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周清墨和卫子颜又上山找了霍言。
鉴于昨天霍言和自己表明了心意,今日的竹青心情格外好,竟是没为难两人,嘴角轻勾着让开了洞门:“进来吧。”
周清墨狐疑地看了一眼竹青,进了洞穴。
霍言正坐在桌边喝茶。
“将军,我今日是来和你告别的,我要回侯府了。”
霍言给两人斟了两杯茶:“早该回去了,再不回去你爹娘都要急坏了。”
周清墨低下头:“将军,九日后,我就要去南义了,这一走,不知以后…”
霍言把茶推给周清墨:“好,到时我跟你一起去。”
“啊?”周清墨一下站起来,“将,将军,你在说什么胡话,那,那不是什么好地方啊,你何必跟着我去吃苦。”
卫子颜也有些意外:“将军,您…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没开玩笑,”霍言示意周清墨坐下说话,“如今我也无事一身轻,去那南义跟故人叙叙旧,再顺便照顾照顾你。怎么,不想我去啊。”
“怎么会!将军若是一起去,我不知有多高兴!”
而后周清墨冲着卫子颜得意道:“看看,将军要跟我一起去了。”
卫子颜察觉到霍言此行意图不止这些:“将军,什么故人…”
“这你们不必知道了,做好你们自己的事就行。”
他又给卫子颜续了些茶:“子颜,朝堂上的人,个个都是人精。若是有什么拿不准的,不嫌弃的话,大可找我来问问,不必拘谨。”
卫子颜先是怔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有些不确定:“将军,你…此话何意啊。”
霍言没答话,而是说了句:“然诺多死地,公忠成祸胎。”
卫子颜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末了,捏紧手中的茶盏:“我…已经选错一步了,不会步步错下去。”
而后他举起茶盏:“将军如此体恤,必不会辜负将军的好意。”
霍言也跟着举起茶盏:“那景安这边,就拜托你了。”
“放心将军。”
周清墨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将军你们在说些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霍言神秘一笑:“无事,你不必懂。”
“好了,”霍言站起身,“清墨,走,我和你一起去看看你爹,顺便给宣平侯赔个不是。”
“将军,你不必…”
“别劝了,这件事必须去做。我对他有愧,连累了你,还差点害了他。”
“可将军,”卫子颜犹豫道,“您如今被通缉…如何能躲过城门守卫进城啊。”
“这你们不用担心了,”竹青从后面走上来,“我有办法。”
周清墨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切,你能有什么办法。”
竹青眼里泛出血光,盯了下周清墨。只见他瞬间僵直身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而后就闭眼倒地直接睡了过去。
卫子颜也惊奇地站起来:“这…就是蛇族的催眠术吗。”
竹青意外地挑了下眉:“你倒是个见多识广的。”
“但,那日你在刑场台上救人,很多人都知道了你的样貌,你又怎么能…”
话音未落,竹青又化形成了霍清盼的样子。
卫子颜顿时卡壳:“额…”
“行了,”竹青顶着小孩子的身躯沉着开口,“事不宜迟,走吧。”
然后他就拉着周清墨的衣领拖着他往外走。
霍言戳了下竹青的脑袋:“竹青…给他解了催眠术。”
竹青顺着霍言的腿往上爬,霍言无法只能把他抱在怀里。
他坐在霍言怀里委屈开口:“恩人,他太闹腾了,保不齐会毁了我们的计划,还是让他睡一会儿吧。”
其实霍言觉得他说的很对。
也就由着他去了。
卫子颜给霍言拿了一顶带纱斗笠来遮住脸,三个人就这样催眠了城门守卫进了城,扛着周清墨来到了侯府门口。
到了门口,竹青解了周清墨的催眠术,化成蛇形,盘在了霍言头顶的小冠上。
“将军,我们刚刚不是还在山洞吗,怎么就到了侯府了。而且我这后背和头怎么这么疼啊。”
霍言神秘笑笑:“没事,不必在意。我们进去吧。”
周清墨站在门口,却有些近乡情怯。
“怎么了清墨。”
“将军…你说我爹他会不会骂我。”
“骂你?骂你都算轻的了,我看他恨不得用家法处置你。”
“要不…还是别回了。”
霍言扯住周清墨的腰带:“那怎么行,他是你爹,你最亲的人。要去南义了,这段时间无论如何也要和他一起待着。走,我陪你进去。”
说完他扯着周清墨去敲门。
下人一见周清墨回来了,喜气洋洋地大喊:“周小侯爷回来了!”
周茗禾一听立马从里屋跑出来:“哥你终于回来了!”
然后她就看到周清墨旁边奇怪的蒙面人。
“哥,这是谁啊。”
周清墨轻捏下周茗禾的脸:“茗禾,想没想哥啊。”
“当然了!”
“爹娘呢,我去看看他们。”
周茗禾突然欲言又止:“额…”
周清墨一看就清楚了,小时候兄妹俩犯错互相打掩护的时候就是这样:“没事,带我去吧,我该打。”
周茗禾带着周清墨进了堂屋。
“爹…哥哥他回来了…”
周鸿泽瞥了一眼周清墨,恨铁不成钢道:“舍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就打算直接去南义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旁边的霍言:“这是谁,你怎么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往家里带。”
“爹,他不是不三不四的人。”
霍言上去行礼:“宣平侯,多时不见,我今日,是来负荆请罪的。”
一听这声音,周鸿泽哪里还不明白这是谁,他直接站起身:“你,你怎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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