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然停顿了三秒,才回答:“我办不到。”
“你之前和晏司昂也是情侣,结婚不也一样可以跟我做那个事。”寒休磨了磨牙,“怎么现在又不能了?”
“司昂没向我正式表白过,在一起只是因为两年的试用期,情侣该做的事儿都会做。从严格意义上,我们不算真正的恋人,但结婚是把爱情过度为亲情,我不可能背叛亲人。”
“你之前说晏司昂是你男朋友?你在骗我?”南晋说他们不是情侣,他还以为是情报有误,原来是被摆了一道。
靳然没否认他说的,千言万语汇成一句决绝的话,“提前祝你和江小姐百年好合!”
寒休如同当头棒击,觉得自己整个人快要发疯,他的眼神可怕的吓人,感觉随时飞起一脚就能把人踹飞,中途Jack过来敲门问他有没有看到靳然,直接被他一个厉色吓退。
寒休此刻的脑袋是空白的,他以为还有挽回的余地,他嫉妒晏司昂嫉妒得发狂,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杀了晏司昂。
他胸腔里有一股气憋闷着,他把拳头握得咯吱作响,急需一个发泄口,于是力量向右手集聚,一拳砸穿了玄关柜门。
靳然就这么平静地看着寒休发泄情绪,“你可能一时接受不了,但你该学着长大了,别动不动就使用暴力解决问题。”
寒休眼圈骤然红了,极力克制着不断膨胀的嫉妒,哑声道:“你就这么喜欢晏司昂?”
“我挺欣赏他的处事原则的,但喜欢一个人并不仅仅是因为性格。”靳然的脾气一向不错,可面对寒休的时候,总还是不自觉会发火,因为寒休有时候实在太冲了。
靳然那天晚上回去后,寒休没再找过他。时钟指向凌晨两点半,可翻来覆去突然怎么也睡不着。
这两年他的作息一直很规律,竟然会因为寒休失眠。
他们分开前,寒休带着失控而疯狂的情绪问他,“如果我成了你想要的样子,你还会喜欢我吗?”
不知道为什么,靳然心里不可遏制地疼痛起来。
他想起了十多年前,在长巷里遇到的那个少年,他也用同样受伤的眼神盯着自己,那时候他给了他一颗糖,可现在他没有任何东西能给他,包括感情。
第二天Jack喊靳然起来,靳然顶着大大的黑眼圈下床。
“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睡了。”
出于礼貌Jack没问靳然去哪了,不过直觉肯定跟寒休有关。
靳然不知道他和寒休算是冷战,还是决裂,他的确没再来烦他,上武术指导课,就算是动作需要,寒休也跟他保持着距离。以往一些亲密的动作,寒休会趁机揩两把油,现在也只是平静地拍了下肩喊,“下一个。”
这样的寒休挺陌生的,像个素不相识的人。靳然想,他的生活步入正轨,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
集训营周末双休,周五晚上Jack提议晚上去酒吧玩儿,靳然欣然应允。他怀疑自己今晚还会失眠,而酒是治疗失眠的良药。
Jack常来这家酒吧,因此跟里面的人都挺熟,他朋友男的女的都有,靳然和陌生人玩不到一块,何况还跨种族,就一个人坐着喝酒。
期间他接了晏司昂的越洋电话,问他能不能适应那边的生活。他很想他。
靳然和他随便聊了几句日常,嘲笑晏司昂什么时候也变成小孩子一样黏人。
晏司昂说他订了下周的机票来看他,靳然说:“那你订周五的飞机吧,我周末可以陪你一起。”
晏司昂听完立刻改签了航班。
国外拍摄和集训都挺人性化的,准点上下班周末双休,跟国内随时熬大夜的剧组挺不一样的,毕业后靳然直接进圈拍戏,第一次感受到工作里双休的美好,按耐不住雀跃的心,就比如今晚可以畅玩通宵,明天可以睡一整天补觉。
Jack的几个朋友喊靳然一起过去喝酒,靳然这段时间把胃养的差不多,可以喝但不能贪多。一杯酒他喝几口,放在一边,想想不过瘾,难得出来玩一趟,于是吞了粒胃药放肆地喝起来。
他以前不爱喝酒,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就喜欢借酒消愁。
靳然把自己灌的起不来,Jack也喝了个半醉,自己走路都不利索,还得抱着靳然往外拖,拖到酒吧门口,寒休把他拦下,“上车。”
路边停了一辆库里南,跟国内同车型,寒休喜欢一成不变。
Jack狐疑地瞪了眼,还是决定上车。
寒休看后视镜里的躺在后座上的靳然,脸色格外苍白,呼吸却很均匀,睡得十分香甜。
他分明警告过靳然离Jack远点,换以前知道靳然和Jack一起出来玩,必定会进去大吵一架,现在寒休学会了,他就站在门口等,等靳然玩儿够,心情爽了再带走他。
车开回集训基地,寒休让Jack先走,这种状态的靳然,他才不让Jack和他一起睡一间房。
寒休把靳然带回了自己宿舍,靳然迷迷糊糊起来抱着马桶吐,还吐了自己一身,寒休把浴室打扫干净,粗暴地把靳然剥光了塞浴缸里洗干净了,才捞出来扔床上。他是有些气在身上的。
他给靳然盖了被子,自己也钻了进去,抱着他热烘烘的身体,久违的熟悉的气味儿又萦绕在鼻尖。
“你要是能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
靳然第二天睡到了下午,除了头痛欲裂,他还感觉被子下的自己不对劲儿,一掀被子果然什么都没穿。
他试着感觉了下,好像没发生什么,下面也没任何不适的感觉。
这时寒休推门走了进来,把一个大袋子放在桌上,他去食堂打包了白粥和清淡的小菜,“起来吃饭吧。”
靳然恍惚看着天花板,还没回过神,他一开始以为这是自己的宿舍,毕竟所有宿舍都一个样,后来他才反应过来,这是寒休的。
寒休生分地道:“你吐了自己一身,你的衣服我脱了,我没做什么。”
“Jack呢?”
“隔壁睡着。”
靳然手指扣入自己的头发,试图让意识清晰一些,“是你把我们送回来的?”
“嗯。”寒休从柜子里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丢给靳然,“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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