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缸里泡得时间太久,起身时冬喜犯了低血糖,大脑一片空白,脚下也差点站不稳,她用手撑住浴缸边半天才缓过劲。
浴室的湿间里水汽蒸腾,视线渐渐变得清晰,冬喜呼出一口憋气,拿过架子上的毛巾开始擦拭身体。
刚才的运动量实在太大,除了酸痛感外,冬喜还觉得胸口有些刺痛。
刚才卧在温热的水池中没什么感觉,现在站起来了肌肤接触到空气,痛感尤为明显。
她低下头,只见浑圆上面布满吻痕,深浅不一。
也不知道顾延今天怎么了,就像是报复一般地啃咬。
冬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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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洗手间里磨蹭了一会,冬喜换好平时穿的睡衣走出去,她没有想到顾延居然又回到了卧室,冬喜呼吸一滞,紧接着缓缓走近他。
顾延刚才**得到餍足,此刻心情还算不错。
“磨磨蹭蹭这么久,在里边做了些什么?”顾延突然问。
他天生的敏锐机警,知道冬喜在身后头也不回。
冬喜闻言步伐微顿,看着他高大背影,形状迷人的后脑勺。
“没,没做什么。”她应,说着还咽了咽口水。
不知道今晚他会不会睡卧室,冬喜存了些期待的心思。
说完顾延便回头,有些突然,冬喜被他精神奕奕的眉眼给惊到。
为什么他看起来一点儿都不累?
不仅不累甚至还称得上是容光焕发,除了衣领的设计使得胸口裸露出大片精悍的风光之外,他整个人完全没有半点刚刚缠绵**后的模样。
他就这么杵在冬喜的面前,遮蔽掉头顶大半倾泻的灯光,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整个人精神奕奕,和累的半死不活的冬喜形不鲜明对比。
可明明刚才全程冬喜都是一动不动任由他摆布的,在上在下,在前在后…都按顾延的想法来,她只需要承受就好。
但是一整套做下来顾延却像个没事人,而冬喜依旧是最累最苦的那一个,就很不公平。
冬喜正无语着,顾延突然朝她逼近了半步,弓下腰,盯着她的小脸蛋,“胖了。”顾延说。不知他意欲何指。
冬喜盯着他突然凑近的下巴,冷不丁听见这话,忽然脸红。
顾延说完后眯起眼,又问道:“胖哪儿了?”
他上看下看也没看出来冬喜她哪里变胖。
冬喜:“……”
她有些茫然,但是看见自己的手账本摊开在桌面,她就明白了。
原来顾延他刚才瞥了眼她的手账本。
因为冬喜喝中药的缘故,长胖了三斤,于是在记手帐的时候顺便就记录了下来,并且还在本子上描红长胖了三个字。
却不想被顾延看见。
被问及胖到了哪儿,冬喜有点不想说,但碍于顾延好奇的脸,还有那直白兴味满满的目光,片刻后她认怂,老老实实指了指自己的胸。
顾延顺着她的食指轨迹也看过去。
指尖点火,原来,是胖到了那儿。
啧,好像,确实如此。
他试着回味刚才。
冬喜红着脸指完,又想起咬痕的事,觉得有必要和他好好谈谈。
“对了,你,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咬我,不要咬这里?”她指着胸说,小脸通红。
明明是商量的口气,顾延听了却皱起眉头。
今晚分明她自己主动欺身勾引的,怎么现在听起来到像是在兴师问罪。
此刻顾延也注意到冬喜换了件睡衣,现在身上的这件和刚才相比简直幼稚得过分,她和刚才会抱着他不撒手的模样又判若两人。
“?”顾延心底某个恶劣的心思在蔓延,“为什么不给咬。”
“疼。”冬喜说,脸皱巴着。
“疼?”顾延闻言身体站直,视线慢慢朝下挪去,再度落在她面前那鼓起的两团上,似笑非笑。
原来,是诉苦来了。
沉默片刻,“知道了。”顾延说。
他的眼皮耷拉下去,似乎有些不高兴。
鬼知道他答应的是真是假。
冬喜不信他答应这么快,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顾延打断。
顾延见她模样较真,顺便又盯着冬喜俏生生的耳廓看了一会,语气淡淡:“我下次会注意的。”一剂强心针。
听他说完这个冬喜渐渐安心,她不忘正事又提:“那生宝宝——”
“不急。”
又是雷打不动的不急。
闻言冬喜火速蔫巴下去,她将睡衣又裹紧了自己一些,不去看他,委屈感加倍,大约是还记着刚才带避孕套的仇就是了。
但这也不能怪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索爱,还穿上了露骨的内衣,没想到在心爱的男人面前还是没能心想事成,换谁都觉得委屈。
顾延却觉得唱戏的都没她变脸快。
夜渐渐变深了,顾延之后又进了书房,冬喜还眼巴巴地试着等他回来,到最后实在撑不住困意就睡了过去。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冬喜睡的迷迷糊糊,感觉被窝被人入侵,一股冷意倏忽间席卷过来,但很快又被温热的大掌格挡。
她睡意朦胧,本能想朝热的地方挪去,却猛地被携带凉意的庞然大物给揽进怀里。
庞然大物态度强横,容不得她拒绝。
冬喜想挣脱,但是抱住她的手臂似枷锁她压根就挣脱不掉,并且抱着她冰凉怀抱很快就变得十分暖和了。
她嘤咛了两声,渐渐安分下来不再乱动,就算被当做抱枕抱了一宿,她也没醒。
一夜安眠,等到睡醒时冬喜睁开眼,床上又只剩下她一人了。
床塌边空空荡荡,仿佛昨晚的温热胸膛不过是她做了一场虚幻缠绵的梦。
///
顾延的生物钟很准,六点半准时清醒,哪怕前夜睡再晚也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睡醒后他揉了揉眉心,紧接着偏过头看向昨晚上自己抱着睡了一夜的人:冬喜的头朝远离他的那一侧放着,睡得很沉,有种不大想亲近他的感觉。而那个昨晚上被她言之凿凿说变大了的部位被侧卧挤压出一道惹人遐思的旖旎沟壑。
确实变大不少,上面的牙印已经消退了,大概是顾延目光紧盯有些**,冬喜忽然间动了动,不过仍然没醒。
卧室的窗帘紧闭着,遮蔽掉了外面天刚破晓的浓稠暖色。
大床上,夫妻俩安安静静同枕同榻,这一刻说实话很温馨。
顾延默不作声盯着冬喜熟睡的脸看了一会儿,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他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掰正,睡颜正对着自己。似乎只有这样看着才比较顺眼,这下他的眼底多了几分满意。
又躺了一会儿,顾延毫无留恋地起身。
今天他没去公司而是呆家。
当他洗漱完毕穿好衣服,站在落地镜前孤单单自己给自己系纽扣的时候,那会儿冬喜依旧没醒,小脸一半埋在被窝,呼吸声均匀,也不能怪她,昨晚上消耗太大。
小小的一个,几乎不占什么地方,平时也不怎么吱声,就像养了只猫。
还是一只没什么心肝的猫。
不过,也不是很需要。
顾延的眸光暗了一瞬。
顾延穿戴整齐出去,顺手将卧室的门带上。
下楼时,他偶然听见家里的佣人聚在一起嚼舌根,说那天冬喜从主宅回来是徒步走回来的。
后来他又向家里的保安确认,门口的保安说确有其事。
听见这些消息,轻易就能联想出当时的某些情景。
顾延淡定从容地饮下一口热咖,英俊的面庞上看不出什么端倪。
“还下着雨呢,司机就把小夫人丢在半路,哎哟多亏了老徐出去看了一眼,她给夫人撑了伞,不然淋了雨回来又要生病发烧。”
小夫人的好她们几个佣人是有目共睹的,说好听点是和气不计较,说难听就是傻,性格太温吞,又很佛系,受了欺负也不知道声张反击。
她能受着,她们这帮佣人妈子可看不下去,这次好不容易逮住机会,说什么都要向姑爷好好告状一番的。
“又?”顾延精准捕捉到了这个字眼。
“是呀,姑爷您是不知道,夫人身体不好,大病小病不断。”
顾延闻言,低笑一声,紧接着,“装的。”他轻描淡写地说。以及他难得这样八卦,还是和家中的佣人。
“这这这...”佣人觉得自家姑爷说话未免太伤人。
顾延却毫无察觉,甚至还觉得不够。
不过也不难理解,毕竟是过时的伎俩了,年少时的冬喜更过分。
正八卦着,奈何佣人已经无话可接。
顾延手里拿着陶瓷杯,又轻呡一口热咖。透过雕花玻璃窗,他看见了外面正在浇花除草的某个人。
冬喜活蹦乱跳地穿梭在她的小花圃里,阳光铺排在她的身上,像一只不知疲倦的小马驹。
过分?确实很过分。
顾延不觉得自己有说错什么。
一个插班生,当年为了博取他的青睐,撒谎、装病、跳楼,什么样的招数都用过。
并且顾延知道,就算长大了,她也不会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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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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