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已解,潭寻深又不要钱似的将各种补品药材往停虚身上砸,停虚的身子自然好的很快。不几日,停虚已然能够下床了。
一日晨起,停虚早早地在潭寻深怀中醒来,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挣出潭寻深的怀抱,刚想从床上坐起,就被身后的人揽住了腰又拉回被窝里。
“阿深”有一点点嗔怪,也有一点点撒娇。
自从两人互表心意之后,停虚也从害羞无措变得自如应对了。停虚本就不是一个拘拘诺诺、怯声怯气地人,既然潭寻深说了爱自己,那这份情意自己有什么不敢要的呢?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潭寻深这个人呢,一旦爱上了,必然是不顾脸皮,口舌伶俐的让人眼中只有自己,更何况,停虚的眼中本来也就只他一人。
“时辰还早。”潭寻深的胸膛紧紧地贴着停虚平滑的背,贪婪地闻着停虚身上淡淡的茶香味。
“昨天说好了,今天一起去看看山庄雪景的。”停虚以为潭寻深忘记了这个事,语气有些着急。
停虚生来是个自在爱玩的性子,在昆仑山时,师父念及故人情谊,对他也很是纵容。于是养就了停虚爱赏山玩水的个性。其实古蔺山庄风景极好,只是先前中蛊毒时,身体疲累,又时时、处处被潭寻深非难,心中也烦闷,实在时无心赏玩。如今身体日渐好转,潭寻深对自己爱护有加,民间安定、海晏河清……实在是走走山河,看看人间的好时机。故而,停虚刚能下地,就想去看看这山庄景色。
“没忘没忘,时辰还早。再睡一会。让我再抱一会。”潭寻深哄着停虚。现在天刚亮,太阳尚未暖起来,夜里的寒气还没散净,他不想带停虚这么早出去。
“好吧。就一会儿。”
“好好,就一会儿。”
就这样抱了一会儿,潭寻深开始不满足了。
“转过来,我亲亲。”
“……”
虽说醒来还没几天,但停虚已经被迫习惯了潭寻深时不时的直白话语与行为。像“我亲亲、我抱抱、亲亲我…”之类的话,短短几天,停虚听了数十遍。停虚这才知道,原来潭寻深这个人,爱起人来,是这样让人难以抵抗,当然,自己也不想抵抗。
停虚转身面向潭寻深,潭寻深直接捧着停虚的头,亲了一下,又亲了一下,然后像个难缠的孩子一样含着停虚的唇轻轻的嘬着,直到把停虚嘬疼了,推开他的头,挽救自己的嘴唇。
潭寻深被推开,心里一阵可惜,可下一瞬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又有一丝尴尬,整个人僵硬地弯了弯腿。
停虚一心只顾着自己的唇被嘬的有点疼,没注意到潭寻深的异样。等察觉到时只见潭寻深眉头微蹙,双唇紧闭,面色很是不好,像是在极力的忍耐着什么。
“阿深?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停虚急忙从潭寻深怀里坐起来,伸手摸着潭寻深的胳膊和胸膛,想查看是不是有伤。
“呃…别动。”停虚这么一动作,好不巧碰到了潭寻深弯起的腿,潭寻深没能忍住闷哼出声。
“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有伤?我看看。”停虚只当自己刚刚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口,继续在人身上摸索着,直摸得潭寻深□□焚身。
“别动了。停虚。”潭寻深的声音有些低哑,说完就将人重新拉近自己怀中,紧紧地抱住,禁锢着人不乱动。
这样一抱,停虚就把潭寻深热烫的身体感受得清清楚楚了。顿时一张脸烧的通红,在潭寻深怀里僵硬得如一块木头。
“不乱动了?”潭寻身看着乖乖埋在自己怀里的人儿打趣道。
“你,你…我…”停虚还在迷糊中。
“我如何?我可是个男人。你怎么了?你可是我的人。”
“…….”停虚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低着头,埋进潭寻深得胸膛里。是啊!潭寻深本就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而现在,自己与他之间,这些事也是情理之中。只是,这,太突然了,停虚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怎么?害怕了?我们之间,这不是应当吗?”潭寻深感受到怀里人的僵硬,不由得逗了逗。
“我…用手...”说着,停虚缓慢但是坚定的把手向被子里伸去,却被潭寻深拉住了。
停虚疑惑的抬头看着潭寻深。
潭寻深低头吻了吻停虚的额头。
“等你好了。你快点好,我要等不及了。嗬~忍着太痛苦了。等你好了,可得好好补偿我。”
“…好…”停虚羞红着脸,抬手楼在潭寻深腰上。
潭寻深不由得又是深吸一口气。
两个人抱了许久,直到彼此都冷静下来。
潭寻深看着窗外的阳光已经强烈了不少,照着窗户落在地面的影子已经有棱有角,想着该是暖和了,便把被子给停虚拉好,示意停虚先别起,然后自己起身穿戴。齐整后把暖炉往床榻边移了移,拿起备好的停虚的衣袍,坐在榻上,将停虚的里衫捧在暖盆上方细细的烘烤着,待自己的手和衣衫都暖和了,才将停虚从被子里捞出,摆弄着人的胳膊往人身上套着衣服。
停虚先前昏睡的时候,潭寻深量了停虚的身量尺寸,命傅崖找手艺精湛的裁缝用上好的布料置了七八套衣衫。每日停虚的穿衣之事都是潭寻深亲历亲为。停虚醒来后的第二天晨起,潭寻深如往日一般拿来衣衫、拉起停虚的胳膊打算给人穿戴时,却被停虚扼住了手,然后只见那人红着一张小脸说“我自己可以。”然后从自己手中轻扯过衣衫,急促的穿上了。此后,潭寻深便再也没了给人穿衣的机会。为此,他觉得很是可惜。
这次停虚却没躲,也没有说要自己穿,只乖乖地、安静地顺着潭寻深的动作穿着衣物。
穿好衣裳,潭寻深弯腰给停虚穿上靴子。然后将人拉到桌前坐下,用木梳子细致的给人梳发、拢起,紧接着拿起几日前他挑了许久的那副且末蓝祥云绕枝雕纹玉冠将人绵软的发丝收住。
“你怎会束发?”潭寻深的动作并不生疏,让停虚暗暗惊奇。
“师父教的。我少年时,他便和我说,穿衣束发,个人之事,若无必须,不托他人。家亲故友,心中挚爱,自不为外。”潭寻深捧着停虚的脸眉目柔情的看着。
“我是?”时至今日,停虚怎会不知自己于潭寻深而言是何身份,却还是问了出来。
“你是”潭寻深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停虚望着自己的一双星目,不禁勾起了唇角。
“是我心中挚爱!是我家亲故友!是我的,停虚。”
听着这一番话,停虚看了看眼前铜镜中的潭寻深,笑了笑,没说话。
潭寻深揉了揉停虚的脸,不由得说了句“真好看。”
“我的阿深也是。”停虚压住心中悸动,回了潭寻深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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