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齐聚姑苏

又是一个静谧的夜里,天空暗沉多云,月亮暗淡无华。这时,一阵急风骤然而起。

忽然,房瓦上出现了两个身影,你追我赶的。他们的速度极快,像是一场比拼,谁也不轻易让着谁。

“徐长风,你到底想干嘛?”被追着的人转身,十分恼怒地说道。

“诶?我说过了,把东西交出来。”徐长风抚摸着剑柄,笑着说道。

“什么东西?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有什么东西可交给你的?”那人有些莫名其妙地问道,看起来全然不知。

徐长风冷笑一声“哼,李勤,你堂堂马帮帮主还要装糊涂吗?”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再者,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有没有你要的东西?”李勤拍了拍手,实在是无奈。

“好吧,既然这样,让你明白一些,将地图速速交出来。”徐长风叹了口气,非常不情愿地说道。

李勤疑惑地问道:“什么地图?”

徐长风歪了歪头,轻笑一声。接着迅速将剑拔出,然后随手一扔,剑鞘斜插在了地上,向他俯冲而去。

他的剑法可以用八个字来形容,身姿轻盈、剑法柔美。他的动作行云流水,表面看起来华而不实,实际却暗藏玄机,招招狠戾,直击要害。面对着他如此紧凑迅猛的攻势,李勤只能硬挡,被逼得无法抽身,更无法反击为主。

“徐长风!你发什么疯病!”李勤一边尽力抵挡一边愤怒地朝他喊道。

徐长风闻言挑了挑眉,无所谓地怂了怂肩,继而又朝他猛攻过去,毫不留给他一刻停歇的时间。

辗转了几回,李勤的身上终究还是多处败伤。无奈,只好用上他的一绝水云步,步若生莲一般,绕开他的佩剑,转还在他周身,聚合内力于掌心重重地往他胸口处拍去。

徐长风似乎察觉到了,顷刻间,转而以剑身护住胸口,挡住了他的攻击,但还是生生地后退了几步。

看他躲了过去,李勤只好又掏出了几只暗箭,向他甩了过去,趁他避躲之时,翻身跃过了一处院墙。

徐长风看向他逃走的地方,原来,他是进了秦门。他露出笑容收了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便转身离开,没有继续追下去,也不作任何停留。

“大人,快走,去尝尝他们这儿的地道小吃。”任信之揽着任茕倾,往厨房走去。

还未走到,就在庭院里瞧见了一个躺在地上的人。随即二人快步走过去,看着那人好像是昏迷过去了。

任茕倾伸手搭上了他的手腕,探了探脉象,对任信之说道:“他中毒了,快将他扶到房里去。”

任信之应了一声,将他扶起,架着他的胳膊往房间里去。

“信之,你叫人打盆热水来。先清洗一下他的伤口,应该是兵刃上煨了毒。”任茕倾解开他的衣服,仔细地检查露出来的伤口。

“好,我这就去。”任信之点了点头,忙出门而去。

任茕倾封住了他身上的穴位,以免蔓延至全身,再而用内力一点点将他体内的毒素逼出来。

“大人,水来了。”任信之端了一盆还冒着热气的水,急匆匆地走进来。

“好,清洗一番即可,所幸中毒不深,已经都逼出来了。”任茕倾收了力,松了一口气。

任信之帮他檫拭着身上,紧接着被他脖子上的印记吸引住了,反复仔细地看了又看。“诶?这是什么?”

“信之,什么?”任茕倾抬眼问道。

“哦,大人你看他脖子上有个印记。不过他怎么会好好中了毒,还倒在了秦门内?还好遇上了我们,不然可能小命就不保了。”任信之回道。

“印记?这好像是马帮的记号,但这个样式想必此人身份应该不简单。”任茕倾仔细想了一下,说道。

“大人,我去将秦门主他们找过来,想来他们是认识的。等他醒了,我们再一并问他。”话罢,任信之放下擦布往外就走。

目送他离开之后,任茕倾眼含深意地盯着他看了半天。此人虽然眉眼都还很年轻稚嫩,但内力却很深厚,应该也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再加上马帮独有的印记,如果猜得不错的话,此人或许是马帮帮主李勤。

心里又琢磨了一番,才意识到这是已经开始了……

“哥,温黎来了。”说着,销伶儿领着一人走了进来。

“销公子。”温黎低头恭手道。

“怎么,这么快你家师父找到了?”销寒生背着手问道。

“还没有,他老人家不知去哪儿云游了,不见人影。除非他自己出现,不然是没有人能找到的。”温黎如实回答。

“那你来干嘛?”销寒生不耐烦地转过身。

“你要我打听另外一件事情,暂时还未完全了解,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那群人一定在这个地方。还有,名册的消息似乎已经被散播出去了。”温黎听了也不恼,而是耐心地一一向他汇报。

“哦,这么快?江湖上近来可要不太平了。”销寒生先是有些惊讶,而后又了然地笑了笑。

“哥,忘了跟你说了。听信之哥哥说秦门里来了个受伤的人,好像是熟人,叫你去看看。”销伶儿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他说道。

“在哪儿?”销寒生收了扇子问道。

销伶儿回道:“在任公子的房里。”

“温黎,你先去,等之后有什么其他消息再来找我。”销寒生说完,就立即往任茕倾的房间去了。

温黎点了点头,隐身而去。

销寒生赶到的时候,大家已经都在了,李勤也早已醒了过来,正与大家说着话呢。

见状,销寒生走上前问道:“阿倾,发生什么事了?”

“这位是马帮帮主李勤,据他所说,他是被花剑徐长风所伤。徐长风一直在找所谓的地图,也就是被盗的另一个名册。”任茕倾抬眼看着他说道。

“不仅如此,江湖上早有传言。说是得了此地图,就能得到一本武功秘笈,习之可以独尊武林、号令天下,而且听说还能得方术、让活人长生,死尸复活。”李勤继续说道。

听他说完,秦驷有些嫌弃道:“呵,什么?这么荒诞无稽的传言也可信?”

大家都是同秦驷一般不予相信,都只是一厢情愿、痴心妄想而已。只有任茕倾沉着眼眸,不作只字片语,而销寒生则是看着他,也不说话。

“李帮主,我已命人安排住所,你暂且住下,好好休整一下。”坐在一旁的秦容站起来对他说道。

“多谢秦门主,我原是赶来赴宴的,不想竟出了这等事。看来,只能多做叨扰了。”李勤恭手说道。

“哪里,李帮主客气。原是秦某邀你们来做客的,在此地受了伤肯定是要负责的,所幸没有大碍,你且安心住下。”

“你也不要多想,等其他诸位到了,再一同商量吧。”秦容摆了摆手,转而对一旁沉默不语的任茕倾说道。

“嗯,既然都已传开,许多门派掌门可能都不免于难。婚宴上,还要多做安排,以防患于未然。”任茕倾点了点头说道。

“是。既然如此,那我们都散了吧。来人呐,带李帮主到准备好的客房去好好休息。”话罢,秦容便将一众人带走了。

看人都走光了,销寒生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拎着两壶酒,贴近鼻子深深地嗅了一口气,故意大声地说道:“哎…这藏的两壶美酒好香啊……可是,美酒方要好友一起才能品得出滋味,就不知道任公子肯不肯赏脸呢?”

“嗯,是个好酒。”任茕倾闻了闻酒壶里的味道,拆了封盖就要拿起往嘴里倒。

销寒生忙拦住了他,提议道“哎?不要急嘛,听说后院有一颗百年大树,那里视野极好,不如一边喝着美酒一边赏着美景?”

任茕倾勾唇笑了笑,提着酒就往后院方向而去。

“诶?你倒是等等我啊?”销寒生喊道,收了扇子就提上内力追了上去。

良久,销寒生躺在树枝上,一手扶着酒壶灌了一大口酒,看着他的背影说道:“阿倾,我觉得你好神秘啊……”

“销兄,不也是如此?”任茕倾瞧了他一眼,抬手饮下一口酒。

“呵哈哈…那你打算怎么做?”销寒生大笑了一声来掩饰尴尬,随后坐起来问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任茕倾顿了顿说道。

销寒生点了点头正色道:“只不过又是一场恶战罢,还是得多掌握一些主动权,不能让人牵着鼻子走。”

“嗯,不会让他们轻易得逞的。”话罢,任茕倾又喝了一口酒,望着天空出了神。

销寒生盯着他看了许久,才慢慢躺了回去,头枕着胳膊说道:“阿倾啊,听说日出是十分美的,我还不曾细细观赏过。天也快亮了,不如我们在这儿等着吧?”

虽然没有听见回应,但是销寒生知道那人一定会答应的,所以他合上了眼睛休息,静静地等待着日出东方的美景。

另一处的府宅里,徐长风抱着剑对隐身于屏风之内的人说道:“我已按照计划将李勤逼入了秦门之中,接下来还需要我做什么?”

闻言,那人高兴地说道:“很好。接下来就要辛苦一番,劳烦你按名册上的人行动,把江湖搅得越乱越好。”

“好,那我先告辞了。”话罢,徐长风正准备要离开,却被他叫住:“长风留步,我还需要你帮忙做一件事。”

“什么?”徐长风问道。

那人笑了一声,让他走近一点,隔着屏风伏在他耳边说话。徐长风侧耳听着,眉头紧锁,表情有些怪异。待他讲完了,答了一声好,就匆忙离开了。

“公子,我们到了。”温羽在城门外,对身后的关衍说道。

“这里就是秦门的地界吗?”关衍抬头看了看高大的城墙问道。

“是,只不过城门得要五更天才会开放,我早已让人安排好了住处,待城门一开就能让公子好好休息了。”温羽点了点头说道,看着已经易了容的关衍,多少有些不习惯。

“好……”关衍好奇地看了一圈,像是个小孩刚到一个陌生地方的样子。

一边,任茕倾转头拍了拍他,对他说道:“销兄,五更天了。”

“是嘛?我看看……”销寒生闻言,猛地起身坐了起来,上前与他并排而坐。

日出之际,天将亮,不像落日晚霞那般晦暗沉闷。晚日余晖虽美,但美中不足,不似日出东方,以己之光照亮了整个世间凡尘。此景此情,予人于万丈光芒、光明坦途。

销寒生看着眼前的美景,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吟诗感叹道:“太阳初出光赫赫,千山万山如火发。”

话音刚落,就有下文接道:“一轮顷刻上天衢,逐退群星与残月……”话罢,任茕倾与他相视而笑,彼此碰了碰酒壶,双双饮下。

站在远处房梁上的秦子卿看了看他们二人,又盯着日出的方向,唇角微扬,阳光照耀在他的脸上,很温柔。

长而密的睫毛挡住了阳光,眼神晦暗便模糊了起来,看不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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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寒乘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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