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握着沈岸锦的手微微颤抖却始终没松开甚至于不敢回头,而沈时亦眼中除了震惊还有些许不可置信的诧异。
当年之事连他们都是从母后只知道是表舅舅家自作主张插了手虽然最后收手却还是造成了最终的惨状,可是沈岸锦是怎么知道的?
她甚至清楚的能说出来是皇后的母家。
沈时亦不语沈岸锦也不强求只是似在说一段话本子上的故事一般接着开口:“不过是.....”
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自己少时聪慧那时候母亲还说担心早慧易夭,故而幼时自己同常人无异没人会相信一个三岁的孩子会在那个时候对见过的人过目不忘。
皇后在母亲在时就待自己极好,故而沈念同沈时亦的舅舅自己也是见过的彼时虽不喜欢但是却也没有表现的很厌恶。
如今想起来,儿时的自己如何能知道大人的心思,人啊最擅长的就是藏起来自己心里的恶意。
她清楚的记得,在那堆号称劫匪的人见到过那位舅舅身边的侍卫。
她不信是皇后的指示。
但后来的处置,元家表亲一脉抄家下狱斩首她也不信父皇不知道。
只是刚回来那两年她因刺激失语,而后一场高烧让她变的迟钝就好像儿时的聪慧只不过是黄粱一梦。
没人知道她至今日都还记得那日那些所谓的绑匪围攻他们的场面。
她也曾日复一日的想过,沈时亦和沈念待自己好是否只是因为愧疚。
只是渐渐地,她便不再计较这些了母亲已逝她无法为她再多做什么仅仅让自己活着就好了。
可如今沈岸锦平静的语气仿若在讲述旁人的故事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沈时亦往前走了一步头一次沈岸锦不加以犹豫的向后退了一步顺势挣脱开了沈念牵着自己胳膊的手。
沈念察觉到自己的手被挣脱开时才艰难的转过头看向沈岸锦,后者神色如常嘴角也挂着一抹如往日一般的笑容可是不知为何沈念头一次觉得沈岸锦是这般陌生。
这些年她在他们二人身边撒娇,在母后身前尽孝只字不提当年的事情,却在此刻提了出来。
“阿锦......”
“皇兄我并非要与你计较当年之事,只是你当年究竟为何不愿意放我出宫,怕不止是害怕我心智不全受人欺负吧?”
沈时亦闻言指尖微颤,当然不是当年担忧沈岸锦被欺负是一回事,可是那前后查到有人在沈岸锦的膳食之中下药才更让沈时亦胆寒。
彼时只觉得在宫中尚且能有人敢动手,莫要说她分府别居了只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他才求父皇将他继续留在宫中,至少在眼皮子下面能少一些危险。
.......只是
“皇兄,我再说一次我只是感觉迟钝并非痴傻,谁在我身边动手脚我能不清楚?”
三年前自己身子愈发孱弱之时变察觉到了中间的不对,安顿柠儿注意之后还未查清楚是谁就沈时亦就把自己小厨房的人拨给了自己,说这其中没有问题她不相信。
自那之后自己的膳食便与太子宫中的无大的诧异,外加上沈念时不时的进宫陪着自己久而久之的自己身子居然好了起来。
再后来
沈岸锦让人留意了些,她不愿计较也懒得计较她自然清楚是自己的存在碍着了别人的事情,说到底兄长和姐姐待自己都极好,这中间真心也好愧疚也罢她已不愿意再多加纠缠。
沈岸锦别居的事情最终还是那么敲定了,只是没人清楚为何那日之后向来来其住处勤快的沈时亦为何再没来过。
对此沈岸锦也没有多加过问,毕竟那日话说的狠了大哥不乐意见自己倒也是情理之中。
这些日子之间倒是宁景行来了一次,以往这人都是见了大哥之后才顺路来自己这儿,这次倒是手里提着些糕点来的。
那糕点沈岸锦认识,是安和居的糕点也是鲜少和她胃口的东西。
“今日怎么得空进宫来了?我听闻大哥这几日倒也没有见你。”
“殿下有自己的事情,这些日子托我在外寻了些丫鬟什么的说是要给你公主府上添些人。”
沈岸锦双唇微启话未出口就被宁景行打断了,宁景行指尖摩挲着茶杯说话的语气已然没了以往的玩闹。
“我知道你在介意什么所以寻的这些人一部分瞧着干净差着也没问题的人便交给了你大哥,还有些......”宁景行斟酌了一下才接着开口“另一部分是宁家的家生子,籍契什么的都在宁家手上后续我会将这些一并给你,手中总要有些拿得住的人才行。”
沈岸锦没有接话只是瞧着宁景行,后者发觉其眼中的探究也不回避。
宁景行自然知道自己这话唐突,说不得就得惹得自己被猜忌可是饶是这般还是想尽一份力毕竟日后独自打理一个偌大的公主府没几个信得过的人真的不行。
良久
见沈岸锦还是不回答正想着有什么新的措辞可以劝她时才听见其冷清的声音:“好”
宁景行眉头微挑:“你.....不再问问别的什么?”
沈岸锦摇了摇头,说来可笑比起宫里的人她更偏信师父和宁景行。
沈岸锦出宫那日才得以见沈时亦,后者眼底黑青很重明显是这些日子操劳过度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沈岸锦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兄长可要好好休息才是,莫要伤了身子。”
沈时亦瞧着沈岸锦眸光流转指尖微微颤抖这些日子没有一日睡得踏实的一如那年他们兄妹二人得知其母亲之死与其舅舅有关系之时。
彼时怕沈岸锦记得,怕沈岸锦知道后疏离他们。
可是醒来之后的她满目迷茫不记得当年的事情,太医当时说沈岸锦是因为惊吓过度故而如此那时候他们却难得的松了口气。
忘了好。
当时他们确实是那般想的。
只是谁都不曾想过沈岸锦一直记得,那么这么些年他们在她身侧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那个在他们怀里撒娇的姑娘,那时候又是怎样的心情呢?
现如今,这个站在自己面前劝自己要好好休息的姑娘又是否真的不怪罪自己呢?
“阿锦”沈时亦张嘴时说出的话都夹杂着些许颤抖,只是仅仅喊出了那两个字旁的他竟是一句都说不出来。
瞧着沈时亦微微颤抖的手沈岸锦浅笑:“兄长莫要这般,我不过是一个人分府别居罢了,若是我在宫外受了委屈还要同兄长告状呢!”
“好”沈时亦点点头抬手揉了揉沈岸锦的脑袋:“我们阿锦可不能受委屈。”
“对了,我让宁景行寻了些信得过的下人,你安心用便是若是有更贴心的你便带在身边旁的就在外间伺候。”
“我知道啦,兄长放心我不是小孩子了何况阿姐会常来寻我的,我可不信阿姐真的坐得住。”
“好。”
马车启程之后,沈时亦还站在宫门处发呆直到公公提醒才收回思绪转身回了东宫。
沈岸锦的府邸和永宁王府离的并不远,只是隔了一个街道。
在未沈岸锦寻合适的府邸的时候沈时亦动了私心,故而相信在那些下作手段面前她或许护的住自己,可是也需要震慑。
谁人都知二公主是师从永宁王,公主别居又有永宁王府看顾有些人动不该动的心思时也该好好想想了。
周星泽看着远处来来往往的搬运东西的人咂舌,回头看见倚靠在门柱上一副吊儿郎当模样的宁景行。
“别跟我说这位置没有你的撺掇。”
安宁公主府的位置早先并不属于皇家的范围,原本自己还想着将那地方买下同宁景行做个邻居什么的,可是这小子一直一副你是不是有病的德行看着自己。
久而久之忽而没了想法、
直到前段日子听闻陛下赐府时偏巧是这地方才明白当时宁景行为何一直不搭理自己的缘故。
“我说你,既然对人家公主有想法不如让伯父去替你求赐婚你一个未来的永宁王陛下怕是巴不得你娶公主呢?”
宁景行将嘴里的狗尾巴草拿下来丢在一旁看着周星泽的眼神也冷了几分,后者发觉说错了话连忙认错。
“我错了,别恼。”往后退了几步才接着开口“可是话糙理不糙啊,你想娶沈岸锦不最终都得让陛下赐婚吗?”
宁景行眉头微簇,却开始幽幽开口:“我是想娶她护着她,但是不是现在。”
周星泽挠挠后脑勺有些不明所以
“啊?”
单从沈时亦那儿得到的些许信息就已经足够让他担忧的了,娶一个不受宠的公主固然在外人看来没有多大的问题。
可是一个手握兵权深的陛下信任的异姓王爷娶一个已经被皇后母家针对过的公主。
甭管沈岸锦到底在陛下心中是和地位,他如今就娶她不是在护着她是给她贴了张催命符。
当年之事在父亲口中固然是陛下处理的不尽人意,可是他也不信沈时亦能左右陛下的想法。
当年沈岸锦能顺利来宁家门下习武,陛下到底存的什么心思只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明面上看着是陛下要求宁家教授沈岸锦习武,可是公主在军营中常唤宁侯爷师父。
那不仅是个称呼更是庇护。
各位新年好
我在准备简历
我这辈子可能撒的最大的谎就是在简历上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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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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