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然醒来时,头痛欲裂,虽然醉得不轻,可他依然清晰地记得昨晚发生的一切。
他看着自己身上纵欲的痕迹,一件一件把衣服穿起来。
寒休从被窝里探出头,紧紧箍住他的手腕,“别走。”
靳然按着自己发痛的脑袋,“喝酒果然耽误事儿,你不要多想,都是成年人了,有这种需求也正常,我也不是玩不起一夜情,我回去了。”
“你他妈把它当一夜情?”寒休感觉要被逼疯了,几乎是嘶吼出声,嗓子低的近乎哑了,“你他妈不准走!”
靳然回眸,瞥见了寒休眼底的崩溃,“我有男朋友了,我不该背德,昨晚的事儿,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靳然的手握在门把上,寒休从身后叫住他,“那个人是谁?晏司昂?”
“对。”靳然毫不犹豫地,推门走了出去。
靳然出门上了保姆车,他醒来时给贺东旭发的地址。
“晏总昨晚给你打电话,你没接,他打我这来了,他昨晚去了大亚湾你不在。”贺东旭安慰似的拍拍靳然,“我实在不知道帮你找什么借口,你想好了给他回个电话。”他早上收到靳然的信息,一看地址,就知道糟了。寒休一回来,就没好事儿。
靳然到了拍摄现场,找了间没人的会议室,给晏司昂打了通电话,“是我。”
“昨晚去哪了?”晏司昂的嗓音低沉威严,又带着成年男人的稳重。
“我不想对你撒谎,是你想的那样,如果你接受不了,我们……就算了。”
“最近我不去你那了,等你想清楚。”晏司昂启唇,“昨晚的事,就当我不知道,别再有下次。”
电话里传来嘟嘟嘟声,晏司昂骤然挂断了,他一般不这么着急挂。
见靳然拿着手机从会议室出来,贺东旭连忙迎上去,“怎么样?瞒过大佬没?”
靳然摇头:“我直说了。没什么可隐瞒的,错了就是错了。”他也不知道昨晚为什么会一时脑热干这么疯的事儿,也许是酒后乱性,还是说酒后才是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他根本不敢去深究。
贺东旭一脸恨铁不成钢,“我天啊,我金主爸爸没了!”
“随便吧,靠自己又不是不行。”靳然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特意交代化妆师把妆化的浓一些,才能遮得住他今天脸上的倦色。
靳然后来全身心投入工作,两耳不闻窗外事,很长时间都听不到寒休的消息。
寒休宣布息影后,终于不会再有工作上的交集,也碰不到面,他觉得这样挺好的。
-
寒休抽空去了The Gate,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借酒消愁。
南晋坐在他旁边麻木地抽着烟,“什么风把你这尊大佛吹来了?喝这么凶又发神经了?”
“晏司昂和靳然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接着酒意寒休把折磨了几天几夜的问题问了出来,他眼白里充满细细的红血丝,眼睛红得吓人。
南晋瞅着寒休那双眼睛比兔子还红,约摸猜到他要问什么,“得,我就知道你找我准没好事,虽然我多少知道一点,但做我们这行的得积口德,晏总的事儿真不能说,跟你再兄弟也不能。”
寒休“啪”地一下把玻璃杯按在吧台上,掏了一叠照片撒桌上,每一张都是邵白的近照,“你把他们的事告诉我,我帮你约邵白。够意思吧?”
南晋斜了他一眼,有点儿心动。
寒休回来后特意调查过南晋的弱点,这丫跟集邮一样睡遍各种美人后,引火**栽大跟头了,“我知道你最近在找邵白,玩崩了,动真格了,人却坐火箭跑了。”
南晋眉梢一挑:“你真的找得到他?”
寒休过来前就查到邵白的行踪了,十拿九稳的事儿,“我答应的事儿,没有办不到的。”
南晋从良道:“行行行,我也豁出去了,交代了就交代了吧。”
“靳然和晏总之间有个合约,虽然晏总出席什么场合都带着靳然,外面传什么的都有,现在确实还不是情侣关系,但很快就是了。后面的话,你听听就是,听完就过了,也别跟他们瞎掺和了。”
“你去美国了以后,靳然答应晏总给他两年时间,两年时间用来忘掉你,作为交换,晏总呢砸钱捧人,虽然听说靳然不收,但架不住晏总愿意给,之后他就会跟晏总去国外领证。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你这不去国外两年都回来了。所以他们估计也快成了吧,你也别在这时候在他俩中间横插一脚,怎么看靳然跟着晏总都比跟你好。”
寒休冷冷道:“凭什么我就不如晏司昂?”
“你看靳然跟你好的时候,哭比笑多多了,晏总就不一样,他脸上天天都挂着笑,可灿烂了。”
寒休一脸不悦:”放屁!那是假笑。“
“你他妈又知道那是假笑?我说你走都走了,又回来做什么,要回吧就索性多等一年,等他们尘埃落定,你回来也就该死了这条心,这点儿踩得赶巧,不是让他俩都为难嘛。”
寒休双手抱胸:“他们做过了?”
“我他妈上哪儿知道?我他妈躲他们床下听啊?”南晋被恶狠狠瞪了一眼,怂得一逼,态度瞬间软下来了,嘴巴一瘪,“哥,我错了。”
寒休敛眸。
南晋叹了口气:“跟你这么说吧,靳然这两年住在晏总那套大亚湾的别墅,晏总也经常在那过夜,又不是个女的守着贞操,懂的都懂,你也别太较真了。早不是说了让你成全他俩,本来不想告诉你这些,说出来大家都难受,要不是为了邵白,老子才他妈豁出去。”
“知道的我都说了啊,赶紧动用你们财团的力量,赶紧帮我把小白找出来。”
“人我会帮你找,上次定位到让他跑了,找到通知你。”寒休拿上外套起身,大步向门外走去,“走了。”
寒休趁夜开车去了大亚湾,冯金兰名下那套别墅已经归到他名下,靳然就住在对面的楼里,他靠在库里南上,不知道站了多久,失神地盯着那栋别墅里的灯光由明转暗直至熄灭。
靳然对谁都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但心却跟石头一样硬,不是把伤口血淋淋撕给他看,他就会心软,就会回心转意。
从靳然那天早上从他床上落荒而逃,他就发誓再也不会让他逃出布下的天落地网。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