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喜万万没想到顾延会醒过来,手腕被他捉住时整个人径直朝他那跌去。
低头撞进他夜色中漆黑和眼眸,心跳声噗通。
卧室很暗,但是顾延的眼睛宛若黑曜石般明亮。
冬喜额头旁有几缕头发不慎散落下来,落在顾延的锁骨间,磨刮间痒意横生。
顾延一双眼漆黑沉郁,手劲偏大。
他又将冬喜拉进了自己一些,透着浓浓的掌控欲。
此时此刻二人的脸近在咫尺,鼻尖碰鼻尖。
只是一个被吵醒满眼倦意不耐,另外一个偷偷爬床被抓包,正羞愧的无地自容。
顾延手肘的力道很足,喉结滚落,呼出的热气氤氲在耳畔,一字一句冬喜听得清晰可闻:
“深更半夜不睡觉。”
他说着,又上下轻点扫了冬喜两眼,“还鬼鬼祟祟,是要谋害亲夫吗?”
谋害亲夫……
怎么会!冬喜囧的要死。
她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无果:“不是不是,我,我....”
顾延好以整暇听她的解释,手劲依旧不减。
“你什么?”
冬喜很烦,她不愿意说明自己刚才的心路,虽然她很想质问顾延为什么任由她睡椅子挨冻,还特别冷漠对她不闻不问。但是这样会容易引起夫妻矛盾,如果被婆婆知道了——
她不想被说教。
察觉到冬喜的紧张还有挣动,就连话也说不利索,摸着她手脚冰凉,顾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于是松开她的手腕轻撂下句:“手怎么这么冰?靠着吧。“语气中是浓浓的倦怠。
冬喜见他醒了,偷偷进被窝的念头早已被打消了大半,她想下去。
其实像凌晨爬床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相反还很多。
要说这一次的区别所在,不过是爬床的人调换了角色而已——
以前爬床的人都是顾延罢了。
有时他深更半夜回到家,心情好了心情不好了,也不管床上的人是睡是醒,抱起来掀开内衣直接就从后面捅进去。
冬喜三番五次半夜被弄醒是常有的事。但无一例外,无论他有多着急发泄,抽屉里的避孕套都不会忘记用上。
而冬喜现在突然改变主意是因为她知道温暖被窝被打开的一瞬间会卷进寒凉,会令一开始在里面的人感觉不适,她不想让顾延体会到这份不适所以忽然之间就不想钻进去了。
她是捧着一颗真心来的,但顾延却没想这么多。他只是听见她说一会儿要进来一会儿又说要下去,做事毛躁也不知道她究竟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毕竟这个女人口是心非惯了。
“你不是都过来了?”顾延反问。
他支起身,靠在床头,费解不已地揉了揉眉心,已经滋生出许多不耐的感觉了。
冬喜还跪在床上,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这会儿她刚睡醒,披头散发,脸上毫无血色,唇瓣也有些脱水生出褶皱,模样极其窘迫狼狈。
并且冬喜明显觉得顾延他有些不大高兴。
“我怕你着“怕你着凉。
冬喜还在解释中途,话并未说完,顾延轻易就打断她。
并且已经开始慢条斯理地套衣服:“你睡吧,我去书房。”
那个‘凉’字就这么被硬生生卡在嘴边,冬喜愣住。
书房里确实有一张临时床,顾延有时候就会睡在上面,但是他已经有很久没有睡过了,冬喜以为他从今以后都不会了,可是现在……
顾延穿衣服很快,不一会儿就从床上下去。
冬喜看着顾延毫无留恋的背影,她依旧维持那个滑稽跪坐的姿势,愣愣盯着他离开。
许是盯得太入迷,她一不留神,五指竟抓皱了身下柔软的床单。
指甲深深嵌进虎口的肉里。
等到她后知后觉回过神,顾延已经消失在视野中了。
冬喜盯着已经快凉透的被窝看了半晌,而后认命般的一点点缩进还残存他体温的被窝,将被子盖好。
做好一切她准备睡觉。
被窝很舒服,被子很聚热,只是她的身体依旧冷得像小冰块,仿佛是血液凝固了似的化散不开。
那种刺骨的寒凉不会有人明白。
她盯着窗帘下的流苏穗,眼睛有些发干。
就这样,直到天亮她也没能睡着。
///
冬喜早上起来后干吞了两颗预防感冒的胶囊,佣人注意到她情绪不佳,也没敢多问。
她早餐只吃了半口吐司,之后就一头扎进了衣帽间,熨衣服也是一件很解压的事。
刚熨烫好一件准备开始下一件,一回头顾延又悄无声息地杵在她身后,吓得她猛地朝后退,腰身差点撞到桌沿。
幸亏顾延提前拉住她。
“今早我说话,语气太不好。”低沉的嗓音撞进耳膜,冬喜猛的愣住。
顾延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难道是在道歉吗?破天荒,冬喜下意识抓紧了手中的熨斗把。
巨大的震撼之下,冬喜半垂眼,但还是有些委屈地摇了摇头,接着她挣脱掉顾延的手,背对着他站稳,轻声回:“没有不好,是我吵到你睡觉。”
顾延的眉皱了起来,见她面对自己的道歉无动于衷,有些意外,说完这些他似乎还嫌不够,于是又将下巴抵在冬喜的后颈,伸出手圈住她的腰,缓缓地厮磨。
“不高兴吗?”
冬喜的身体起了可耻的反应:“没,没有。”
他身上的冷香味很幽很深,沉沉拉人下坠。
就这样,再大的嫌隙在顾延几个轻飘飘的字眼里,动动手就能成事的动作里就被轻而易举地悉数化解了。
后来在密闭的衣帽间,桌角旁,他们又做了一次。
…
冬喜在他怀里哆嗦了两下,心也像是熨斗下的衣服,直直被捋平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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