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姜诏陷入沉思。
“我从来没有见过她。”
江逾白也渐渐恢复平静,她喃喃:“不可能啊。”
她说:“你不知道,这太极玉石在修真界只有两枚,你这一枚是熏儿在秘境历练时侥幸所获。”
她将绒布里的那块拿起,隔着光看:“显然,这一块就是另一枚。”
她将阴仪递给姜诏:“你隔着光看。”
姜诏依她说的照做,没看明白。
她茫然地望向江逾白。
江逾白无奈道:“忘记你现在没有灵力了,我能在这枚玉石里看到能量漩涡。”
“能量漩涡……”
江逾白点头:“对,就意味着这个肯定不是现代的东西。”
姜诏说:“那会不会本来就是我身上的?你不是说在看见我的时候手腕上有块跟你一模一样的阴仪么?”
江逾白说:“那不一样,还有半句话没讲完,你那一块‘阴仪’在你死后不久就碎了。”
“那不是阴仪。”
江逾白笃定:“那是半块阳仪!”
姜诏越来越听不懂,疑惑地盯着她。
江逾白说:“阳仪通体雪白,吸收混沌之气。我估计它是在到这里的途中将你不好的气运吸走,变成了黑色。”
“也就是说,它只是个媒介,你来到这里,它完成了任务,也就破碎了。”
姜诏若有所思。
江逾白宽慰:“不过这都不重要,你让我看到了希望。”
姜诏听到这话,再三犹豫,还是把盛绾身上的不同跟她讲了一下。
“你看到了一串数字?”
姜诏点头:“我确定没看错,它升到二十就开始回落了。”
江逾白也疑惑了:“你之前一直看得到?”
姜诏抿唇。
之前是看不到,要是说发什么了什么变化……
姜诏说:“我来这里没多久,昨天才看到。”
江逾白以拳击手:“会不会是那枚阴仪被拿出来了,所以才发生了变化?”
“唔。”
姜诏垂眸,似乎默认江逾白所说的话。
她知晓不是这样的。
这就像窥见天命的那一道机缘,她潜意识知道变化肯定不来自于阴仪。
可是那些家长里短的混账事,她又怎么好意思扯到明面跟江逾白讲?
江逾白看她半天没吱声,也明白里面另有蹊跷,她没点明,只是说:“那么现在大方向有了,还是得以盛绾为突破口,毕竟,你身边就她最不正常不是吗?”
姜诏汗颜,其实自己也没接触什么人。
不过。
她来到盛绾身边。
盛绾头上莫名其妙的数字。
盛绾拿出来一模一样的阴仪。
当一切的矛头都指向同一处时,就不止是巧合了。
姜诏点头,末了她又问:“姑姑,能麻烦你做件事吗?”
“什么?”
*
姜诏携着夜色进屋,看见盛绾坐在客厅地毯上拆盒子。
盛绾看见她,和她打了个招呼,神色正常。
姜诏点头回应,刚打算离开,看到熟悉的光又从盛绾头上亮起,数字从十跌到了五。
她脚转了个弯,走到盛绾面前,问:“要我帮忙吗?”
头上的光不见了。
盛绾看了她一眼,勾唇:“好啊。”
她在一旁用手撑着脸,看姜诏把盒子打开,末了,还问一句:“好看么?”
盒子里是品牌方送的豹纹包,姜诏瞟了一眼,别过脸,实话说:“不好看。”
她看到盛绾头后光再次亮起,数字从五变到了十。
……
盛绾说:“我也觉得。”
她随手把盒子盖上,推到一旁,从脚旁拿了另一个不起眼的盒子,递给姜诏。
“喏,打开看看。”
姜诏照做,里面躺着一条如雪般洁白的围巾,上面的毛根根分明,被风一吹,柔弱的向一边倒去,形成一个小窝。
姜诏摸了摸就明了:“白狐毛?”
盛绾赞叹:“不愧是姜小姐,好眼力。”
她说:“赠你了。”
姜诏低头又摸了一下,推回去:“不了。”
“嗯?”
姜诏摇头:“无功不受禄。”
盛绾说:“姜小姐不必客气,本来就是向你赔罪的。”
她幽幽地看着她,盛绾对上她的目光,怔了一瞬,掩藏在发丝下的耳朵又悄悄变红了起来。
姜诏说:“我和盛小姐之前也这般样子吗?”
她还是不懂正常妻妻如何相处,索性向盛绾请教。
盛绾陷入沉思:“之前……”
她将发丝挽到耳后,笑说:“没有之前,只有现在。”
姜诏刚想开口,一阵铃声打断了她的话,姜诏歉意地看了她一眼,走到远处接起了电话。
“嗯……好……”
“我的要求还是那些,你再找一个吧,靠谱一点的。”
盛绾挂断电话来到她面前:“姜小姐刚才想说什么?”
姜诏摇头,没由头问了一句:“你在招助理?”
盛绾转手机的手顿住:“对,原来的那个人辞职了。”
姜诏自荐:“那你看我行么?”
盛绾:“?”
盛绾又说了一遍:“我的生活助理,照顾我日常琐事的。”
姜诏拧眉:“难道还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吗?”
盛绾无奈:“那会很累,不适合你。”
姜诏说:“你不试怎么知道?再者你不是要给我赔偿么,答应我这个条件就行了。”
盛绾:“……”
她妥协:“好。”
姜诏盯着她手机看,没出声。
盛绾看了看手机,当她的面将电话回拨过去:“林姐,我找到了。”
“靠谱,是我朋友……”
姜诏等她挂了电话,问:“为何说是朋友,不直接挑明我俩直接的关系?”
盛绾说:“我俩是隐婚,出了关系好的人和亲戚知道以外,其他人不知道。再加上我工作原因,暴露关系对你不好。”
真的吗?
姜诏眉头蹙的更紧。
【“呵,盛绾,你别把我俩的关系告诉别人,无论你混的有多好,在外风光无限。在我们眼里其实就一戏子。跟你扯上关系,我恶心。”】
姜诏甩了甩头,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盛绾似随口一问:“你为什么要当我助理。”
姜诏垂眸:“我不是失忆了么,跟你待在一起说不定恢复地更快。”
盛绾说:“也好,你想起什么了吗?”
姜诏摇头。
“真不离婚?”
“不离。”
盛绾抛了抛手机,抱着盒子走了。
姜诏看她背后的数字变到了十五。
跟个小孩一样。
姜诏无奈地笑。
她已经确认盛绾背后的数字是由她根据心情好坏来变化的了。
*
姜诏打开手机,江逾白发她一份文件。
江逾白:东西都在上面了,你自己看。
姜诏早上拜托她查一查盛绾,江逾白把“姜诏”的信息也发过来了。
盛绾,早年父母双亡,后被沪城姜家所收养,20岁进军娱乐圈,被知名导演宋威发掘。21岁上演当年贺岁档电影获63亿票房并提名为最佳女主角。后年演的公路电影又获提名,并使她成为最年轻影后。如今26岁已甩同期女艺人一大截,稳居顶流宝座。
姜诏,富二代,执垮,喜爱花天酒地。其上有一位优秀的姐姐。年纪轻轻掌管公司……
姜诏看着资料,怪不得盛绾起疑心。
江逾白又甩来一条。
她说:“你这个妻子看来过的不好,根据特殊资料看,她小时候还被霸凌过,在姜家过的也不如意。”
难怪。
姜诏结合自己的记忆思索。
可现在的盛绾跟这上面的完全是两个人。
人能在短时间内变化这么大吗?
自己是变了个人,盛绾呢?
*
蜘蛛轻车熟路地滚到盛绾面前:“大王,您要的资料。”
盛绾翻开面前的纸张,上面详细地记录姜诏的信息。
“啧,8岁与同校男生殴打并扒下其裤子。”
“13岁将自己最喜欢的车模卖掉给女孩子开生日派对。”
“18岁因拒绝收养‘盛绾’被父母停掉所有卡,自己开兄弟的车发生追尾……”
盛绾皱眉:“这都什么跟什么?”
蜘蛛搓手:“大王,您说要她的信息我就跟您全找来了。”
盛绾说:“包真吗?”
蜘蛛说:“包真的,包真的。”
“假的话您以后就每次少给我一块钱。”
盛绾:“……”
纸上的姜诏骄奢淫逸,自私自利,玩物丧志。
她又想到姜诏拒绝她围巾害羞的样子了。
一个人,失忆后就可以变成两个人了吗?
盛绾手指摩挲着唇,蜘蛛这时候问她:“大王,那离婚协议?”
盛绾冷冷说:“销毁掉。”
蜘蛛吐出蛛丝,包裹着所有纸张,那些纸很快就消失不见。
蜘蛛问:“大王,如果姜小姐真的签了怎么办。”
盛绾看她,用手指弹了一下她的头:“签了就直接吃掉她。”
“啊?那不签呢。”
盛绾说:“最近有些饿了,看你比较肥美,你应该会甘愿被我吃掉吧?”
“啊?”
蜘蛛反应过来,六条腿合力赶快跑走了。
“大王别吃我呜呜呜!”
“嗤,”盛绾轻笑,吹了吹手指,自言自语:“不签,不签就养肥吃掉她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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