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边的谈话，李晚晴就没有再往外走，反倒是杜诗一直试图拉她，李晚晴干脆将杜诗甩开，一路小跑的笑着到了这边。
“季总、玄总，你们看我怎么样？我能说词，有演戏经验。”
杜诗被甩愣了，见李晚晴哈巴狗一样凑过去，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脏了，其实她也能想到，如果汇集了紫霄集团副总玄衍、虚花总裁傅梨花、晓风香道卢凌灰，再加上兰香，那么这条广告的播放量和受关注程度可能超过历史上任何一条广告，甚至会专门有人扒是谁能够站在这些人身边，杜诗也想要这个机会，可她也要脸，刚刚那些不愉快不提，她根本不配跟那些人一起。
觉得李晚晴恶心透了，杜诗一路小跑离开了摄影棚。
“李晚晴，这条广告的主角是白素，她的演技入不了你的眼。”不用跟白素演情侣，兰香松了一口气，嘲讽起来更加丝滑了。
“刚刚是我说错了，我才演过几场戏，根本不懂，”李晚晴讨好的笑着，一边说一边往季明书身边靠去，柔柔的说道：“季总，别跟人家计较嘛。”
季明书仿佛听见一声猫叫，打了跟寒战后往旁边挪了一步，看起来很无奈，只好点头，“去吧，你跟傅总演情侣，这样傅总就不用说台词了。”
于是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没有人问白素的意见，大概只有角落里暗中看戏的黑猫看到了白素脸上泛起的红晕。
白素作为一个社畜，满身疲惫的回到家，指纹解锁了自家智能锁，镜头转到房间里，是干净整洁宽度超过五米的客厅，以及容纳八人的餐桌，说实话，白素觉得刚毕业的年轻人就是十六人合租也未必租得起这样一套房子。里面是玄衍在厨房忙碌，原本满面疲惫的白素看到厨房里美丽的妻子立刻精神焕发，扔掉手里的包，随意的把鞋子脱掉，直奔厨房，从背后轻轻抱住对方打算给她一个惊喜。
但其实厨房里的妻子早已经发现了这一切，她盛了一勺鱼汤送到白素唇边，白素尝了一口随即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看起来很长其实不过几十秒的时间，只是白素演的格外僵硬。
“停停停，白素，你怎么回事？”郑毅的脾气又要忍不住了。
白素脸上微红，其实刚刚抱兰香时还好，就当是一个偶然间举动过于亲密的朋友，以前跟室友玩闹偶尔也会这样。但换成了玄衍，她总是想起在家时玄衍跟妈妈说什么婚期提前的话时的神情，甚至进门时看见穿着围裙的玄衍真的有一瞬间慌神。
别扭极了。
“导演，重来一次吧。”玄衍主动要求。
于是白素又重新来了一次，她只能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是工作，是工作！
第二次白素好了很多，只是在吻对方额头时迟疑了，因为她注意到玄衍的目光水波潋滟，竟然真的像是在等待爱人的亲吻。
“玄总演得好！”郑毅兴奋的搓手夸赞着，“白素，你得跟玄总学，要真实。”
真实？强迫自己记住这一切都是工作后，好像确实缺少了那么几分真实。
白素苦恼，可是，玄总为什么会演得好？她没演过戏吧？回头，发现玄衍还沉浸在情绪里，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白素像是被锁定了，不管了，反正就算一时没收住，大家也都会觉得她一个新人不能收放自如，有什么的？
白素进了厨房，悄悄站在玄衍背后，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腰上，另一之手越过正在炒菜的她将对方整个人揽在怀里。
玄衍笑着把鱼汤递到她嘴边，白素就着玄衍的手尝了尝，然后看向爱人期盼的目光，说话之前就忍不住吻上额头。可是这一次，白素没按着剧本演，她忽然觉得亲吻额头缺了点什么，而是飞快的、浅浅的在对方淡红的唇上啄了一下，不到一秒就迅速分开，然后笑了笑似乎在说汤很好喝。
但只有她们二人知道，那笑容带了一点侵略性。
“好！”郑毅‘不近人情’的大叫了一声，完全没想到正在拍摄的演员可能不只是演的，“真情流露，这次特别好！”
真情流露几个字让白素顿了顿，她悄悄看向场外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有阻止的意思，如果说别人跟玄衍不熟也就算了，可季明书不是玄衍师父的好友吗？他也不反对？
是太专业了还是……
这条广告比较长，但也只有两分钟左右而已，后面兰香等人加入进来，气氛就变得活跃，也没有那么亲密的镜头了。只是白素被李晚晴推了一下，刚好碰到了她包上的一处金属片，割破了一点皮肤，她不在意，也没有告诉别人。
快到晚上时，终于把这几个广告全都拍完。
“总算你还不太笨。”终于在收工时，郑毅给了一句勉强算是夸奖的话。
顺利收工，白素之前的那点委屈也已经不在，郑毅只是嘴臭，但能力是很强的，反过来想想如果他嘴不臭或许早就成了大导演，自己哪里还有机会接触到？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要了郑毅的联系方式，希望以后能多跟他学习。
“你做的很好。”玄衍递给白素一瓶水。
刚刚吻到她唇的那一下，别人或许连看都没看清，白素可是做了很久心理准备的，似乎现在那感觉还在，白素忽然有点脸红，“玄总，刚刚……”
“刚刚你表现很好。”
白素猜不透玄衍是不在意还是太专业。
“今天这么辛苦，晚上让小李给阿姨送饭回去，我请你出去吃。”玄衍继续说。
白素摇头，像是怕被抢一样声音压得很低，“今天我请你，生日快乐，玄总。”
今天是玄衍的生日。
修道之人并不看中这些，玄衍已经很久很久没过过生日了。
“好。”玄衍像个快乐的小女孩，她头上花环跟着轻轻一颤，仿佛叶子都活了一样。
“这是……”差别很小，可现在白素的身体经过了洗精伐髓，五感比普通人敏锐数倍。
“这是通天科技的新技术。”季明书随手用一个小小的谎言打发了白素。
好像没有人觉得白素为玄衍过生日有什么奇怪，白素反应过来时，季明书已经带着几位大佬如蒙大赦一般往外走了，不过几次炼虚级灵力威压洗礼，几人都若有所思，似乎这一次并没有白来。
倒也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平淡，李晚晴就很惊讶。
白素卸了妆换了衣服，刚拿起手机就发现卡里已经多了十五万！她躲在衣柜后面偷偷数了三遍，又仔仔细细的看了小数点，才确定是15万，而不是1500。
竟然有这么多！忙碌一天的疲惫都随着15万到账烟消云散，白素已经开始计划着明天去给妈妈买几件新衣服，再买个金项链！妈妈爱美，可一辈子都没有美的机会。剩下的钱拿10万还给玄衍。
还能有几万生活费呢！就是不知道如果她得知季明书只给了她应得的五十分之一会是什么感想。
白素原本卡里只有不到一千，所以请吃饭是不能以贵取胜的，好在南北金融大学附近有几家小馆子特别正宗，她想着偶尔换换口味玄衍应该也不会反对，就定了那边的位置。
要是知道这次有这么多钱，肯定换个好一些的地方。
“啊白，你学的真快，我都还没有驾照呢。”
“别急，你一定能找到路的。”
“没事没事，没撞到，你距离掌握的真好。”
现在白素已经会开车了，在晚高峰的仙门市战战兢兢的躲过车水马龙，带着旁边不断夸赞的玄衍淹没在车流之中。
“道君风姿，果然不同凡响。”
几位大佬目送玄衍和白素远去，站在原地感叹。
“此次拜见确实受益良多。”范远感叹，“小梨花，你家不是也有位炼虚老祖吗？怎么还巴巴地跟我们一起来见玄衍道君？”
傅梨花高昂着头，“就是因为我们有，所以我知道见炼虚前辈一面有多难，才不惜一切代价赶来。”
“只是素白真人……”卢凌灰颇为感叹，“当年的绝世英姿，何其耀眼，可惜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倒不如我们这些榆木蠢材，还活得久一些。”
“道君不会让她就此埋没的。”通天苑徐明朗开口。
“可也终究不复当年了。”卢凌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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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离开后，李晚晴从紫霄影视出来，拿手机给不明号码发了一条消息，“成功了，我以后可就指望您了。”
……
白素先去取了蛋糕，又往已经定好座位的小餐馆而去。
小餐馆已经开了十多年了，无论外表还是内在都已经被岁月摧残的斑驳老旧，老板也从一个南北经融大学毕业后自行创业的有志青年变成了一个看见谁都能聊上两句的中年啤酒肚大叔。
只有偶尔指导小学一年级的女儿写作业时还能依稀看到当年意气风发的样子。
大四学生毕业后别的学年也即将迎来考试周，所以大家都做着最后的狂欢，脏兮兮的小馆子人满为患，吵吵嚷嚷的，大家口中谈论的却都是经济、历史、机械、医学、哲学……
学校旁边的小餐馆就是这么神奇的地方，明明什么也没有，却总是妄图囊括全人类的智慧。
白素到了这儿显得很放松，她点了这里最拿手的辣椒炒肉、醋溜土豆丝又点了一份排骨就着两大碗米饭跟玄衍一起吃。
“有点破。”白素没想到这里人这么多，显得有些尴尬，“不过我以前经常来，这几个菜很好吃的。”
“这地方不错，饭也好吃。”玄衍夹了一块排骨，“比那些半生半熟的强多了。”
真是可怜的道君，自从出了山吃的都是西餐和垃圾食品。毕竟玄衍其实是不需要吃饭的，几乎都是跟白素在一起的时候才吃几口。
学生们晚上还要上课或者自习，并不能像白素和玄衍一样闲坐上一个小时，等到人少一些后白素拿出蛋糕，巧克力味儿的，上面有一圈草莓，不算大，差不多刚好两个人可以吃完。
“这是什么？”玄衍眼睛里满是好奇，“闻着很香。”
自从知道玄衍是道观里出来的，不认得什么白素都不觉得奇怪了，“是生日蛋糕，我们过生日都要吃的，你尝尝。”
小餐馆里人多，白素也没点蜡烛，只说了一句生日快乐就每人分了一半一起吃了。
“啊白买的就是好吃。”
白素，“……”
再这么被夸下去，她要忘了自己姓什么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玄衍夸赞她成了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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