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诏樾简单收拾一番后驱车到了Linhouse,来接他的是刚打电话的男Alpha,叫瞿津,是个家里有点底子的富二代,不学无术好逸恶劳,就喜欢跟着狐朋狗友一起花天酒地。
瞿津领着梁诏樾往他在这儿的专属卡座处走。
Linhouse的卡座分贵宾区和普通区,贵宾区整个就把只有四座,比普通区高了几个阶梯,可以整个酒吧从上到下从左到右都收揽视线,也比其他卡座要宽敞清净些。
而南边这个卡座是梁诏樾的专属,他是Linhouse的常客,跟老板的交情匪浅,他没来的时候,这个卡座也是一直给他空着的。
瞿津边走边说:“知道您不喜欢不熟的人去你地方坐,所以人都在旁边我订的那个卡座呆着呢,要先去看看么,还是让他们都过来找您?”
“什么人?”梁诏樾疑惑了下,随即很快反应过来,摆了摆手:“不用,我今天就是来喝点酒的。”
“怎么啦,是还对前嫂子念念不忘么?”
瞿津凑近他,怪里怪气地说:“老实说,我觉得前嫂子根本配不上您。您生日那天,他跟好几个人眉来眼去的,还贴身热舞,这根本没把您放眼里嘛。面对您时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跟我们的时候一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姿态,好像我们是他的狗一样,也不想想我们是为了您才尊他一声嫂子的,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梁诏樾惊讶了下,倒是没想到在自己面前一直温柔乖顺罗小筠竟然还有这副面貌。
“二少,别惦记那个两面派了,来看看我们刚认识的几个人,脸和身材都没话说,性格也不错,我觉得会有你喜欢的。”瞿津用见肩膀挨了挨梁诏樾,用眼神示意斜前方的一个卡座,“您看那个穿白衬衣的,长得比前嫂子漂亮多了,还是个A级的Omega,虽然比不上您,但缘分二字,妙不可言,说不定你俩就是命中注定呢!”
梁诏樾沿着他的视线朝那边掠过去。
那个卡座坐了六个人,有两个是瞿津的朋友,另外四个大概就是他说的刚认识的Omega了。
四个Omega见他看过来,或者大大方方或者含羞带怯地跟他打招呼。
梁诏樾只是随意点了下头就收回了目光,跟瞿津说:“你去跟他们玩吧,不用管我,我今天来只是想出来喝点酒打发打发时间。”
瞿津不死心地问:“是没看得上眼的吗?”
梁诏樾斜睨他一眼,说:“再问我可走了。”
“行行。”瞿津很有眼力见儿的适可而止,见他坐下来,给他倒了杯酒,边递给他边问:“需要我留下来陪您喝两杯吗?”
梁诏樾接过酒杯,说:“不用,我今天想一个人,自个儿玩去吧,你们那桌的账记我头上”
“哎,好嘞,谢谢二少!”
瞿津乐颠乐颠地回了自己卡座。
酒吧里的DJ曲震耳欲聋,强烈的节奏感像是要把人的胸腔震碎。
瞿津和他的狐朋狗友与几个Omega玩得乐不思蜀,舞池里的红男绿女也尽兴得忘乎所以。
梁诏樾靠在沙发上,搭着二郎腿,独自喝了两杯。
平日里他是很喜欢这种人多的热闹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参与太多腻味了,开始觉得无趣起来。
可是除了参加这种纸醉金迷的聚会,他还真不知道能找什么乐子。
他和官驰也不同,他家庭和睦,父母恩爱兄友弟恭,没有对家中产业虎视眈眈的亲戚,也没有勾心斗角的内部矛盾。
他是家中的二少爷,大哥比他长十岁,几年前就继承了家业,自己从小被娇惯宠爱着长大,根本不需要费什么心思力气,给他一个酒店挂个总经理的虚名,就有用不完的钱财供他享乐。
要再谈一段恋爱吗?
梁诏樾将整个酒吧扫了一圈,又暗暗叹气。
谈恋爱不是一时兴起,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能让他长久保持兴奋感的人了。上一个,大概还是在三年前?但他们也只谈了半年就分手了。
在外人眼里,梁诏樾总是在不断换“情人”,可于他来说,他也有心好好“恋爱”,他对伴侣也是讲原则的,不同那些来者不拒的玩咖,看上眼就睡。
他一向是先确认自己喜欢对方,再确定恋爱关系,在恋爱期间尽好男朋友的本分,该陪伴陪伴,该送礼物送礼物,也从不会在一段感情内和其他人暧昧,直到对现任失去激情分道扬镳,才会开始下一段恋爱。
只是,他的喜欢来得很快,去得也突然,所以他好像总在“恋爱”“分手”“换人”,像一个滥情的渣男。
-
梁诏樾又喝了大半杯,实在有些无聊,就拿出手机打了一把游戏。
输了,更觉没趣了。
他打开聊天软件,点进穆安枝的头像,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穆安枝大概在忙,没有及时回他。他又点开官驰也的头像,本想问他在干嘛,刚敲下一个字就删了退出。
没必要问,他现在要么在工作,要么在陪晏里。
自从官驰也跟晏里在一起之后,心里是越来越没有他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了,他也实实在在地意外,以为就官驰也这种冰山木头的性格,将来的感情生活最大的突破也就是会和商业联姻对象日久生情,没想到去了一趟南城,直接就对一个Beta一见钟情了,而且看他现在这上头程度,怕不是将来结婚了都不肯放人走,想想也蛮可怜晏里的。
一瓶酒见底,梁诏樾有想走的心思了,正好现在的微醺状态能助眠,好好睡觉明天得去大哥那儿上一堂教育课。
他起身跟瞿津打了招呼,瞿津立马过来问他何事。
梁诏樾说自己要走了,让他跟他朋友慢慢玩。
瞿津见他喝了酒,问他要不要送他回家。
梁诏樾说不用,自己开了车,喊代价就是。
瞿津又关心了几句,都被梁诏樾推回去了才作罢。
梁诏樾拨开人群往外走,走到一处卡座时,在嘈杂的声音中听到身后传来一道饱满沉润的嗓音:“先生,您的酒。”
梁诏樾顿了顿,总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
他回身,看到一名穿着白衬衣黑西裤的服务生正弯腰将托盘里的酒放置在桌几上。
梁诏樾仔细瞅了瞅,觉得这身段也莫名的熟悉。
那人戴着个羽毛面具,遮住了上半截脸,加上酒吧内灯线昏暗,梁诏樾根本无法确认他的长相,正怀疑自己是不是酒醉感觉错了,就见那人放好酒后站起来,面向他时短暂一愣,很快当不认识般若无其事地错开他视线走了。
“哎,等下。”梁诏樾赶紧转身抓住那人胳膊。
对方停下来看着他,眉头轻微皱了皱,勉强用平静的语气问:“先生,请问您有何吩咐?”
再次听一遍这个声音,梁诏樾不仅确信他认识此人,也想起来了这个人是谁,他笑道:“我们认识吧?”
“不认识。”对方语气微冷。
啧,一模一样的语气和回答呢。
梁诏樾笑意更浓了点:“怎么不认识呢,你好朋友跟我好朋友正甜蜜恋爱,我手机里还有你的照片呢!”
陆鱼知道他认出了自己,也不装了,直接问:“嗯,有事吗?”
梁诏樾没想到他就承认了,以为还要跟他周旋一会儿呢。
他上下看了一遍陆鱼,摸着下巴好奇道:“你怎么在这儿上班?我记得你不是当演员的吗?”
梁诏樾有个姐姐开的娱乐公司,之前官驰也跟他打听过这方面的事,说是晏里的这个朋友在娱乐圈当演员,问他有没有什么合适资源可以给到他。
梁诏樾本来让姐姐挑选了一个不错的角色可以让他走绿色通道直接入选,奈何这个人不领情,便不了了之了。
陆鱼显然不想搭理他,官方客套地回:“先生,您若是想点酒或吃食,可以找那边衬衣领子是蓝色的人;您若是想点陪玩,可以找那些手腕上绑了丝巾的人;您若是想开房带人走,可以找穿黑马甲的经理。我还要忙,祝您今晚玩得愉快。”
陆鱼说完又要错开他走,梁诏樾迅速地再次挡住他,快速在他手边的托盘上扫了一眼,说:“我要点酒。”
陆鱼:“点酒请找——”
“我就从你这儿点。”
梁诏樾笑得狡黠。
“记你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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