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蛮横无理的,唯利是图的,索取无度的沈家人,在沈建设全程语气挑衅不知死活地重复念出小姑和老妈名字的时候,顾宇星把全部力量用在了拳脚上。当然还有邱辞。
到底砸了沈建设多少拳他也不清楚,中途一直有人拉着他和邱辞。但拉不开,三个人几乎扭打成一团。
“这帮小的没一个省心!”混乱中喊着话的声音听着像二叔。
“报警,报警报警!再下去要打死了,”大姑也跟着,“不是我们先动的手,报警!”
“小心!”
“去死吧你!”
“……”
“小辞!”“宇星!”
顾宇星被狠狠推搡了一把,没来得及回头看一眼。
嘭——
酒瓶破碎的声音。
“宇星哥!”
“宇星!”
“顾宇星!”
同时有好几个人喊他,他却站不稳了,一个踉跄跪在地上。
有点儿懵了。
一股剧痛很快在后脑处弥漫至全身。
眼前多了几颗星星点点,它们闪着银光,全都簇拥着挤了上来,几秒后一团黑色突然在视线中蔓延开,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轻,后来渐渐听不到了。
又?又要死了吗?
是沈巨华来报仇了吗?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几乎一秒就反应过来自己在车里。
他哼唧一声,头很重。他碰了碰,后脑勺连带脑门围着圈纱布。
而且自己好像靠在谁的腿上。
他在那衣服上摸了一把。是大衣。昨晚掏手机的那件。
“嗯?”熟悉的声音,“你怎么样了?”
顾宇星挤压着眼睛,睁不太开,但他知道对方是贺扬。
“怎么是你?我,我小姑呢?”顾宇星说,“还有,邱辞,我......”
“先闭嘴吧,到医院再说话。”
“不行,”顾宇星发现自己的头摇不动,手心冒着冷汗,“我,我想吐,我要吐,好晕。”
再一次醒来他正卧在病房,睁眼时小姑在旁边。
“还疼吗?”小姑问。
“不疼了。”其实不是的,后面的头皮一跳一跳的发疼。
“缝针了吗?”顾宇星问。
“后脑勺五针,”小姑轻轻摸着他的胳膊,“脑门儿上没有。”
顾宇星抬眼往上看:“有没有给我剃头发?”
“就一小块儿。”
“邱辞......”
“他没事儿啊,你放心。”
“贺扬呢?”顾宇星回忆起来,当时他说要吐,结果好像真吐人车上了。
贺扬当时在后座,那是谁的车?
“他回去啦,”小姑叹了口气,“思妍被吓到了,状态也不太好。”
顾宇星抓过小姑的小臂:“那个,我是不是,吐他身上了?”
“别看了,你这衣服肯定没干。”黄老师端着水盆进了阳台,和贺扬一起抬头往晾衣杆上看着。
贺扬移动撑衣杆,从一排湿漉漉的衣物里收下那件晾了三天还没干透的衬衣。
距离他离开沈家村到启明报到已经快三周了,而这周,天气又差得跟见了鬼似的,整天阴晴不定,要么雨夹雪要么纯下雨,就算是今天中午好容易开了会儿太阳,阳光也稀疏的没什么穿透力。
在这样的天气里,晾在宿舍阳台上的衣服似乎就显得非常无辜了。
他在做工作调动的时候,常市那边明明承诺可以安排单间,结果圩城这边的实际情况和口头承诺有差距,校区前不久翻新宿舍,又在给新楼施工,为数不多的单、双人间压根儿空不出名额。
贺扬最后攥着一条潮湿的内裤回了屋,直到拿出吹风机的那一刻。
真的忍不下去了啊。
没有私人空间还能凑合,但现在这个天气情况结合这个住宿条件,住得他都想要离职了。
当晚他就出门看房子去了。
“这房子采光好呀,简直是阳光房!”中介小哥慷概激昂地一把掀开窗帘,“唉,你时间不对,白天来才能看出效果。”
带看房子都是差不多的套路。连着看了几家都不满意后,贺扬把抬预算微微抬些,房子的装修也愈发精美。
这回是套两居室的LOFT。
刚到窗前中介小哥就把手机给贺扬递了过去,一指屏幕上的指南针:“哥,你看嘛,正南。”
贺扬点头:“上楼看看吧。”
二楼是两间卧室,主卧放着张两米的大床,可是床板质量非常堪忧。匆匆逛完两个房间,俩人再次回到一楼客厅。
中介小哥带着不明所以的笑容:“哥?如何?”
贺扬叹了口气,一指已经有些明显凹陷痕迹的沙发:“租了给换吗?”
“沙发小问题,你自己搁网上买个换上也行嘛?”小哥笑得眼尾开花,“新的也没多少钱,可以和房东商量商量。”
贺扬顿了顿,又拍了拍茶几,这茶几给人的感觉就像放上两壶热茶,桌腿立马就会喊大一句“太重啦”然后即刻散架。茶没喝成,还赔上两只脚。
租房计划最后以失败告终。
回到宿舍时间也已经不早了,就在他拿着衣服往洗手间去的时候,正在收拾行李的黄老师喊住了他。
“停水了,”黄老师说,“管子被施工队挖着了。”
贺扬不死心,进卫生间拧了把水龙头,那龙头除了嘎吱嘎吱的哑声,果不其然没淌出一滴水。
“房看得咋样?”黄老师看着他。
贺扬摇头:“没碰上合适的。”
“要不你上我家凑合两天,”黄老师说,“房子的事,让我老婆帮你问问。”
“算了,太麻烦,”贺扬倚在栏杆边,“你家是在西峰区吧?”
“是,”黄老师合上行李箱,“怎么,考虑住那边?”
“不了,通勤确实有点儿远了。”贺扬叹了口气,爬上了二层床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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