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婚宴风波下

天是灰白色和深蓝色,一轮圆月是淡黄色的,中间还有些发白,边缘处有一圈一圈的光晕,平故给人一种白日的错觉。

原本是清冷恬静的夜晚,却有人无端地破坏了这份美好,满耳听见的都是刀剑相交的乒乓声。

天气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变得十分怪异。气温骤降,忽然竟下起了雪来,看这样子应该是场大雪。

只见秦门内院里都是杀红了眼的混战,谁也不让着谁。试问谁又能甘愿成了刀下的亡魂?就只能各凭本事活命了。

江湖本来都是如此,打打杀杀、腥风血雨的从来也没有停止过。江湖人过得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要时时刻刻地小心着自己的脑袋是否还在。只有活下来的人才能名传后世,也只有这样才有活下来的资格。

只可惜,一个好好的喜庆热闹的婚宴转眼便成了血淋淋的屠场。

出人意料,这些杀手都不是那些个无用的饭桶。反而个个身怀绝技,实在不容小觑,就连傲霜子和任孤思也没有占到多少便宜,又或许他们二人也并不想与他们交手。不管怎样,今晚也算是一场恶战。

凌沁没有参与这场杀戮,而是非常优雅地坐在房檐上看着底下打斗的人,嘴边噙着笑意,仿佛在看一场有意思的动物狩猎游戏。

眼见差不多了,她才对着底下的下属说道:“好了,我的护法们,咱们也该回去了。”

虽然她这样说了,可是好久没有见血的他们却不想就这样走了,恋恋不舍地看着那些人,就像许久未见肉的狼。

“要听话……下次一定让你们玩个够,太晚了,咱们要回家咯……”说罢,凌沁起身就走。虽然语气十分温柔,但他们知道她已经没有耐心了,所以也就不敢再有停留,跟着她一起离开了。

虽然那些杀手都各使本事让好些人都见了血受了伤,但是却并没有要了他们的性命,只是在无关紧要的地方刺破划伤而已。也正是因为这样,倒让一些江湖上名声赫赫的侠士前辈们丢了脸面,心中怒火中烧,但也只是愤怒却不好意思言语。

“大哥,这些人的目的不简单。看样子是要和我们厮杀,实际上只是想要拖着我们,看来,应该是给那位盗了我们名册的人拖延时间,恐怕任销二位公子可能会有不测。”秦昭收了武器,扫视了一圈,看向了秦容。

“三弟,这话怎么说?”秦驷问道。

秦昭抱着手臂淡淡地笑了笑“你想想,方才任销二位前辈被拦,他们看起来像是拼尽全力去拦,却简单几下便轻易闯了出去,后来他们也没有追着不放。而我们与他们刚交过手,应该清楚他们的实力不低,如果全部都围上去,想必他们二位也很难冲得出去。”

闻言,秦容赞同道:“三弟说的一点不错,他们的确是故意的。为他们之首的凌沁完全没有动手而只是在一旁观战,按常理来说,她肯定会参与进来,不可能无缘无故什么动作也没有,而且也不会只是伤了人就离开了。”

任信之听着心里越发焦急担忧,不禁开口喊道:“那这么说的话,公子他们不就危险了?”

话罢,几个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说话。一旁的秦驷见状,拍了拍巴掌说道“哥几个还杵在这干嘛呢?赶紧去救人呐!”

秦驷一语惊醒梦中人,秦容回过了神赶忙唤来秦毅对他吩咐了好些话,又对秦蕙交代了几句才对任孤思和傲霜子说道“两位前辈,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赶快去看看吧,免得让二位公子误入了他们的圈套。”

话音刚落,几人就往后山树林赶去,秦门就留下了秦毅和秦蕙还有谢浛他们去安排照顾赴宴受伤的朋友们以及处理宴席上大小的事务。

此刻,关衍从一角落里探出身来,跃上了屋檐,撕下了面具。他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随后又望向了天上。只见一只信鸽盘旋在他的头顶上,一抬手那只信鸽就乖巧听话地歇在了他的手上。抽出纸条看了其中的内容,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他渐渐露出了笑容。看完了之后他便将纸条销毁,放飞了信鸽,也隐身离开了。

可能是场面太过混乱,或许又过于专注和着急,以致于他们都没有发现关衍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

树林里树很茂密又下着大雪,所以在夜里可见度更低,也只有点着的柴火才能照亮那么一些。

三人已经打了几个回合,难分伯仲,因此都难以将一方打败。如此,双方也不轻易再出手,僵持了许久。其实任茕倾心里早已明白面前的人的实力远盛于他们二人之上,之所以没有落败完全是因为他们二人是联手的罢了。若让其中一人独自与他相比,结果可想而知,必然是输的。

这样想着,任茕倾收了承影,笑着向他行了个礼,说道“阁下如此好功夫,当是天外高人才是。不过,阁下在此地拦下我俩,并非没有理由,应该是有东西交于我们的。只是不知道如何才能取得阁下手中的东西,还是烦请阁下开金口讲一讲,好让我们知道个明白?”

那人一直遮住了脸,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他轻笑了几声开口道:“年轻人如此谦卑,我也实在不好糊弄欺骗你们。我的确有你们想要的东西,只不过还是要凭你们自己拿到它。”

销寒生向前走了一步,收了骨扇上的骨刺“阁下性格如此爽快,定然是个侠义的人物。还请细讲其中的规则让我们二人知道,如此也不会扫了阁下的兴致。”

只见那人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没有什么规则,见招拆招,只要赢了我即可。”

闻言,销寒生看向了任茕倾“阿倾,我先来吧。我去试试他的武功招式,你在一旁观战看是否能找出他的弱点弊端。还有,我若先耗掉他的一些体力,对你或许有利。”

“不,我先来。”任茕倾没有接受他的建议,而是立即走向那人作了个请的手势,承影也再次出鞘指向那人。他不是不相信销寒笙的实力,只是不想让他和他打,也不想他因此负伤,想来他这样的人也不会情愿让别人看到他的狼狈。

那人也不再废话,掀了衣摆,踏着几步就飞速俯冲而来,手上没有带着任何兵器,好似要徒手对抗承影剑,速度也愈来愈快,并未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

咫尺之间,从他袖口中忽然出现了一把不知道是什么的兵器,形状既像剑又像针,锋利无比。通体是透明的颜色,看着像玉石玛瑙的材质,近身接触时却充斥着一股温度极低的寒意,仿佛要将人冻伤了一般。

情急之下,任茕倾迅速用剑身抵住他的兵器,只是在触碰的一刹那,承影剑似乎被冻住了,寒意也愈来愈重。眼见剑身周围环绕着寒气,他想要用力抽开来,奈何怎么使劲都挣脱不开。

这时,不知道是因为寒气刺激了体内的那个东西还是如何,他总觉得内力越来越紊乱,身体的温度也急剧下降。

那人好像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低声说道:“你的体内是什么东西?怎么在不停地吸收着寒魄骨剑的寒气?”

任茕倾皱着眉头看向他,有些吃力地问道:“你……如何能看出我体内有东西?”

“你先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当下要务是将两件兵器马上分开,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说罢,那人立即用掌力拍向他的胸口处,用内力震开了两件兵器。在两件兵器分离之时,两人也被震得飞出去几丈远。

销寒生见状收了扇子就飞身过去接住了就要撞上树干的任茕倾,但是接住他的一只手却在碰到他的身体的那一刻袭来一阵阵寒意,像直接摸到冰一样。

任茕倾站稳了之后,整个人都围绕着一圈圈的寒气,久久不会散去。

销寒生站在他身旁也感受到非常强烈的冷意,再加上又下着大雪刮着寒风,忽然间就好像身处冰窖似的。

销寒生顿感疑惑,心里又有些担心,连忙问道:“阿倾,你这是怎么了?”

任茕倾摇了摇头,脸色有些不好,睫毛上挂着冰霜。“呃……销兄无需担心,其中缘由…我也不是很清楚,一切等取回了名册再说吧,我们速战速决……”

话音未落,那人便说道“既然如此,你们二人一起上,以免落人口实,说我胜之不武。”

闻言,销寒生将视线渐渐转向远处说话的人,眼神忽然变得十分凛冽,神情凶戾,开口笑道“用不上,我一人即可。阿倾,你好生歇着,等我回来。”看向他时,眼神又变得十分温柔。

他将扇子别在了腰间,从袖口甩出一条鞭子,鞭子挥动的时候看起来像极了蝎子的毒刺尾巴。他紧了紧手中的鞭子,对着那人说道:“来!”

紧接着就是一场无声的打斗,他们的速度都非常的快,力道也很迅猛,乍看之下两人旗鼓相当、不分上下。

只是越到后面,销寒生就明显感觉到内力和耐力都耗损不少。最为奇怪的是,那人却感受不到任何一点的损耗,反而觉得内力愈来愈浑厚,速度也愈来愈快了。

销寒生心下想道:此人高深莫测,不可估量,很是难缠。

当他正要再次逼近猛攻时,那人却住了手,忽然将包裹好的名册扔向了他。

销寒生见状,迅速甩出鞭子接住了名册,再看向那人时,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销寒生很奇怪这场打斗还输赢未定,那人怎么突然甘愿就把东西归还。他也不再追究,收了鞭子,打开名册确认了一下,低头说道:“阿倾,那人真是个怪人,输赢未定忽然就将东西还给我们了。”

话都说了好半天了也没有人回应,销寒生觉得奇怪,才看向任茕倾休息的地方。只是那个地方哪里还有什么人,早就已经空空如也了。

“阿倾!阿倾……”销寒生接着又喊了几声,可依旧无人答应,终于知道人是真的不见了,他的心也开始慌了。

不一会儿,销寒生听见有许多人在喊他们,知道应该是秦容他们追来了,便将名册和一张字条挂在了一颗树干上,撒了个随身携带的香粉,又留下了傲霜子和销伶儿知道的记号,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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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寒乘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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