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校门口旁边的夜市逛了逛，离开时也还不到八点。白素跑去不远处的公共洗手间上厕所，玄衍没有这些烦恼，就在外面等。
她有点无聊，公共洗手间这边都是各种奇奇怪怪名字的小旅馆，人比较少，没什么热闹看。
玄衍看到一辆两厢小轿车开着后备箱，摆了一整排方方正正的盒子，她不知道是什么，反正白素还要等一会儿，她就走过去问。
“老板，这是什么？”
时间还早，去旅馆过夜的小情侣们还没到这边，所以老板也没什么生意。那老板闲着无聊看见是个美女过来，笑的有点猥琐，“美女，买几个送喜欢的人，他肯定高兴。”
“是吗？”玄衍看着花花绿绿的盒子，上面都是英文，她闭关千年，对英文自然一窍不通，拿起一盒，很轻，没什么特别的。
“那当然，保证你们今晚甜甜蜜蜜的！一个不盒够啊，你就多买几个，爽死他。”那老板更猥琐了。
玄衍全部注意力都在那些小盒子上，想了想说：“那给我999盒吧。”
“多少？”老板一愣，重复了一遍，不过他是个生意人，脑袋灵活，立刻就想到若是真卖出999盒，今晚加上明晚都可以休息了，“美女，我这都是原装进口的，原价70，你要是买的多，我给你打个折，50一个。”
其实单凭骤然加快的气息玄衍就知道这个老板的价格不实在，不过几万和十几万在玄衍眼里没什么差别，眼看着白素要回来了，她想着白素请她吃了饭，又买了那么好吃的蛋糕，自己也应该有所表示，所以不再迟疑，“老板你真是好人，999盒，阳极之数是她最喜欢的，帮我放车里。”
老板心里乐开了花，幸好这两天生意忙，今天出门带得多，不然还真不够。
二十盒一摞，两个人一起数玩999盒后老板也只剩了3盒，那可是他三四天的销售量。
他甚至“热心的”帮玄衍挑出几个粉红色包装的摆成了一个心形，别的整整齐齐的码放在后备箱，还有多余的只能放在二排座上。
玄衍很满意，倚在车边等白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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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请玄衍吃苍蝇馆子的报应，才吃完没多久白素就拉肚子了，整个腹部刀剿一样的疼，她在厕所蹲了二十几分钟才觉得有所缓解。
其实远远地她就看到了自己车的后备箱开着，不过她也看到了玄衍在旁边，就没太在意，直到走的近了才发现后备箱里有东西，招来不多的路人频频侧目。
“玄总。”白素过去，“我们回……”
话没说完，她看清了车里的东西。
玄衍笑的很单纯，指着后备箱，“啊白，喜欢吗？”
“我……”
那是满车的避孕套！各种颜色各种包装，摆放整齐，最上面一层还摆了个心形的避孕套！有超薄的、劲爽的、夏日清凉的、加大加厚的……
“款式”齐全。
白素只觉得自己从脚跟窜起一束烟花，然后在天灵盖、指尖、脚尖同时炸开，炸的她眼冒金星，前几天莫名被季明书签约成为艺人时都没有这么震惊。这是，表白吗？承包了后半辈子的用量？
啊？
要答应吗？白素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脑回路也十分清奇，如果不答应玄总会不会伤心？朋友都做不了了？那如果答应呢？好像也还好，玄总几乎完全符合她的择偶标准。那还是答应吧？可是会不会太突然了？
怎么办，怎么办？
空气都不够用了，身上越来越热，尤其脸上都已经发烫了。
“喜……”
不对，玄总是深山里出来的，她也不懂英文！已经不太够用的大脑终究还是给白素留了一点思考的能力，她终于想到这件事情诡异在哪。
身上的温度骤然下降，空气也一下子又开始流通了。
“玄、玄总，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玄衍摇头，“刚刚那个老板说送给要好的人她一定会喜欢，应该是好东西吧。”
果然是遇上了黑心商家！
白素松了一口气，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这个……”
“我们回去吧，阿姨还在家呢，别让她等到太晚。”玄衍说着就要上车。
白素眼前忽然出现了玄衍面带笑容帮自己把999盒避孕套搬回房间，而妈妈就在一边看着的情景，天啊，那还能活吗？
白素原地蹲下，打定主意坚决不上车。
时间渐渐晚了，来小旅馆过夜的情侣越来越多，之前每天开着车来卖避孕套的老板不在，有的去了附近的超市买，但有的小情侣都比较害羞，绕了一圈终于找到了白素这边。
“那个，多少钱？”一对情侣可能发现了今天在这儿的不是之前的老板，问价的时候还有点不好意思。
白素看了看玄衍，擅自定了价，“八块。”
“八块？”小情侣有点吃惊。
“那六块。”白素又降了价，她不知道这个应该多少钱，只是觉得那么小一盒应该不太贵。
“给、给我两盒，”男生有点羞涩，“不，给我四盒吧。”
小情侣扔下钱，拿了四个就跑了，心形就这么被破坏了。
“怎么卖掉了？”玄衍下了车过来问，“你不喜欢？”
“不是，”白素脱口而出，想想也不对，“也不是。玄总，这个不能带回家。”
“为什么？”
白素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又有两对小情侣过来，听说只要6块，一对买了10盒，一对买了8盒。
拿出手机搜索了关键字，然后把手机给了玄衍。
可玄衍毕竟是活了两千多年的人，这世上的事除了情劫，该看透都看透了，虽然有点尴尬，倒也没有白素那么大的反应。
“原来是这样，这个还挺神奇的。”玄衍看了如梦初醒，她把手伸向其中一盒，“真的有那么薄吗？”
还没来得及阻止，包装已经被拆开，玄衍把里面的东西拿在手上细细观察，回头看她们的人越来越多。
“那，我们就在这儿把这些卖了吧。”玄衍看着脸红得像个苹果的白素，扔了手里的那个，似乎觉得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白素当然不愿意当街卖……可是她穷怕了，在她眼里6块也是一顿早饭钱，更何况这里这么多能卖几千块，虽然有点羞窘，但还是舍不得直接扔，只能答应了。
刚刚把几个财团大BOSS震慑的如同小学生的玄衍道君和刚出道就被认定不能惹的小花白素，一起蹲在南北金融大学的晚风之中，守着她们七位数的车，卖避孕套。
坑骗了玄衍的老板家就住在附近，今天生意这么好他就回家睡了一会儿，起床后饿了刚好下楼吃个夜宵，结果刚转了个弯就看见正在卖货的玄衍，老板大吃一惊，这才觉得不是自己骗了那个女人，而是那个女人玩阴的来抢生意了！她肯定是想低价垄断市场让自己做不下去，然后垄断南北金融大学南门西侧幸福小区1/2/3区的销售权！
老百姓的日子越来越难了，做点小买卖都有豪门来抢。老板决定明天把价格再压低一些，坚决不能让恶人得逞。
白素和玄衍到家时，已经很晚了，白珍珍已经睡了，不过最终白素还是留了一个当做纪念，毕竟是玄衍第一次送她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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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白素怎么想，总之找白素拍广告就有机会见到玄衍道君的消息已经在修真者之间传开。事实上大部分修真者只要想就不会在凡人的世界混的太差，小有家资是最基本的，成为富豪的也很多。更何况也不止华国，现在全世界都有修真者存在，就连西方的吸血鬼、狼人，海上的人鱼、海妖还有许多化形的灵兽，都渴望能够到炼虚道君一面。
据说，玄衍道君很喜欢提携后辈，几个第一批见过她的几人都有不小的收获。
也不知从哪天开始，找白素拍广告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手里拿着上千万排不上队的大有人在。
可惜白素每周只接3家广告，或者说是道君每周最多只见三个后辈。
大半个月后，紫霄地产的广告铺天盖地，出门扔快砖能砸死七八个白素，出租车、公交站、地铁，楼道里，大大小小商场的角角落落，各种社交软件、媒体，全是白素从背后亲吻玄衍的画面。虽然当时白素只是飞快一吻，还不到一秒，可在这些画面上她们却来了个天长地久。
白素这张脸，以一种你想认识要认识，不想认识强逼着你认识的势头疯狂钻入每个人眼中。
不错这是季明书故意的，毕竟道君给的钱还剩了不少，而他又扣了白素绝大部分收入，他也不是那么黑心，这些钱就当给白素做宣传了，加上本来紫霄影视这次的宣传投入，就成了现在这样。
“做得很好。”
玄衍看到后送给季明书四个字。
拿到更多的通告费、代言费、广告费后，白素又带着白珍珍去复查了一次，结果比想象中要好，病情奇迹般的没有继续恶化，本来已经放弃治疗的医生开始建议白珍珍做化疗，不过白珍珍没有同意。
白素一直在想尽办法劝妈妈，玄衍也在帮她劝，她知道白珍珍担心最终的结果是人财两空，她也知道最终必然人财两空，可能多留妈妈一天，哪怕一个小时，白素觉得也是无价的。
一旦没了妈妈，她就再也无亲无故、孑然一身，听着挺潇洒，可是谁愿意真的步入那种境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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