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的效率很高,短短两日,就查到了当年盐铁运输负责人的下落——他叫王顺,十年前在户部任职,负责盐铁运输,如今已经退休,住在城外的一个小村庄里。
萧彻和沈清辞决定亲自去拜访王顺。出发前,萧彻的心腹校尉来报,说国舅爷的人在跟踪他们,似乎想阻止他们去见王顺。
“看来国舅爷已经察觉到了。”萧彻的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你带几个校尉,去解决跟踪的人,务必保证我们的安全。”
校尉应了一声,转身离开。萧彻看向沈清辞,语气带着几分担忧:“等下路上可能有危险,你跟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沈清辞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他虽然不擅长武斗,但也不想成为萧彻的累赘。
两人换上普通百姓的衣服,骑着马,朝着城外的小村庄出发。一路上,果然遇到了几波国舅爷派来的人,都被萧彻和随后赶来的校尉解决了。沈清辞在旁边,没有慌乱,反而提醒萧彻注意身后的敌人,让萧彻心里很是欣慰。
傍晚时分,两人终于来到了王顺住的小村庄。村庄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家家户户都冒着炊烟,显得格外宁静。萧彻和沈清辞找到王顺的家——一座简陋的土坯房,院子里种着几棵果树。
萧彻走上前,轻轻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探出头来,疑惑地看着他们:“你们是谁?找我有事吗?”
“请问是王顺老先生吗?”萧彻拱了拱手,语气恭敬,“我们是来向您打听十年前盐铁运输的事。”
王顺听到“十年前盐铁运输”,脸色瞬间变了,他猛地将门关上:“我不知道什么盐铁运输,你们走吧!”
萧彻和沈清辞对视一眼,知道王顺是怕惹祸上身。萧彻又敲了敲门,语气诚恳地说:“王老先生,我们知道您有难处,可十年前的萧凛案是一桩冤案,萧大人是被冤枉的。我们这次来,只是想查清真相,还萧大人一个清白,绝不会连累您。”
门内沉默了片刻,然后又开了。王顺看着萧彻和沈清辞,眼底满是犹豫:“十年前的事,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了。国舅爷的势力很大,若是让他知道我告诉了你们什么,我和我的家人都会没命的。”
“王老先生,我们知道国舅爷势大,可正义不会永远被埋没。”沈清辞走上前,语气坚定,“萧大人是忠臣,却被诬陷通敌叛国,满门抄斩,这是何等的冤屈!您当年是运输负责人,一定知道真相,难道您愿意看着忠臣蒙冤,奸人当道吗?”
王顺看着沈清辞眼底的坚定,又看了看萧彻眼底的痛苦,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好吧,你们进来吧,我告诉你们当年的事。”
萧彻和沈清辞跟着王顺走进屋内,屋内陈设简陋,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王顺给他们倒了杯茶水,然后坐在椅子上,缓缓说起了十年前的事——
“十年前,我负责盐铁运输,有一次,国舅爷让人给我传信,说要截留一批运往边境的盐铁,让我不要声张。我当时很害怕,可国舅爷势大,我不敢不从。后来,萧凛大人发现了这件事,上书弹劾国舅爷,可国舅爷却反咬一口,诬陷萧凛大人通敌叛国,还买通了证人,伪造了证据。萧凛大人被满门抄斩后,国舅爷怕我泄露秘密,就逼我退休,还威胁我不准再提当年的事。”
萧彻听到这里,拳头紧紧攥起,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眼底满是愤怒和仇恨——国舅爷,你欠我萧家的,我一定会加倍奉还!
沈清辞拍了拍萧彻的肩膀,示意他冷静,然后对王顺道:“王老先生,您有没有当年国舅爷截留盐铁的证据?比如书信、凭证之类的?”
王顺摇摇头:“国舅爷很谨慎,没有留下任何书信。不过,我这里有一份当年的运输记录副本,上面详细记录了盐铁的数量和截留的时间,或许能帮到你们。”他说着,起身走进里屋,拿出一份泛黄的记录,递给萧彻和沈清辞。
萧彻接过记录,仔细看了起来。上面的内容和沈清辞之前找到的记录一致,还多了盐铁的具体数量和截留人的代号。萧彻的眼底闪过一丝希望——有了这份记录,再找到其他证据,就能证明父亲是被冤枉的了!
“多谢王老先生。”萧彻站起身,对着王顺拱了拱手,“您放心,等我们查清真相,一定会保护您和您家人的安全。”
王顺叹了口气:“我只希望能还萧凛大人一个清白,其他的,我也不敢奢求了。”
萧彻和沈清辞又和王顺聊了一会儿,然后起身离开。走出王顺的家,夜色已经降临,月光洒在小路上,泛着淡淡的银光。
“大人,有了这份记录,我们离真相又近了一步。”沈清辞看着萧彻,笑着说。
萧彻点点头,看着沈清辞的笑脸,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若是没有沈清辞,他或许还在黑暗中独自摸索,找不到方向。他转过身,认真地看着沈清辞:“清辞,谢谢你。”
这是萧彻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而不是“沈编修”。沈清辞的脸颊微微一红,心跳也加快了几分。他看着萧彻眼底的认真,轻声道:“大人,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朋友之间,本就该互相帮助。”
萧彻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朋友,这个词,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过了。他知道,沈清辞不仅仅是他的朋友,更是他黑暗世界里的一道光,是他活下去的希望。
两人并肩走在月光下,身影被拉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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