孔收缩一下,脸色波澜不惊,心跳却加速狂跳。
连她都这么说,难道真像蓝洋说的,他表露的那样明显?难怪他妈会忍耐不住对夏浓动了手……
“关你什么事?”
叶言沉下脸来,眼神瞬间变得凶狠——
易浅脸涨得通红,她想呛回去,想说些什么让自己不至于这么难堪,结果是眼泪掉了下来。
“叶言,有必要这样羞辱我么?”
“你既然猜测我喜欢浓浓,那你就不该跟我说‘喜欢’两个字,她把你当亲人,你使唤她那么多年我不跟你计较,但是做人还是要有点良心,嘴里说的好听当她是亲妹妹,抢自己亲妹妹的爱人,是人么?”
易浅霍地站起身,脸涨得通红,就好像被他当场搧了两巴掌一样难堪,她受不了,扭头冲了出去。
叶言捋了把头发,长长地吁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有点过分,他是对易浅不满,却也没到忍受不了的地步,是他今天心情不好,可又有什么关系?叶言从来不是君子,过分就过分……
易浅冲上电梯,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掉,她连楼层都想不起来按,等到有人涌进来才发觉电梯下了一楼。
外面下着瓢泼大雨,一楼大厅很冷,风细细地从门缝往里钻,她感觉有点冷,她环着双臂走出门外。
冷风拂面而来,她打了个哆嗦,她想到医院的凉亭坐一会纾解下心情,下楼梯的时候脚下一滑摔在地上。
一双脚落在她视线里,她怔怔地抬头,一下愣了,陈洛也愣了一下,没想到会遇到她,还真是巧,他伸手将她扶起来。
“下着雨乱跑什么,送你上楼去。”
易浅摇头拒绝,她哑着嗓子道了声谢,就要往前走,这年头的姑娘灵什么都这么倔强,陈洛吸了口烟打着伞过去,扶着她一块儿走,两人在凉亭里坐下。
易浅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味,她拧了下眉往一旁挪了挪,陈洛没注意到她的动作,他靠在亭柱上发呆。
手机突然响了,他一下笑起来,是他算交心的朋友任胜雪的电话,他懒洋洋地接起电话,报了自己位置,心情好起来。
不一会,一个男人抱着一大捧的红玫瑰过来,表情冷酷,陈洛表情微妙,他默默地坐直了。
男人把红玫瑰塞到手里,转述主子的话:“我们家小姐说,您太可笑了。”
男人说完就走了,玫瑰花束里多了一张卡片,陈洛打开来看,不由地苦笑,任姑娘的嘴还是一如既往地毒。
卡片上写了一句话:自己脏自己不知道么,当你是朋友你却想上我,果然渣子一枚,滚远点。
陈洛长长吁了口气,任姑娘自私嘴毒,但有一点很可爱,就是人很实诚,这样的拒绝他能接受,毕竟确实是他在悲伤之下的冲动之举,不是爱……
陈洛转着卡片随手扔掉,易浅偏头盯着玫瑰花开,突然开了口问他:“失恋了?”
陈洛嗯了一声叹气,是啊,失恋了,还没恋呢他就失恋了,亭子里一盏灯,柔白的灯光染在了他眉眼,那双眉目和叶言太相似了。
易浅心思一动,她听说过陈洛,很风流,但是很女孩喜欢,而且,他其实很好啊,似乎只有风流一个缺点,其它的全是优点,难怪那么多女人喜欢他。
得到这种人,也是一种骄傲吧,她迟疑了下伸出手,嗓子有些发干,她问:“可以送给我么?”
陈洛表情一愣,他回头看她,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心思,他抿着嘴一下笑起来,易浅脸上微微有些红意,却依然坚持。
陈洛虽然风流,但是人很帅,很多女孩子喜欢他,他比叶言也差不了多少,易浅想着有他这样一个男友,能让她拾起些面子。
陈洛凑过去一点,嗓音略微低沉,他问她:“有个很重要的事我要问你,你,是处么?”
易浅眼底有恼意,在这个男女平等的时代,相信没有哪个有自尊的女人会不生气,她扭过头不吱声,不想理他。
陈洛静静等着,易浅隔了一会儿开口,她说是,或许是不爱陈洛,所以气消的也快,合作利益之下,最容易收敛情绪。
陈洛满意地点关,缓缓伸出过去:“那祝我们合作愉快。”
“……!”
他怎么知道?易浅吃了一惊,脸一下涨红,他竟然猜透了她的心思!她迟疑了一下伸手,敛下眉没说话,却无声说又说透了一切……
夏浓在走廊上跳格子玩,尽量放轻脚步,她一早睡不着早早地就过来守着他,他不说要静静么,她就转移阵地到病房外面,让他‘静静’。
护士制止了她,然后进了病房,夏浓心提起来,趴在墙上竖着耳朵听,护士不一会就出来了。
“夏浓小姐是么?病人找你呢?”
找她,夏浓立刻跑进病房,趴在病床前嘿嘿傻笑,“你找我啊。”
“……大清早的跳什么呢,脑残啊?”
他听到了,她都很小心了,夏浓不吱声了,好一会才开口,笑声说:“我不是担心你么,懒觉都不睡了。”
“你怎么了?”夏浓问,他好像有心事。
他说:“没事,只是想通了些事儿,觉得开心。”
他想通了,他要她,这条道不管前方有多少坎坷,他都会迈过去,谁的都手都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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