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蕙：“……”
捏她干嘛，想和她比手劲？
“盛总，抱歉来晚了。”
“到了就好。”
居蕙灵巧地转过手腕，公事公办地将天秤码准，握住对方上下一摇。
没人注意司机边嘉平同样姗姗来迟，他没人迎接，站在门口默默看了会儿，低头，把居蕙的“破包”交付给工作人员，转身走了。
厅内都是朋友，盛戚京不管他们，邀她去露台花园。
真正的客人在外面，居蕙礼貌点头，隔开社交距离，自己走。
王总监余光先注意到她。
他眯眼，居蕙化成灰他都认识，墨皴若北今天式微如此都是因为她。正打算忽视，身旁的裴老师出声：“居蕙，终于来了。”
居蕙这才发现这些人中还站着裴垚，他和从前变化不大，刚读完博正在若美教书，难怪书卷气更重。
“我们的学妹，裴垚的毕设助手。”盛戚京这样介绍她。
居蕙笑眯眯，众人转头看裴垚。
“是我告诉戚京你来学校看歌手大赛，不然没机会喝这杯Pente。”
众人转回头，居蕙笑眯眯。
盛戚京为她介绍，艺术评论家，拍卖行高层，轮到墨皴若北的王总监，他主动递她了杯酒。
居蕙微笑接过，红酒气香。
对方与她碰杯接着说：“您就是居小姐，久仰大名了。”
一旁人附和：“是啊，久仰大名，我之前在英国出差被朋友推荐，看了居老师的个展，作品冲击力十足，这次回国是准备在墨皴办个展？”
王总监心一冷，瞥了眼盛戚京，他当初因为居蕙被董事会齐齐冷视，她回来绝不可能被盛总邀请。
“我在国内没什么名气。”
果然，居蕙还算有自知之明。
问话人一顿，瞟了眼盛戚京，没想到猜测错误，笑笑把话眼勾回品鉴上，让居蕙赶紧尝尝手里的Pente。
酒……
这味道她闻闻胳膊就开始痒了。
大家都在等，她才抬头望盛戚京。
他原来一直在看她，微微抬眉，轻笑，把酒给接走。
“居小姐不爱喝酒，不如接着聊个展。墨皴上海场馆刚升级，在那办一场，怎么样？”
“墨皴若北不是更有档期么盛总？”
王总监赶在居蕙回答前提醒，他对居蕙笑笑，从盛总手上接过他递去的高脚杯，真是讽刺，这杯名酒竟被让来让去。
居蕙不耐，又被当靶子卷进墨皴内部了。
她正懒得应付，小环突然钻到他们腿边，大胆拉住居蕙：“蕙蕙小姨，妈妈想和你聊天。”
居蕙握住他：“抱歉，还没来得及和大家打招呼。”
众人举杯点头，小姨这称呼，她是学妹还是表亲，怎么谁都认识？
小环这次牵她更亲昵了些，居蕙离开时小环才不到一岁，一回来就能保持感情，全靠她和琉璃一张张照片和视频。
从爬到走，从幼儿园到小学，小环的每次成长她都没拉下。五岁生日那年，她在奥斯陆的毛线店买了一大堆材料，给小环织了顶帽子和围巾。
她本就算手艺人，能猜到会受伤，但没想到轻轻织一下都能把手戳个洞，流血结痂，指尖留了个不明显的黑印，盛戚京夜里问她怎么回事。
“明知故问。”
居蕙冷眼看他笑，翻身，不去看他放在床头的那条针脚乱套的小围巾。
到了厅内，小环松开她，说琉璃和云傲南去了洗手间，他指了指更远处的盛家姝，说：“其实是姝姝姐姐让我找你的。”
居蕙愣了下，视线偏移，停留在盛家姝挽着的男人身上，是她的买家之一，魏夏。
居蕙这才想起什么。
揉揉小环的绒毛脑袋，纠正他的辈分问题，加快脚步走去，回想盛家姝发来的台词说：“魏先生，家姝姐经常炫耀你们多恩爱……我一直特别羡慕。”
“是么，我羡慕你能和家姝彻夜长聊，看她分享的小帅哥…”
盛家姝笑着掐他：“都说一百次了，那是小蕙诱捕器，我是用国内帅哥引诱她回国。小蕙只说实话，你说你是不是因为那视频回来的！”
居蕙点头如捣蒜。
又聊了会其他，居蕙终于回位置坐下，休息了会，盛家姝发来信息，魏夏想请她再做件小型雕塑，后面可以细聊。
她回复：【谢谢老板支持～】
盛家姝：【谢谢老板夫。】
“居小姐。”
正对手机偷笑的居蕙被吓一激灵。
她抬头，对上王总监的胸肌，原本严整的西装因坐姿轻佻，撑开了一大片，白衬衫透出里面的淡淡肌肤。
学绘画雕塑久了的，都会下意识观察肌肉和衣褶，这习惯在居蕙遇见盛戚京那年觉醒，审美也早早提高。居蕙因此对盛家姝转来的滤镜帅哥总带有尖锐的不适感，看越多越会感叹：还得是盛戚京啊……
她皱眉，王总监唇角勾起。
这次递来杯橘子汁。
“重新介绍一下，我是墨皴若北的总监王柯汇，刚刚紧急查了资料，您的工作室没发布任何开个展的预告，居小姐回国是没有个展打算还是……”
——想和其他画廊合作。
王总监不说后半句，居蕙自然明白，她收好手机：“王总监，我名气不足。”
王总监哈哈笑开还是同样的话，这次她倒是没自知之明了：“您说笑，都是靠作品赚名气，不展出当然没名，而且墨皴的能力您清楚，我能帮您力挽狂澜。”
王柯汇自诩年轻有为，三十岁被劳润总部选聘当上墨皴总监一职，工作中曾有富婆资方想包他，不用上班，躺着赚钱，他拒绝了，他眼里的自己是朵生长在淤泥里的白莲。
“不用了。”居蕙冷硬拒绝。
她被他油滋滋的气泡音恶心到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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