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然保姆车刚到剧组，寒休就拧着两杯咖啡过来，硬塞给靳然一杯，“为什么删我？你男朋友介意啊？”
靳然转手把咖啡给了身后的贺东旭，“以后有事我们可以当面说，我手机号你也有，有没有好友影响不大。”
寒休凑近，俯身在靳然耳边说：“你不觉得你男朋友越界了吗？这不是爱，是占有欲。错的感情，及早断了吧。”
靳然面无表情地说：“那也是我们之间的事，与你无关。以后和工作无关的事，不要再来找我了。”
寒休听完面色骤变，捏爆了手里的咖啡，滚烫的液体瞬间顺着他的手指淌下，把他整只胳膊都烫红了，寒休压根不在意转身走了，贺东旭拿着另一杯一模一样的咖啡，像揣着个烫手山芋。
圈里了解寒休的人都知道他出了名记仇，睚眦必报，贺东旭可不敢随便处理，“靳然哎，咖啡你还喝不喝？”
靳然眼眶也气红了，“不喝，你不喝就扔了吧。”
“这我他妈哪儿敢喝。”贺东旭一脸可惜的神情，“寒休该不会往里面下毒吧？”
靳然一天下来，除了跟寒休对戏，基本上都刻意跟他保持距离。
下午的时候寒休的经纪人李生拿着手机点单界面过来问他，“靳然老师，挑个奶茶，寒休请大家的。”
靳然还是拒绝，“谢谢，最近在控制体重，不用给我点了。”
“靳然老师，你和寒休可能有点误会，他让我给你带话，别生他气了。”李云把手机递过来，“不喝也随便挑个，证明你不生气了。”
靳然迫不得已选了杯，“你告诉他，我没生气，删他是私人原因。”
“好的，我会转达寒休。”
李生走到半路，被制片人林威叫住，“你刚找靳然，什么事啊？”
李生说：“寒休请喝奶茶，他没有靳然老师的微信，所以托我过去问他喝什么。”
林威搂着李云的肩膀八卦地说：“卧槽？不是吧？我看他们最近关系挺好的呀，居然连好友都没有吗？你悄悄跟我透露一下呗，他们不合的传言，是不是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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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生在点单，寒休在化妆间里打电话。
“Even，我盯了方逸好几个晚上，他最近都在市中心那家Gay吧，呆到很晚才走。”
寒休眯了眯眼睛：“叫鸭子了？”
“没有。只是纯喝酒。”
寒休指节一下一下扣着桌子，沉思了会儿，目光变得阴狠，“想办法把他引到你的地盘上，多叫几个MB，要够正点的，我不信他受得住。”
寒休刚挂断通话，李生走了进来，“你最近好像很关心靳然？”
“提他干嘛？”寒休压根没想那么多，“只有靳然能得到Mis的一手讯息，他男朋友太碍事了，反正是孽缘而已，我就当发善心做好事，提前帮他处理掉，他以后会感谢我的。”
李云托了镜框警告道：“玩可以，别陷进去。你进娱乐圈，可不是来谈恋爱的。”
寒休从接过李云手里接过奶茶，“你想多了。”
寒休推门走出化妆间，把拿到的奶茶放在靳然面前的桌子上，“李生说你不生我气，那我们还是朋友吧？”
“嗯。”靳然把剧本放了下来，拿起奶茶慢慢喝着，“但是不约。”
寒休笑了：“你还真是直接。圈子里很少有你这种性格的人。”
靳然懒洋洋地说：“我什么性格啊？”
寒休盯着靳然唇上湿润的奶茶渍半晌，拿过纸巾让他擦了，“太冷淡了，又不会迎合别人，你怎么爬到今天这个位置的？”
靳然知道自己的性格缺陷，包括以前的导师都跟他说过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运气好？”
靳然笑得太明媚了，一瞬间寒休觉得眼睛被刺痛。
旁边男二又在对着助理骂，结果导演正好经过对他又是点头又是哈腰。
寒休不动声色地捅了捅靳然胳膊，“看到了吗，这个圈子是适合那种懂得看人脸色的人。”
靳然又抿了口奶茶，“我知道啊，可我做不来那些，我有自己的行事准则。”
寒休不屑：“你太天真了，这个圈子里有就没有真朋友。你火的时候谁都是你朋友，你万人嘲的时候谁都会踩你一脚。”
靳然摇头反驳：“也不是绝对。我有一个圈内的朋友，也不是你说的这种人，他是我们偶练的师哥，你应该也认识的。”
寒休眉头一挑：“谁？”
靳然说：“陆祈望。”
“第一届偶练的冠军。他不是我们总裁的姘头吗？”寒休挺诧异，“你们到现在还有联系？”
靳然点点头，“偶尔还有联系吧，我们还是练习生的时候，他经常照顾我，前几天刘导让我帮他找个男三，我发完朋友圈他就联系我了。挺可惜的，他最近好像一直没有好资源。”
寒休耳听八方当然听说过陆祈望的事儿，薄总故意压着陆祈望的资源，不让他出头，“你别管他了，小心到时候被盯上。”
剧组到了放饭时间，主演有剧组提供的专门盒饭，李生和贺东旭分别拿着个饭盒过来，互相瞪对方一眼。
死对头的经纪人也是死对头。
寒休直接把饭盒打开了吃，贺东旭眼睛都瞪大了，满脸写着“你要不要脸啊”，“寒休老师，我们靳然的小桌板就屁点大，您赖在这儿吃，我们靳然怎么吃饭啊。”
靳然不争不抢，慢慢道：“没事儿，我不饿。我晚点再吃。”
寒休闻言把饭盒盖往里收了收，“一起吃吧，又不是放不下两个饭盒。”
贺东旭就把饭盒放桌上了。
靳然吃了两口，又掀起眼帘看寒休，“我每次吃饭你都盯着看，你是不是对我吃东西有意见啊？”
“哪儿敢。”寒休笑笑，不自觉伸手摸了摸靳然低头吃饭的脑袋，“你吃就是了，我又不笑你。”
贺东旭在一旁看，都想把寒休那只手打掉，心想：丫的，就知道欺负我家靳然。
李生表情冷酷，脸上写着“你敢动手，看我不废了你”的表情。
所以贺东旭也只是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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