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糟了!!!
她好像没收住力!
向厘心提到嗓子眼,气都不敢喘,紧张得整张脸都开始泛红。
“老原,你没事吧?”
苏三骄看他愣在原地,以为是撞着哪里了。
向厘捂着耳朵不敢听。
没成想原驭只是摇了摇头,平静道:“手抽筋麻了一下”
啊?啊!竟然没被发现!向厘松下一口气,傻笑庆幸中。
苏三骄没察觉什么不对劲,搓了搓手臂,“没事就好,咱们快走吧,这一大堆人都给咱们行注目礼,怪吓人的”
同广兰的家在村子最里面,邻着山壁,木头房,空间还挺大的,没养牲畜,所以没有什么重味。
对此,苏少爷很满意。
同广兰一边将他们迎进门,一边不好意思的介绍说:“这山村不比你们大城市,只有这个条件了,但是你放心,干净是一定干净的。家里只有我和我儿子阿伍,还剩这两间房,你们看看怎么住”
一间房芝麻大小,放一张单人床都没有多余下脚地,另一间要大些,但也仅仅是一张双人床的空余。
两间房就在隔壁,他们在参观大房间的时候,同广兰还停在小房间门口,向厘看见她眼睛红红的,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房间怎么安排?”蒲锡问完,指着苏三骄说:“先说好,他睡觉不老实,我不跟他一个房间”
“谁睡觉不老实了!”苏三骄梗着脖子反驳。
原驭顺着小金鱼的视线看向小房间门口,再到同广兰的脸上,他一怔,走了过去。
“广兰婶,这房间是有什么问题?”或者他应该直接问之前房间里住的是谁。
同广兰因为这一声礼貌而客气的广兰婶心里一暖,抹了把湿润的眼睛,说道:“房间没问题的,你们放心住好了”
原驭点头。
向厘急忙道:“原驭,咱们还是不要太放心了”
传话筒小金鱼立刻上线,一把抓着原驭的衣角一脸着急,声音稚气地说:“原驭哥哥,我们还是不要太放心了吧!”
原驭一怔,眼底很快漾出几分难忍的笑意。
同广兰忙紧跟反驳,“住我家你们尽管放心,啥事没有,真的,相信婶”
“不好意思,弟弟比较认生”原驭解释时也忍着笑,按住小金鱼因为焦躁而晃动的头颅。
向厘努嘴,眼含羡慕地盯着小金鱼的头顶。
同广兰似乎才注意到包裹严实的奇怪小孩儿,奇怪地问了一句:“今天天也不凉啊,怎么给弟弟包这么厚?”
“他前两天生了一场大病,山里昼夜温差又大,所以这方面比较注意”原驭说。
那也不用包成这样吧?还有那双眼睛……
同广兰低下头想看清楚一点,小金鱼带着帽子,原驭将他的帽檐摁低有意无意遮挡了她的视线。
同广兰一愣,尴尬地笑了笑。
门口传来一声同广牛的叫喊,同广兰应了声。
“我出去一下,你们先收拾,一会儿过来喊你们吃晚饭”同广兰交代完,走了两步后不放心,又扭头低声叮嘱,“天黑千万不要往山上乱跑,还有你弟弟,一定要看好了,不要让他离开你身边”
她说这话时很注意,音量既小眼神似乎还在防备四处,说完就急匆匆走了。
一直在大房间门口听着的苏三骄和蒲锡神色古怪地走上前。
“她说这话什么意思?”苏三骄问。
“她应该是在警告我们吧?”蒲锡也问。
原驭没说话,视线移向小房间,里面空间小且空旷,除了一张靠木墙的单人床之外就没什么特别之处,除了木墙上那些并不显眼的雕刻痕迹,乱七八糟,手笔应该是出自小孩儿。
“如果我们没有找错地方,那寻找小金鱼身份的同时还需要查清楚他的死因”原驭正色道:“或者说,云上村死去的小孩儿可能都有蹊跷”
“什么?!”苏三骄和蒲锡二脸震惊。
苏三骄呆滞地看了眼小金鱼,张嘴问:“……你怎么知道?”
“随口一猜”
原驭这一路都在观察,以上确实只是他一闪而过的猜测。
“至于是不是真的……有待考察,或者你出去找个人求证一下?”
说的话像是在开玩笑,可语气完全就是认真的。
“……你有病吧!”苏三骄简直要炸毛,浑身冒冷汗,脑子里开始回放之前看过的小镇杀人惊悚电影片段。
“你才有病呢!”向厘紧接着骂回去。
蒲锡说:“虽然确实挺诡异的,但是也没到这种程度吧?”
“难不成这里有跟我一样的坏蛋?”小金鱼语不惊人死不休,吓得苏三骄原地蹦出0.2米高。
向厘很快否认,“不太可能,三年前或许是有,但是也应该早被抓回去了”
小金鱼震惊地捂着小嘴,难不成他是被坏蛋害死的?
“小……小金鱼,你怎么了?看……看见什么了?”
苏三骄话音未落,几双眼睛齐刷刷落在小金鱼身上,只见他死死盯着原驭身旁,惊恐感直接散布在四周。
几乎所有视线齐聚在自己身上,向厘心里一慌,快速窜到原驭身后藏起来,还不忘伸出一只手向小金鱼摆了两下,示意他别盯着她看。
小金鱼很听话,放下手,眼珠子提溜一下机械地往旁边转,“三骄哥哥,我什么也没看见”
原驭收回看向身侧的视线,抿唇无声地笑了。
这话鬼信啊?!
苏三骄还想说话,大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动静,听着像是在吵架。
几人对视几眼,不约而同往外走。
门口人不少,分成两批,一批是背对着大门不让人进去的同广兰和同广牛,另外一批就是带着耳串的云铆族人,两三个壮汉,领头的是一个满头白发身子骨却看起来非常壮实的老头。
他们看见人出来,声音消了下去,眼神不善地来回在原驭四人身上扫荡。
不知怎么的,向厘的眼睛总忍不住往那白发老头身上瞧,具体也瞧不出来什么,但是她对他身上的气息有些怵得慌。
仿佛只要接近他就会有不得不去面临的危险。
“哎呀,你们出来做什么”同广兰说着就要赶他们进去。
对面一个壮汉气势汹汹道:“同广兰,阿哥说的话你听进去没有?这些外来人不能留在村里!”
另一个壮汉接着说:“同广牛他是你哥也就算了,知根知底的,可这些人你又不认识,万一在村子里干了什么事儿冲撞了山里头,你负得起这个责吗?”
这些人看着挺凶的,可同广兰一点都不怕,她更大声地吼回去。
“他们就是几个过来旅游的年轻人,能干什么事儿?而且天都黑了你赶人家走跟让他们去送死有什么区别?你个没点良心的混账东西,还敢跟老娘吼?我同广兰今天还就把这几个年轻人留下了怎么着,要把我赶出村吗?哼,老娘巴不得!”
白发老头不悦地皱起眉头,斥声:“广兰!不要再让我听到你说这种话!”
同广兰脸一变,气焰立刻消失。
刚刚那一瞬间他是想对同广兰动手吧?
向厘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复杂,这个老头真的非常危险,一定要让他离原驭远点!
然而她一转眼,就发现一直在身边的人已经走到白发老头跟前。
老头身后有壮汉撑场子,苏三骄和蒲锡琢磨几秒,也跟上去站在原驭身后,双手环抱胸前,表情要多凶狠就有多凶狠,就连小金鱼也摆出一副‘我们可不好惹’的模样。
“……”向厘无语地扶着脑门。
对面的白发老头和壮汉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这几个年轻人是闹哪出。
“看来村子里是您在做主了?”原驭直视着白发老头。
“你——”壮汉本想冲原驭嚷嚷,白发老头一个眼神阻止了他。
原驭要比他高一些,他视线上瞟,对面前这个气势并不差他的年轻人隐约有几分赏识。
“你们几个来云上村干什么?”老头问。
“听说一年前有一架直升机在苣鸣山坠毁,至今都没有找到坠毁原因和遗骸,对此我们很好奇,所以来瞧瞧”
确实有这么一个新闻,但并知道真假,互联网上多多少少都掺杂着一些唬人的噱头。
不过管他真假,他们表面的目的只有这个最能掩人耳目。
因为这个原因,最近一年确实有不少人来往苣鸣山。
话一出,原驭发现白发老头似乎松了一口气,紧绷的面部表情也有所明显缓和。
老头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
“我叫同仁全,是云上村的村长”他自我介绍道,态度好了很多。
原驭眉目微挑,点点头,“您可以叫我小原,他们是我朋友……”
苏三骄和蒲锡挨个自报家门,只有小金鱼这会儿躲在苏三骄身后,怯生生地像是不敢抬眼见人。
实际上是原驭交代过,遇到人了一定要低头把眼睛藏起来。
同仁全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可就在他要转移视线的前一秒,目光忽然就定住。
云铆族祖上有一个说法,就是云铆族人互相之间有感应。
这个说法当然是假的,可这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同仁全的脑海中就是突然冒出这个说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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