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崴脚了

陈宝珠麻溜的爬到树上,等着绣画,两人一起从树上俯视着墙外的繁华。

到了下午,街上的人依旧很多,宽敞的街道被各种各样的小摊占据,蒸笼上热腾腾的包子,炸的油乎乎的油条,热乎乎豆浆都等待着被食客带走。

街上的人都悠然自得很,有粗布麻衣,有锦衣玉服,但脸上都是带着同样的笑容。

陈宝珠真的很羡慕,这盛世繁华在她面前,却和她无关了,也不知道她和阿娘能不能出去逛逛,体验以前的生活。

她们在交城时,街道没有这么繁华,但她却很自由,小巷的王奶奶每次都会给她杏子吃,她家隔壁的张家阿姐都会给她碗豆浆喝,最香甜可口了。

阿娘带着她上街买菜,是她最开心的时候,现在一堵墙把她和热闹的街道隔绝开来。

绣画拉了拉陈宝珠的衣服,她们两人该下去了。

等她慢吞吞地下去后,就在树下看着陈宝珠下树。

明明是很熟练的动作,而这次却没有踩好,从树上跌了下来。

绣画吓坏了,连忙去扶陈宝珠,口里不断喊着:“小姐,小姐,没事吧,没事吧……”

陈宝珠摔疼了,疼的有些懵,没有回绣画的话,绣画轻轻的把陈宝珠扶起来。

才走一步,陈宝珠啊了一下,她脚有些疼,似乎崴着脚了。

绣画也觉察到陈宝珠脚疼,“小姐,我背着你走吧。”

陈宝珠缓过神,还有心思开玩笑,“就你这小身板怎么背我啊,咱们慢慢的走回去。”

陈宝珠闯祸了,不敢让燕娘知道,也不管以后,只想赶紧瞒过此事!

绣画揽过陈宝珠的肩膀,生气的说道:“小姐,咱们要治,脚都疼了还装没事!”

“我……”我字还没说完,绣画就找了些干净的草放在地上,让她坐下,很快就消失在陈宝珠的视野里。

陈宝珠感觉坏了,她要被骂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会爬树的小孩命中都有此大劫。

不久,绣画就急急忙忙的带着燕娘过来了,燕娘看到狼狈的陈宝珠,担忧中带着愤怒,眼里都快冒火了。

“陈宝珠!”

陈宝珠讨好的笑了笑,“阿娘,我在呢。”

“你说你怎么这么调皮,还从树上摔了下来!”燕娘很久没对陈宝珠发脾气了,现在要被她气笑了。

“我,我……”陈宝珠辩解不能,吞吞吐吐的。

“夫人,是我的错,是我要爬树的,小姐看我可怜陪着我爬的,先看小姐的脚吧,她脚疼!”绣画焦急的说道。

燕娘瞪了一眼陈宝珠,她是陈宝珠的母亲,怎么不知道陈宝珠的个性,以前在交城就调皮的很,到京城还以为收敛了,原来是背着她干坏事。

“别急,咱们现在回房,大夫已经叫好了。”燕娘抱起陈宝珠,就开始往陈宝珠的院子里走。

陈宝珠窝在她娘的身上,是一点大气都不敢出。

到了屋子里,陈宝珠被放置在榻上,静静等待着大夫的到来。

大夫来了,是位老者,胡须发白,一身灰衣,放下医药箱,看了下陈宝珠的脚踝,肿了一点。

“夫人,小姐崴的不是很严重,大约几天就好了,不过明天会肿的很严重。”大夫觉得不严重。

陈宝珠问道:“会像气□□一样吗?”

大夫笑着回道:“是的,小姐,不过没事,每天抹一下药油,一天下去一点,很快的。”

等抹完药把大夫送走后,燕娘要屏退所有人,但绣画不愿意走,没办法,燕娘只好把绣画留在屋里。

“高兴了,脚崴了,这几天都不能疯玩了。”

陈宝珠看东看西就是不愿意看燕娘,开口委屈,“我爬了那么多次,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次掉了下来!”

“还爬过很多次!你告诉娘,为什么要爬树,树上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燕娘压下心中的火气,好声问道。

“我想出去玩,但是爹爹不让我们出去,那就只能每天到树上看看解解馋。”

燕娘神色一滞,她思来想去没想到宝珠的想法是这个,她确实没办法怪罪宝珠,孩子被困于深府之中,向往外面的世界合情合理。

但陈宝珠仍然被罚了,东跑西跑可以,但是爬树下水这种威胁性命的事情,在燕娘这里是禁止的,她必须让陈宝珠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陈宝珠被罚了晚上不许吃饭,绣画也没有吃饭,两人干巴巴地躺着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床帘。

“绣画,你为什么不吃饭呢?”

“绣画要陪着小姐,小姐不吃,那绣画也不吃。”

“不饿吗?”

“饿啊。”

“嗯?那我们想吧,我想吃烤猪蹄。”

“那绣画想吃烤鸭。”

“我想吃土豆炖鸡肉。”

“绣画想吃馒头就梅菜扣肉。”

“……”

“……”

伴随着肚子咕叽咕叽的叫声中,两人从窃窃私语到寂静无声。

那边的燕娘罚了一顿陈宝珠,心里也不好受,到吃晚饭的时候,也就只吃了一点。

看见一身疲惫的陈放磊,燕娘的话又压了下去,等到了晚上休息时间,燕娘才开了口。

陈放磊也轻叹了一口气,“今晚回来就看见燕娘你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吃饭的时候问你,又不肯开口,现在这可算乐意说话了。”

燕娘支支吾吾把今天的事告诉了陈放磊,陈放磊也沉默了一会儿,抱着燕娘说了句知道了。

母女没有隔夜仇的,陈宝珠也知道燕娘也是为她好,一大早两人就起了床,果然陈宝珠的脚肿了起来,像个馒头,一按还有些疼。

但是两人实在饿极了,不等人来送饭,绣画扶着陈宝珠一瘸一拐的奔着厨房去了,要了两碗小馄饨,两人吃碗小馄饨都把汤给喝完了,走的时候还顺走几个肉包子。

笑嘻嘻了一路,出了脚挨地时力气重了些,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见燕娘时,陈宝珠惊讶的喊了声,“阿娘!”

燕娘看着陈宝珠不把她崴了脚的当回事,立马让她站在原地,走了过去。

“吃完饭了。”

“是啊,阿娘,吃的小馄饨,好吃。”

“嗯,好吃,下次可不要乱爬树了。”燕娘捏了捏陈宝珠秀气的鼻子。

“好,知道了,阿娘,我和绣画先回去了。”陈宝珠摇了摇燕娘的胳膊撒娇道。

“回去吧,多歇歇,注意脚!”

陈宝珠急忙和绣画回去,生怕燕娘再逮着她再说一顿,远远的回了句,“好。”

燕娘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吩咐着绣梅让她跟厨房说今天中午炖点猪脚,给宝珠补补身子,绣梅应了一声。

陈宝珠的脚在每天的涂抹药油下,已经消肿了,走路无大碍,但还有些疼。

各地的新官员已经上任,开始上报政务了,陈放磊看着上报的奏折,捏了捏皱紧的眉头,地方乡绅为祸一方,土匪恶霸占地为王,新官想劝降,结果被人伤,各种手段防不胜防。

尸位素餐的官员太多了,甚至勾结地痞流氓压榨百姓,而皇帝给的意见是打。

于是丞相写了两个大字,斩杀,他批准先斩后奏!

批完后,陈放磊想起陈宝珠和她崴着的小脚,就有些无奈和心酸。

宝珠脚一崴他就去看了,小家伙还有些害羞,不愿意让他看,他之前一门心思的放在职位上,忽略了燕娘和宝珠的感受。

陈放磊决定找个时间带着两人去看看京城里的繁花似锦。

他事先跟燕娘说了下,燕娘回过神,惊喜的问了句,“最近不忙了。”

“忙啊,但是都没有你们俩重要,是时候带你们逛逛了。”

“是没危险了?”燕娘心里一下子高兴了起来,宝珠年纪小正是爱玩的时候,把她拘在家里,燕娘心里也不是回事,之前一直听陈放磊的话,让她有些忽视宝珠。

“有,所以我跟着呢,咱们放心大胆的玩。”陈放磊让燕娘放心。

“宝珠还不能出去玩是吗?”燕娘眼神黯了黯。

陈放磊也叹了口气,他知道宝珠向往热闹,可是京城不安稳,他不放心让宝珠出去,万一出了危险,或者成为别人的把柄,这都是致命的。

“燕娘,还不行,快了,等我政务稳定,站稳脚跟,宝珠和你就安全了,想上哪就去哪,没有人能拦着你和宝珠。”陈放磊揽过燕娘,轻声安慰道。

可以出去这件事传到了陈宝珠的耳朵中,这可把她高兴坏了,脚在几日前彻底好了,正所谓祸福相依,可让她等到机会,可以痛快的玩了。

绣画也很高兴,因为陈宝珠告诉她,她们一起出去!

两人在院子里是上蹦下跳的,高兴的嗷嗷叫,一刻也不得闲,总算把多余的精力发泄出来。

呆着府里呆久了,等到要上街那一天,陈宝珠感觉脚像踩了棉花,软塌塌的,每一步都不真实。

燕娘看着陈宝珠不信任的劲,笑着捏陈宝珠的脸说道:“咋回事,宝珠这是不相信啊,要不我和你爹上街去玩玩,你回府?”

“啊不,我好不容易才出来,我不!”陈宝珠被燕娘捏脸捏的,说话都模糊不清。

如她们在墙内听到和树上看到的那样,热闹非凡,不只有叫卖声,还有小孩的哭闹,妇人的怒骂,以及菜摊上讨价还价的声音。

清晨的菜摊叫卖的蔬菜被认为是最新鲜的,街上随处可见的是挎着篮子的妇人牵着调皮的孩子,她们为家里的生计精打细算着。

而调皮哭闹的小孩得到想要的食物,开始抹着眼泪流着鼻涕吃着美味,全然不顾还在拧他耳朵,大声责骂,一脸怒气的阿娘。

陈宝珠和绣画手牵手下了马车,清晨有些微凉,让人鼻子发紧,但是扑鼻而来的香气又让人想把这香味吸到肺里。

陈宝珠可怜兮兮的看着燕娘,燕娘没法,从腰间拿出几文钱,给两个小孩买了糖糍粑粑,糊状的红糖被浇在上面,糯糯的口感,甜甜的糖水,深得小孩子的欢心。

陈宝珠感叹好吃还粘牙,等以后让子沃哥也尝尝。

陈放磊给燕娘买了串糖葫芦,让她吃,“哎,相公,给孩子买就行了,我不要了。”

“她们俩正吃着的呢,你也吃。”燕娘看着透红透红的糖葫芦,红着脸咬了一口,酸甜在口中绽放,外边裹着的糖衣是她的心头好。

燕娘看着陈宝珠两人在认真的吃着糍粑,立马把糖葫芦递到了陈放磊的面前,小声说道:“你也吃。”

“嗯。”陈放磊弯腰低头咬了一颗糖葫芦,然后相视一笑。

殊不知,陈宝珠和绣画在偷偷瞧着两人的互动,边嚼边笑。

京城不愧是京城,生活就是交城无法比拟的,随处可见的高大的酒楼,珍贵的食物,华美的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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